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什么意思?”
南宫顺答:“这张氏家财万贯,手下豢养许多杀手,更可怕的是他还沾着点皇亲国戚的边儿。”
浠儿问道:“他竟还是皇亲国戚?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不认识他。”
南宫顺疑问:“为什么非要你认识啊,难不成你的身份也十分特殊,否则你怎么说得出如此大话。”
我扯了扯浠儿的袖子,浠儿忙闭上嘴,我道:“那他沾着的是哪位皇亲国戚,我夫君也在朝为官,他应该识的。”
南宫和惊讶:“你竟已经许配了人家?”
浠儿抢先道:“你这话说的人就不对了,你怎么就看出我嫂嫂没有许配人家呢,再说,我嫂嫂怎么样关你何事!”
“浠儿,你这是怎么了,好歹南宫公子也是我们的恩人,你少说两句。”我对南宫和道:“我如今都快十八了,早已过了婚嫁的年龄,不过是为了出门方便,便没有梳正规的发髻。”
南宫和道:“原来是这样。”
南宫顺见自家哥哥不说话了,他才道:“好了好了,我们说正事,那个张氏是丞相夫人家的姐姐,而那绸缎庄的男子便是她的夫君。如今墨家大小姐如今已是贵妃娘娘了,他的身份自然也随之提升了不少。”
碧玉道:“不过是个旁门亲戚,怎也敢这样耀武扬威,这是都城,住的可不是一些窝草鞭寇,那都是吃着俸禄的达官贵人,难道还制止不了这等事情?”
浠儿应和道:“就是就是。”
南宫和道:“他毕竟有丞相府这层关系,还会没事干触丞相府的霉头,再说,丞相很看中这个姐夫,丞相府的一些商铺都是由那那男人看管的。”
我突然想到那男人说的是张氏,不免问道:“那男子本不该姓张吧,姓张的不是丞相夫人的姐姐吗,难不成?”
南宫和道:“你猜的没错,丞相夫人自从嫁入丞相府,那张氏一门便变得不同了,绸缎庄管家是入赘到张氏的。”
我点头:“罢了,此事后续再说,我们还是不要再提及此事了。”
南宫顺看了我一眼,道:“敢问夫人的夫君是?”
我笑道:“这个不方便说,我夫君不希望我出府,这次还是我私自跑出来的呢。”
南宫顺道:“不是吧,夫人与小姐是偷跑出来的?那夫人总要说个名字吧!”
我点头道:“我是李姓,我家夫君……也是李姓。”
南宫顺道:“城东有个三品李大人,已经年过半百,城西有个五品李大人大概二三十的模样,可惜可惜。”
浠儿放下筷子,指着南宫顺道:“我嫂嫂的夫君就是我哥哥,难不成你觉得我哥配不上我嫂嫂,你若是见到我哥哥你就知道自己长的有多丑了。”
我忙拉下浠儿,道:“不好意思,小妹年纪还小不懂事,还请两位公子莫要怪罪。”
南宫和道:“不会。”
我道:“我们吃完了,要回客栈了,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呢?”
南宫和道:“你们要住客栈?为什么不回府住呢!”
我起身拉着浠儿,道:“不回府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
南宫和忙叫来小二结账,然后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送夫人和小姐回去吧,这路上不安全。”
浠儿突然挡在我的前面,道:“不必了,我们自己回去,你要是在把心思放在我嫂嫂身上,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急忙低下头,拉着浠儿就跑开了,我问她:“浠儿,你胡说什么呢,他们不过是觉得我们住客栈不安全而已,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浠儿忙道:“嫂嫂,你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南宫和一见到你眼睛就没离开过,不信你问碧玉。”
碧玉点头道:“是啊夫人,那南宫和貌似真的对夫人有些非分之想,我们还不是不要与他们来往了,我们彼此不熟悉,还是谨慎些好。”
“好吧,我们先回客栈吧!”
到了客栈,我们便发现客栈外有些冷清,走进去,客栈的掌柜子跑到了我们跟前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客栈已经被人给包下来,希望小姐和夫人到别的客栈去吧,我们银子也会退还给你的。”
浠儿道:“我们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就说明那人是后来的,那就应该有个先来后到,有钱了不起啊,本小姐也有的是钱。”
浠儿将一袋银子放到了掌柜子手里,掌柜子却反手又把银子退了回来:“小姐,这真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这位大爷实在是不好惹,你们还是快走吧,要不然别的客栈也都找不到房间了。”
看到掌柜子的确是好心,我们也不好难为他,我转身,浠儿却拉住了我:“嫂嫂,你真打算令选客栈吗,我们……”
我拍拍浠儿的手道:“罢了,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正要走,身后却传来声音:“夫人?”
那一声夫人是惊讶,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浠儿率先叫了一声:“林生?”
林生在把手放在自己嘴边,做出个噤声的手势,凑近浠儿道:“公主小些声,若是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浠儿丝毫不客气的道:“你们这么大的阵仗也没打算低调吧,这整个客栈都被你林生包围了,怎么,难不成我皇……我三哥也来了?”
身旁的掌柜子忙道:“你……你们认识啊?”
林生道:“这是我家夫人和小姐。”
掌柜子急忙拱手:“多有得罪,不知是夫人和小姐,还望夫人见谅。”
我摆摆手道:“没事,既然都是熟人,你先下去吧,这里我们自己来弄就好。”
“是。”掌柜子退下后,我问林生:“他……是不是也来了?”
林生点头,我又问:“他可有生气?”
林生点头:“貌似有一点吧,今日晚膳都未用,一直在客栈等着夫人,可谁料夫人一直没有回来。”
我咽了咽口水道:“你们……等了多久?”
“三个时辰。”林生摇头:“皇上一直坐在椅子上,属下让他休息他也不肯,就那样直直坐了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