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在上飞机前,特意叮嘱苏雅文照顾好秦枫,她的脸上流淌出一种悲伤的情绪,看的秦枫十分不忍心,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不要再让白琴受这种苦楚。他用力抱了一下白琴,轻轻亲吻着她,就在机场的大厅中,人来人往,声音嘈杂,深情自然而然流露,白琴心中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她想着,既然秦枫这么爱自己,又何必斤斤计较?
然而爱情中的男女,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大量呢?她虽然强迫自己,却又不能割舍,不由难过落泪,秦枫吓坏了,捧着白琴的脑袋说道:“宝宝,不要这样,我随时都会回去,你随时也都能来啊。”白琴躲在秦枫的怀中擦掉眼泪,仰起头,说道:“你不准变心。”
秦枫说道:“怎么会呢?”
恋爱中的分离最是让人心痛,白琴如果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也不会现在回去,虽然这个分离是短暂的,她却觉得十分难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雅文在,她看了一眼苏雅文,走过去抱着她说道:“雅文,过段时间我就回来了。”
苏雅文笑道:“嗯,路上小心。”
送走白琴之后,苏雅文心中稍微有些激动,****如同蛇一样缠绕着她,除此之外,白琴的大量让她感觉格外难受,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难以描述,但是她顾不上那么多,坐在前排,抱着秦枫一直不松开,好在秦枫的车技高超,否则肯定要出事。
秦枫干脆把车子停在路边,两人在车里激吻了一番,苏雅文笑道:“这几天你是我的。”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开始出发。
汽车上了高速,秦枫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这车还是别人的那!”苏雅文一愣,也反应过来:“哎哟,还真是的,这还得还回去吧?”秦枫想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里,不秦桧应该知道,回头把车子给秦桧,让他还吧。”
“好吧。”苏雅文也不认识关牧白,只能这样。
正在这时,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苏雅文说道:“怎么了?”
秦枫说道:“不知道,车子供不上油。”说着秦枫在路边把车子停下,下去打开引擎盖儿,看了一会儿说道:“完蛋了,化油器出了问题,咱们一时半会儿恐怕走不掉了。”苏雅文走到秦枫身边,焦急地说道:“那怎么办?”
秦枫四处环顾一周,这里是城郊,高速路下种着小麦,此刻都已经泛黄,风吹过来,麦浪从他们眼前划过,流向无边的远方,肯定不会有什么地方能够修车的。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秦枫上前试图拦下一个,不过根本没用,没人停下来。
“那边有个小村庄,咱们去那边吃个午饭吧。”秦枫指着远方的一片黑点说道。苏雅文看了看说道:“好远啊。”秦枫说道:“那也总比站在这边喝风的好,我得找找法拉利4S店的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能不能修好。”
苏雅文手搭凉棚,望着远方的黑点说道:“好吧,我也有点饿了。”
两人走下了麦田,一股麦子的清香味传来,秦枫忽然凑到苏雅文的耳朵前说道:“我真想把你摁在这里直接办了。”苏雅文羞得满面通红,握起粉拳锤了秦枫一拳,说道:“去你的。”
看着路程很远,其实也没那么远,只是麦子有点扎人,苏雅文被弄得浑身有点痒。很快两人看到前方有条河,河水淙淙的声音传来,等到两人走到近前,忽然愣住了。这条河很深,水比较少,河底上有七八个人,看起来也只有三十来岁,正围着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殴打,鲜血和泥巴混合在一起,那人蜷缩在河边的淤泥中,上半身全成了泥的颜色。
看到秦枫之后,那几个人停下了手,看着秦枫,苏雅文拉拉秦枫的手,低声地说道:“咱们走吧。”秦枫说道:“那个人快要被打死了,既然看见了,不能不管。”苏雅文说道:“那你小心点。”秦枫说道:“没事,别怕。”
这时河底下其中有个人叫道:“看什么看?没见到天青帮正在办事?赶紧滚!”
秦枫看见脚底下有小石子,弯腰捡起来几个放在手里,大小刚好合适,下面的人见秦枫没出声,不耐烦起来,骂骂咧咧道:“艹,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声破空的声音之后,那人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嘴里的血如泉水一样冒出来,秦枫说道:“嘴里最好干净点,大爷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识相的赶紧滚蛋。”
那人大怒,捂着嘴叫道:“******,天青帮办事你也敢管?给我教训他!”那人说话跑风,又用手捂着嘴,声音十分滑稽,惹得苏雅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人怒道:“连那个娘们给我一块揍了!”
几个青年人开始跨过河流,开始朝这边爬过来,秦枫用手中的石子,一个一个扔出去,全都打在那群人的脸上,听到那人说苏雅文是婆娘,又赏了一颗给他,这次正中眉心,不偏不倚。人头此处最是敏感,那人被打中一下,瞬间吓了个魂飞魄散,惊叫一声,接着便是剧烈疼痛传来,虽然因为距离稍微远了点,但秦枫的手劲大,要是再近点,估计头上得有个窟窿,现在只是有个包。
至于剩下的那几个人,早被秦枫打得哭爹喊娘,没一个人敢动。秦枫又捡起来一些石头,再一次打中那个刚才说话的人,不过这次因为他是弯着腰,屁股撅着,秦枫直接打到了他的屁股上,疼的又又直起身子,嘴里不住地骂道:“你******,你不知道老子是……”
秦枫恼他嘴里不干净,将手中的石子全都送给了他,打得他不住跳来跳去,实在忍不住,一溜烟地跑了,再也不提天青帮,望着那群人仓皇逃走的身影,秦枫笑着对苏雅文说道:“这几个人这下名副其实了。”苏雅文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秦枫说:“现在他们是真正的天青帮了呀,每个人脸上都是青色的。”苏雅文咯咯地笑了起来。
两人下到了河底,秦枫将那个被打的警察扶起来,他的脸上到处都是泥,差点被捂死,秦枫弄了点水,冲掉了一点他脸上的泥,他这才睁开眼,叫道:“秦枫!”两人自然很诧异,在这异乡,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遇到认识的人,这也太神奇了一点,不过这人脸上还没洗干净,秦枫也认不出来是谁。
“是我啊!何坤!”那人爆出了自己的名字,秦枫吓了一跳,说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何坤叹口气,秦枫扶他起来,他捂着腰眼,说道:“别提了,我先去洗洗脸。”
在河底何坤收拾完毕,秦枫扶着爬了出来,一路上苏雅文强忍着笑,说道:“何局长,你怎么被打成了这样?”何坤摆摆手,一脸愁苦,说道:“别这么挖苦我,前面有个小馆子,咱们进去边吃边说。”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那个小村子,说是小村子,其实也不小,毕竟靠近首都,怎么着也沾点帝王气了,里面东西都挺齐全的,什么都有,不过这里应该没有法拉利的4S店,他也不放心让这边随便的人去修,何坤的特殊装扮引起了众人的围观,不过身上毕竟穿着警服,没人敢怎么样,进了餐馆之后,几个人点了一份菜,互相叙旧了起来。
这其中苏雅文跟秦枫最好奇何坤的经历,怎么就从一个局长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何坤也自知今天丢了个大脸,但他好歹也是一个身经百战,在官场摸爬滚打过的,即便如此也是惭愧不堪,说道:“秦兄弟你也不是外人,老哥我现在可是栽了个大跟头。”
原来何坤被调到这边之后,分管一个区,虽然看起来是升职了,但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个做起来要比西京市的局长困难的多,帝都中流传一句话,到了帝都才知道官小,到了魔都才知道钱少。别看他是一区的局长,但是压根就不管用,路上随便一个路人甲的身份都能完爆他。他也知道,所以刚到的时候,也是兢兢业业,做事谨慎小心,不显山不露水。
但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个决定跟一个女人有关。何坤结婚十年,十年中没有大风大浪,也没什么起伏,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直到他无意间遇到一个推销人员,这个女人比何坤小了七岁,何坤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到处跑保险,是个单亲母亲,连何坤也说不上来,一下子就被她给深深迷住了。
结婚的这十年中,何坤一直觉得爱情或者婚姻中缺乏一点什么,这个女人的出现一下子把这些东西给填补了,他觉得人生圆满了,这个女人也并不漂亮,更不性感,放在人堆中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但没办法,丘比特就是将他的爱神之箭射中了两个人,让他们一起沉入爱河。
甚至,何坤依稀找到了当年大学时追班花的感觉,这种情绪难以言明,其中有对青春的伤感、对往昔的回忆,有爱情,有种莫名其妙的虚荣,更有一种深藏在记忆中的激情被点燃,总之这件事何坤没打算瞒下去,跟老婆摊牌了。
这个愚蠢的决定让何坤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何坤的老婆把这件事闹到了机关单位中,何坤被迫辞职,在四十岁的年纪重新成为一个普通的干警,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加糟糕的是他被净身出身,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孩子也被判给前妻。
唯一幸运的是,现在的妻子并没有抛弃他,给他房子住,让他不至于在这个茫茫都市中流浪街头,两个人的工资,在这边是无法买房的,他没了官职,单位分配的房子也没了。两个人现在租住在一个普通的民房中,而且,还领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