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百里兄可真是好酒量啊,喝了宫主姐姐半酒窖的酒。”谢邈笑得直不起腰,百里初忙拿酒堵他的嘴。
“好了好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谢邈没防备被灌了一杯酒,有些呛到了。
“咳咳咳百里兄咳咳……”谢邈的脸瞬间就红了,百里初扶住他。
“宫主姐姐,嗝,这酒,嗝,好香啊,好,嗝,好酒!”酒下了肚,酒香还留于唇齿,谢邈开始有些胡言乱语。
云岚没想到他酒量这么浅,一杯就醉,人还泡在池中,云岚怕他把自己溺死,这酒也没心思喝下去了。
“这个臭小子怕是没碰过酒,来人,送他回去,百里初,这酒你还是自己拿回去喝吧,我先不奉陪了。”音落云岚也消失在汤池。
百里初看着两人先后离开,自己也觉得没趣,拿着酒和外衣也离开了。
云岚去看了祁延才回去休息,囚阵被加持过后,祁延就处于沉睡状态,许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终于有时间停下睡一觉了。
之后的三个月的时间她都不在凌芜宫,她实在不放心把祁延自己扔在这里,决定明天再来加几层封印和限制。
一夜无梦。
幽一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听着屋内传出些许声响,知是云岚醒了,才推门而入。
“宫主醒了,就快辰时了。”
云岚的作息一向随意,睡到日上三竿或是整夜无眠都是常有的事情,众人也都习以为常。
“嗯。”云岚随意的披了件外衣,就想出门,幽急忙拦住她。
“宫主还是收拾一下吧,这个样子可见不了人。”
“本宫主向来天生丽质,不施粉黛,怎么就见不了人了?”
幽没办法只能把她拉到镜子前道:“宫主自己看。”
只见镜中的自己,发丝散乱,内衫不整,肤色泛红,确实不适合见人,昨夜借着酒劲沉沉睡了一觉,早把形象抛之脑后了,才成了这般狼狈模样。
云岚老老实实的收拾齐整,才开口道:“幽,临走之前,我想加强灵牢的禁制。”
“好,宫主吃完早饭,我们就去。”
玉顼又通宵处理宫务了,顶着两个黑眼圈跑来找宫主蹭早饭,一来就问谢邈去哪了。
“那个臭小子昨晚喝了一杯酒就醉了,现在估计还睡着呢。”
玉顼一口粥差点喷出来:“那小子酒量这么差啊,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没有,只是人有点傻罢了。”
“哦,那就好。”
云岚见他这般,有些纳闷:“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还这么关心他。”
“谢小子这不是由我亲自调教嘛,所以关系亲密了点,宫主你不要吃醋好不好,玉顼都是为了你啊。”玉顼先认了错再说,宫主说什么都对。
云岚还没骂出口,一向不插嘴的幽倒是说话了:“宫主,不止玉顼,您跟谢邈怎么也胡闹到一起了?这不正常。”
“对哦,宫主不是向来不与这些公子厮混的吗?”玉顼帮腔道。
幽一提醒,云岚倒是突然醒悟,这段时间和谢邈走的确实很近,还有他有意无意间说的那些话,自己竟然会有点心动。
“这个谢小公子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我们尚不确定,宫主还是防备一些的好。”
“我知道了。”云岚这次外出还要带上谢邈,有的是试探他的机会,防备些总不会错。
“玉顼,一会我们要去加强灵牢的禁制,要来帮忙吗?”云岚随口一问,玉顼可不傻,急着拒绝。
“我才不去,我回去处理宫务了。”
“那好吧……”云岚正打算离开,却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宫主姐姐!宫主姐姐!”谢邈人未至声先到。
云岚暂时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被他缠着,便绕到后门离开,走前留下一句话。
“玉顼,给我看住他,不然我让人把幽卫的事务一并交给你。”
玉顼简直欲哭无泪,只好赶快堵在门口。
“哎哎哎谢小子,你干嘛去。”
谢邈见是玉顼,疑惑问道:“哎?刚才不是宫主姐姐在这里吗?我来找宫主姐姐问点事情。”
“许是你看错了,这里就我一个人。”
“哦,那我问玉大人也是一样的。”谢邈没有执着与找云岚,让玉顼松了一口气。
“先进来吧,你想问什么?”玉顼让开房门,宫主应该走远了。
谢邈也不客气,进来直接坐下自己倒了杯水,想着昨天的青阳悕,问道:“我想知道青阳悕是谁?昨日在汤池我碰到此人了。”
谢邈托腮望着玉顼,一脸无辜,玉顼故作深沉。
“青阳悕啊,此人身世成谜,来历成谜。”
“玉大人就别骗我了,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凌芜宫当真敢养着吗?宫主和各位大人们定是清楚他的来历的。”谢邈撇了撇嘴。
“还真是拿你小子没办法,说吧,你打听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昨日一见,觉得此人气宇轩昂,定是不凡。”
“哼,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玉顼白了他一眼。
“青阳悕就是个戏子而已,你们这些世家弟子不知道很正常。”
“那他是怎么来凌芜宫的?”
“被宫主救来的。”玉顼起身道,手里不知道何时变出把折扇。
“当年青阳悕可是闻乐坊的头牌,被世人追捧称作青阳公子,青阳公子之音,绕梁三日不绝,闻者如痴如醉,他母亲出身青楼烟尘之地,他自小被卖到乐坊,耳濡目染之下,歌声比寻常女子都要动听。”
“他的名气越来越大,招惹了不少麻烦,有位商贾想要强买强卖,让青阳悕做他的**,那天刚好被宫主撞见了,见他长相秀美,就让我替他赎了身,他就这么来了凌芜宫。”
“但因为自小的性格使然,他不喜亲近旁人,除了宫主能与他说上几句,别人经常连正脸都看不见,大概就是如此。”
玉顼说明白了,谢邈可是还有些困惑。
“以我之见,这青阳公子内力深厚,非等闲之辈,若是身世真如玉大人所言,也实在矛盾。”
“这些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了,好奇心害死猫,我可要警告你。”玉顼威胁道。
青阳悕的身世当然不止这些,但是当初宫主答应了要护他周全,就不能泄露太多,青阳悕背后极有可能关系着一桩陈年旧事,而这些恐怕就只有宫主清楚其中关系利害了。
“好好好,我不管了还不行,反正本来也跟我没关系。”谢邈退步。
聊完青阳悕的身世,玉顼丝毫不手软的把谢邈拖走处理宫务去了,既能当帮手,有能看住他,一举两得,任凭谢邈怎么哭天喊地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