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宿主……任务……完成进度……,目前排位第……请继续加油!”
这信号是真真的好,正好按在关键的地方屏蔽。
“看来我误打误撞,还是完成了不少的任务。”
黎锦安然躲过一劫,让白雪有些意外。
露在外面的嘴唇不自然的向上提了一下。
“如果不是我被淘汰,那么一定还有人出局。”黎锦很认真的说:“出局的人会已怎么样的形式出现。”
“不会出现。”白雪让她不要这么天真:“这可不是你印象中的快穿,只要出局就是真的死了,你觉得死人重要吗?”
黎锦点头。
正准备告辞,从屋里传来了古妮薇尔的叫声。
“看来知道出局的人是谁了。”赵政率先冲了过去打开了门。
屋里的古妮薇尔仰面躺在地上,身上的皮肤被划破冰锥划破,绕着人体摆成一个大字,她的脸上只有惊讶,如同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死了吗?”黎锦问。
白雪的脸色不好,仍谁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脸色都不会好。
“应该是,只是很奇怪,死了怎么会这样?”赵政还在装npc问:“这就是书里才会出现的魔法吗,还真是神奇。”
白雪还是不敢相信:“不对,我记得古妮薇尔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百分之六十四。”
而她的任务也才百分之六十六。
如果再没有进度,下一个十小时,死的人很有可能是她。
白雪看向黎锦。
黎锦弯下腰再查看古妮薇尔的伤口,伤口很平整,冰锥准确且笔直的贯穿了她的身体,看流血量和伤口的深度,可以判断这些冰锥是从正上方射进身体的。
那这时古妮薇尔应该是在昏迷或者外力擒住而无法动弹。
但古妮薇尔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基本可以否认到第二个。
这样子看下来,真的是系统做的。
也不能肯定,这个世界还有魔法,这种古老而神秘的东西。
黎锦正准备解开古妮薇尔的衣服,进一步查看,她却看到了躲在门后面像里面张望的男孩,不动声色的退到一旁。
“古妮薇尔最后的解决是什么?”白雪似乎冷静了下来,她咬着指甲,一脸不可置信的向黎锦发问。
黎锦虔诚的回答:“在最后是被小男孩用礼物砸死了,然后做成了汤。”
她还没说完,地上安娜塔娜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厨房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黎锦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装作害怕拉着赵政要走。
没想到门外的男孩拦住。
他一脸天真的问:“已经要开饭了,叔叔阿姨你们要去哪?”
要开饭了?吃什么?
黎锦想起原来童话里,被人煮成汤的古妮薇尔,是被男孩的父亲食用了。
现在要换成她来吃吗?
这孩子口味也太重了,不会消化不良吗?
“我要去找辛德瑞拉,她没和你在一起吗?”黎锦找了个借口。
“她和安娜塔娜以及杜苏拉在一起。”男孩说:“你真是一位好母亲。”
他说完走向了白雪:“那这位客人你呢?你也要走吗?”
他问完,黎锦感觉到他身上,出现了辛德瑞拉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一样的肃杀之气。
唯一的区别是男孩的身上,感觉不舒到任何一丝的善意。
看来,这个位面里,系统高于一切,它设置了一些致命的问题,如果回答错误,就会落得和古妮薇尔一样的下场。
也就是说古妮薇尔的死因,又增加了一个可能性,现在能让她瞬间死亡的原因可能有三。
一.是系统默认的末尾淘汰制。二.是有玩家利用魔法杀死了她。三.是回答错了某些致命的问题。
而且这个位面中的送命题应该很多,一不小心就能触发。
“当然会留下来。”白雪的笑容凝在了嘴角,她有点手足无措:“我不能再拒绝你得好意了。”
“可你的表情并不想留下来。”男孩歪着头,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不希望自己的客人是个言不由衷的人,为了证明你说话的真实性,你一会得把汤都喝干净。”
汤都喝干净……
那可是人肉汤,全部喝完,料是如同黎锦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都要忍不住吐了。
没什么比同类相食更恶心的了。
“那你慢慢享用。”赵政拉住发呆的黎锦,走出了那间被杜松树占了一大本空间的院子。
黎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朝赵政道了一个谢。
男孩说他讨厌口是心非的人,如果再不走,她会因为没有找辛德瑞拉的意愿,而被男孩怀疑,接下来的事……
“为什么其他世界的系统没有那么大的权限。”也没有做出动不动就淘汰人的举动。
“规则不一样。”赵政告诉她:“我们再怎么像人,说到底还是一串数据,而为了让这群数据不脱离控制,编写数据的人,总会制定规则来束缚。就像人类的法律,妖族的族规。”
他说着拉进黎锦和自己的距离,用仅有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我们按照规则形事,犯了规的人都会受到惩罚,我们也一样,你也可以试着打破规矩,就像你打破命运线一样。”
“你不像是AI。”黎锦第一次正式赵政过于漂亮的眼睛,他的瞳色偏黑,却又不够厚重认真审视时后,会发现里面被水雾遮盖过一样,无法折射出人类该有的情绪。
可又不是冰冷,而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漠视感。
“那我像什么?”他好笑的发问:“像人吗?”
也不像。
赵政看着嬉皮笑脸,神神叨叨的,但是从来没对任何一件事产生过感情,他一直都在以旁观者的角度看问题。
任何事物在他面前只会分为两种,有趣和无趣。
这种态度更像是。
“写出系统这种AI的神。”
或者是存在于克鲁苏神话故事的神。
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也没有所谓的慈悲之心。
赵政的桃花眼很受用的一眯:“那我就当做是赞美了,不过事实到底是哪样,我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