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虽然很结实,但是也经不住几个壮汉的轮番打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被打开了,李永成笑着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他扫视了一圈,然而发现周围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对劲,柳灵素的脸上更是带着极为震惊的表情。
李永成凑上前去一看,也不由惊呆。里面躺着的哪里是什么程琳,而是一个老妇人,是服侍程琳很久的一个保姆。这个保姆姓陈,大家都叫她陈阿姐,在程家的人员非常好,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没想到却是在这里。
怎么会这样?李永成跟吃了苍蝇一样,不由地看了看。这一看不当紧,当即下了一跳,一把手枪正对着他的脑袋。张全成冷冷地说道:“李永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李永成张大了嘴巴,没有一个字冒出来。程松扑上前去,看到里面的模样失声叫了起来,冲着柳灵素咆哮道:“姐姐呢?你把姐弄哪去了?姐!”
但是他显然错怪了柳灵素,这件事情柳灵素是毫不知情,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躺着的不再是程琳,连她自己都需要一个答案,又哪里能给程松一个答案呢?
“啪——”一声枪响将所有人从各种沉思中拉到现实中来,柳灵素被佐田扑倒在地,等她从慌乱中醒过神来,发现佐田的肩膀上多了个子弹带来的伤口。具体是谁开的枪没看到,反正是李永成那边的人。这一枪将双方的矛盾引发出来。双方大打出手。
最终,支援柳灵素的队伍最先到达,他们成为了胜负手,李永成的人要么被消灭,要么逃亡,最后清点战场时,发现只有六个人是活着被抓住了,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这六个人该如何处置,自然是需要柳灵素下个决心。她看了看那六个人,对张全成说道:“每人断一条腿,放了他们!”
在混乱之中,程松跟李永成都消失不见了。柳灵素并没有继续寻找他们,在程家家族企业中展开了对李永成势力的清洗活动。她开始变得心狠手辣,对于李永成的人毫不手软,在之后为期两个月的清洗运动中,她再次展现了与程琳相似的手法,以雷霆的手段迅速镇压、以坚定的决心彻底清除隐患。程家也因此变得更加稳固。
这一段时期,很多程家的人都能回忆起铁血、坚硬、冷酷、残忍的柳灵素,虽然在他们看来,这一贯就是程琳的作风,但实际上这是柳灵素在这种环境中身不由己的变化,而她自己也逐渐沉浸在权力带来的快感之中,甚至超过了秦枫能够给她的快乐、温暖以及安稳。这种蜕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说没有察觉到。秦枫虽然仍旧在她的心中,不过已经被她扔到了一个破旧的角落、并在上面堆满了灰尘。
在柳灵素跟李永成大战的时候,秦枫跟师马腾飞已经到达了H市。H市是一个比较精巧的海滨城市,从H市的各个角落都能看到大海,也正因为如此,这里一年四季都被海风吹拂着,似乎连空气中都带着咸味,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海鲜味,有些被烤熟的,有些则是生的。这里的人们生活比较悠闲,是比较著名的休闲城市,沿着大海,有一大片美丽的海滩以及一排咖啡馆和酒吧。
到达H市之后,秦枫没有休息便展开了对两个外资公司的调查,他不能太过频繁地抛头露面,防止被H公司的人发现。师马腾飞则找到了几个侦探,同时进行资料搜集。过了两天的时间,调查结果反馈回来。
从结果上来看,这两家公司都是非常正规的公司,在经营上是没有任何的问题,起码在明面上是如此。可以说这次调查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是也并非是毫无发现——在这家的关联公司中有一家是古董经营公司,在华夏古董圈子中比较知名。秦枫之所以关注这个公司,是因为他们曾经拍卖过一些关于亚特兰蒂斯的古董。
这家古董经营公司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但却经常有一些好东西,因此被古董圈子里的朋友所珍视。继续深入调查下去,秦枫在他们公司的发展脉络中找到了一个比较遥远的线索。而这件事说起来秦枫也算是参与者之一。
依据这家公司的发展轨迹显示,2009年他们曾雇佣了一艘名叫威尔的轮船。正是这艘船为秦枫提供了线索。
调查资料上显示,这艘船是在太平洋上沉没的,当时遇到了飓风,连人带船没有任何人逃出来。但是秦枫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艘船的来历,事实也并非是像他们公司描述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
当时秦枫被选作了维和成员,前往索马里附近执行任务,在同一个小组中,有来自法国的弗兰克,来自巴西的埃德森,来自日本的原能寺、来自美国的杰克、以及印度的特里帕蒂?辛格,还有最后一位被人称为北极熊的维克多,来自战斗种族。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相互之间虽然并没有认识太长的时间,但是都相互信任。
没有去过索马里的人大概不会意识到索马里海盗的猖狂,他们跟正规军队一样,拥有数量极多的枪支、弹药以及火箭筒等等。遇到大型船舰,他们的威胁很小,但是遇到相差不大的船舰,他们就非常有优势。
一般来说,在陆地上他们都是良民,谁也没办法分辨出来他们的身份,但是到了海上他们就成了海盗,抓捕路过的人们、抢夺货物、或者是杀人放火。
所以每个小组的人都非常团结,这既是素质的要求,也是现实的要求,因为不团结的话,在这里很容易就会遇到生命危险,这些索马里海盗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为了生存他们必须要坚持下去。
这一天晚上,轮到他们巡航,在夜晚巡航是大家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如果是陆地的话,一点难度都没有,这些人哪个都拥有强健的身体,尤其是俄罗斯那位维克多,几乎真的跟熊一样,掰手腕他一个人顶五个,身体条件好到爆。但是在水中,他们的身体素质能用上的地方就不多了,尤其是索马里海盗实际就是沿海的居民,自小生活在海边,水性好的难以置信,在水中没人能追上他们。
晚上巡航因为没有太阳,所以十分不方便,往往等到敌人都靠近了才能发现,虽然有各种手段去提前发现,但毕竟不是人眼能够看到的,面对机动灵活的海盗船,用处不是太大。所以晚上巡航一般都会极度集中精神,一个不小心之下,可能就没命了。
这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海上起了大雾,大雾的浓度非常高,能见度几乎不到100米,巡航船只能慢慢前进。前半夜一直都安安稳稳,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维克多说道:“哦先生们,麻烦你么你先照看一下,我去睡一会儿。太困了。”众人纷纷鄙视,这俄罗斯熊非常能睡觉,一天睡二十个小时都不是问题。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偷个懒也就没人当回事。后来大家都回去了,秦枫就值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海上的日子十分难熬,尤其是在深海中,一艘船走了半天,你往往感觉到好像没动,因为没有参考的目标。秦枫一个人就百无聊赖地站在甲板上,看着苍茫的大海和糊成一团的大雾,十分迷茫。
半夜大约三点多,秦枫听到船长埃德森叫道:“有求救信号。”秦枫过去看了看, 果然是求救信号,但是对方并没有发送坐标,似乎非常匆忙。埃德森回复了对方的信号,却迟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接着继续回复,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才有信号继续传过来,这次把坐标也发过来了。
两人决定立即按照坐标开过去,秦枫将其他几个人都叫了起来,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遇到了海盗。这一带距离陆地比较近,如果有其他问题一般都会在陆地上解决。几个人全副武装做好了准备,船行了约莫有两个消失,终于抵达坐标的位置,但是在那个地方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船只,通过雷达扫描,埃德森发现附近有一艘船,他们便开过去。
很快就见到那艘船,穿上写着will几个大大的字母,这是一只商船,白色的船体、红色的大字,不过看起来不像是运货船,而是普通的商船,或许是进行某种贵重物品运送。这艘船上没有任何的灯火,也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在这样的天气之下让人有点毛骨悚然,关于鬼船有很多传说,虽然大都不可信,但是在海上没人会不把这个当回事。
那是因为在海上,每个人都处于漂浮的状态,这跟在陆地上的状态是完全不相同的,这种状态之下,人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虚空的感觉,各种鬼怪故事自然就容易相信了。这几个人都是士兵,经过严苛的训练,心理素质然是更好一点,但是在茫茫大海上、冲天而起的大雾中,见到这么一个诡异的船,还是难免让人有些害怕。
北极熊通过话筒对着船上喊话,半晌也没有任何人回答,他们几个决定上去看看,留下埃德森一个人在船上。他们乘着小艇上了那艘船。这艘船似乎经历很久的航行,船上静悄悄的,印度人辛格最先闻到了怪异的气味,低声对其他人说道:“小心些,这里的血腥味非常浓。”
整艘船上都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从甲板上去,在船上他们发现了潜水艇一类的东西,这时他们才发现搞错了,这不是一艘商船,而是一艘探险船。经常有人开着船到处探险,有些是为了打捞沉船宝藏,有些则是为寻找某种物品。总之很多这样的船,不知道这船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甲板的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迹,洒下了很多,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呈现出防护阵型,缓缓前进,朝着那个黑洞洞的洞口——似乎是野兽的血盆大口,正在要吞噬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