此刻血衣将背后的血皇棺缓缓放了下来,山巅之上凛冽的罡风入骨,血衣破碎的衣条在风中狂舞,似乎已经做好准备即将迎来一场大的风暴。
场面沉默片刻后,血衣对着阎闯和六子说道:“你们走吧,我不想连累朋友!”
“喔?”阎闯有些意外的喔了一声,继续道:“既然你说我们是朋友那何来连累之说?”
“我准备去葬坟,所以要走了。”血衣看着凝神着星空淡淡的道。
听闻葬坟,阎闯也是不免一颤,道:“葬尽神魔躯,此地不为坟,你认为可以在葬坟中活下来?”
“不确定!”血衣如实的答道,“但是这是最后一条路了。”
“既然如此,那血兄尽管去吧!不过此番去葬坟还是要小心为好,那葬坟之人无不是三界穷凶极恶嗜血无情之人,所以还是小心为好,”阎闯见血衣如此决绝的模样,想了想后与其被张家无尽的追杀,何不去葬坟去闯一闯,或许还有生的机会,即便是那号称三界无人敢管的葬坟。
“恩!那就告辞了,他日若是有缘相见,我血衣定请阎兄喝酒。”说完血衣便将血皇棺打开,躺了进去,随后棺门陡然嘭的一关,血皇棺微微抖动,化为一道黑影向着天际驶去。
“小六子看什么呢,还不快走,”此刻阎闯看着愣在那里的小六子催促道。
“会飞的棺材!”小六子呐呐道,随后便应了阎闯一句,“喔,这就走了。”
天羽城,城主府。
阎闯和小六子来到来城主府前,准备完成掌门青虚交给他的任务。看着雄伟的城主府,阎闯也不禁感慨了一下,城主府前两对带甲士兵无不透支凛冽的杀气,显然这些士兵都是历经浴血厮杀后活下来的精英。
阎闯和小六子刚欲向前走去,突然一个声音让他们停住了脚步,“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阎闯此刻却是微微一笑,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随即朗声叫道:“我乃紫羽仙门弟子,今奉掌门之令前来求见城主大人!”
“紫羽仙门弟子,掌门之令!”闻言,一个将士上下打量了阎闯一番,继续道:“你在此等后片刻,我且去禀报城主。”
半响,那位将军终于出来了,不过还跟随着一个中年人,那人一身黑色铠甲,英气逼人,腰间更是有一把金色的佩剑,显得耀眼无比,这人来道阎闯面前,一双犀利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好,我叫李敖,是天羽城的执法堂头领。”
阎闯同样的会道:“你好,我叫阎闯,是紫羽仙门的弟子。”
这时李敖有些奇怪的对着阎闯问道:“不是说紫羽仙门未到启灵期弟子不准下山的吗,怎么你……”
“奉掌门之令下山试炼,”阎闯微微一笑道,说着便将下山令从怀里拿了出了,递给了李敖,道:“这是紫羽仙门的下山令。”
李敖从阎闯手中接了过来,看着下山令,不禁神色一怔,随后又轻轻抚摸了几下,仿佛响起了往事,道:“确实是下山令,想当初我也是拿着这个下山的,多少年,没有回去过了,我也出自紫羽仙门,你且叫我李师兄吧,”李敖感慨了一声后,便将下山令还给了阎闯。
“好的,李师兄。”阎闯从李敖手中接回下山令后,点了点头,回道。
李敖看了看阎闯后,道:“嗯,阎师弟,随我进来吧!”
这时小六子突然对着阎闯道:“阎大哥我就不进去了吧,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
阎闯看着小六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奇怪,来天羽城的这些日子里,他总觉得小六子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过还是嘱托道:“小心一点。”
小六子没有说话了,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然而就在半路中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阎闯道:“阎大哥,你的事忙完了,咋们就在仙女阁会和。”
阎闯一愣,仙女阁?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六子要自己在仙女阁会和,但还是点头,道:“好”随后便跟随着李敖进了城主府。
城主府却是大的出奇,阎闯跟随着李敖走了小半会,回过神来却发现已经到李敖的府门前,李敖的府邸不是很大,但是却很整洁,府门前整齐的摆放着几盆紫心花。
“老爷!”府门前的两位下人见李敖回来立马拜道。
“福伯,这是我阎师弟”李敖指了指阎闯对看门的白发苍苍的老人说道。
“见过阎公子。”下人走向前来拜道。
“不必多礼”阎闯回应着福伯。
“进去吧!阎师弟。”李敖说完便推开了大门。
“咯吱”大门缓缓被推开就听见有人在骂“李敖!你还好意思回拉呀,要你不要管那些张天的事,他的权势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还有我娘家大姨的二姑妈的儿子被抓进了法堂要你把他放出来,你死活不肯,好了,现在我在娘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当初老娘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这个死木头。”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缓缓从屋中走了出来,却发现了阎闯等人,顿时场面有些尴尬,中年妇女愣了一下笑着道:“夫君!今日辛苦了,来,为妻已经准备好饭菜,有客人呀!那,那我去厨房多烧几个菜。”说完一溜眼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阎闯此时已经有些目瞪口呆嘴角已经略有抽搐,说:“李师兄,嫂子~~”
李敖这时尴尬的笑了笑说:“你嫂子难得下一次厨,咱们进去吧!”说着李敖便将阎闯引进了大堂。
进入大堂却见左右两边各置三把枯木椅子,大堂四壁挂着四幅画,画中内容尽是天羽城优美风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李敖走向前来拍了拍阎闯的肩膀凝重地说:“阎兄弟,咱们坐下吧,我还有许多事没有问你,这关系到你的安危。
阎闯见李敖一脸慎重地表情愣了愣说:“李大哥什么事?”
“阎兄弟可认识张天,”李敖突然问道。
阎闯微微一怔,道:“略有耳闻,前几日我与小六子在醉楼喝酒,看见过张天,怎么了,李师兄。”
李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张天死了!”
“死了!”闻言阎闯装着一种还不知情的模样,大惊道,随后点了点头继续说:“什么人杀的,可曾有何线索。”
“应该与血衣有关,张家派出了大批高手在追杀他,按追杀的路线可以推测他去的方向应该葬坟。”李敖面露思索之色。
此刻阎闯心中一沉,既然李敖就知道血衣想去葬坟,那张家的人恐怕早在葬坟的路上做出了埋伏。
此刻李敖又道:“就在昨天有一批张家的高手在距葬坟不足百里外做好了埋伏,血衣深受重伤,昏迷不醒,不过半路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人救下了血衣,那个蒙面人挥手间就将张家那批高手重伤,还说了一句‘葬坟外不得放肆!’,看样子应该是葬坟的守护者‘亡’救下了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