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鸣心想,这样也行!张口能吞!怪不得民间有蛇吞象之说。竟干不倒这家伙?这可是法器呀!使用法器,自己法力不够,灵力转化远远不够,无法将法器使用到极致。而且自己使用法器时消耗法力很大,若继续再放出法器在消耗中好像要吃亏。更何况,好像攻击对他挠痒痒差不多,难道这就是境界的差距?
练气与筑基之间的鸿沟有无法比拟的区别?
七兽拳炼体在这么强悍,那是对同样练气士,好像在筑基修士面前自己不堪一击。打又打不过,逃又不能放他逃。
法器、符箓、毒物好像都搞不定他,那不能老拖着,万一他把四象五行小乾坤颠倒法阵破了,大家都要玩完。他眼睛轱辘般乱转,对了,还有一张“符宝”。
孙俊储物袋里有张“符宝”,这应是他长辈留给他的保命法宝,只可惜那天发生事情太快,估计孙俊有些反应不过来。
手一动,手掌心中出现一个锦盒。锦盒内放着一张符箓,上面画着一把金色小刀的图案,金光闪闪,栩栩如生。可惜,以前没在意,没用过,不知威力如何?
韩鸣想起马凯和他讲过“符宝”是何物。
结丹期以上修士的高阶修士炼制法宝,把法宝的部分威力封入到特制符纸中,让其他修仙者也可暂时使出法宝威能的一种特制符箓,使其同时具有符箓和法宝的双重特性,任何阶层的修仙者皆行使用它,这深受低阶修士追捧。关键是不需要多少法力,就能使用。
只不过,筑基以下的修仙者不会凝炼之术,使用“符宝”只能发挥出符宝十分之一二的威力,与顶尖法器相比,似乎高不到哪里去。
而筑基以上的修仙者就可运用心神凝炼法,能把“符宝”威力丝毫不剩的全部发挥出来,那威力虽然不能像真正法宝那样惊天动地,海啸山崩,但也足以蔑视其他所有的法器之类。
马凯还讲了炼制“符宝”情况和一些限制,以及使用法诀。
炼制“符宝”,不但会让法宝威力降低,还会让法宝主人元气损失很多,所以不会持续炼制“符宝”,“符宝”存世不会太多。
每制一枚“符宝”出来,法宝主人都要重新淬炼好久才能把威能再次炼回来,这可是典型的利人损己的行为。因此,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哪位结丹期以上修士会干这种傻事的。
然而,炼制“符宝”这种看似愚蠢的举动,大部分高阶修士在大限来临之前,都会疯狂去做。为的只是能给后人或晚辈,留下多一种保命手段。
每枚“符宝”能封印的法宝威力,最多只能是法宝威能的十分之一而已,只可减少不可增多。“符宝”的威力虽然惊人,但使用起来会不停的消耗存在其内的法宝威能,如果威能消耗殆尽,那符宝也就彻底作废了。
韩鸣看着“符宝”小刀放在手心,将灵力转化为法力,用手指往符箓上一指。符箓中金色小刀金光一闪,韩鸣随即将符箓往空中一抛,手指又数点几下,口念法诀,小刀金光大放,变成一把长刀,急刺阵中秦仙师。
秦仙师看见一道金光飞来,大吃一惊,恐惧地叫道:“符宝!啊!”
话音未落,韩鸣看见那道金光一秦仙师手中长剑相击那长剑断成两节,金光顺势在秦仙师脖颈处一暗,人头落地。
随着金光暗淡消失,符宝金剑又成一张黄纸飘落于地。韩鸣撤去法阵,一挥手一张符箓落到手心。斩杀了秦仙师终于可松一口气了,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他这回是在鬼门关游走了一回。
用法阵对敌,他是第一次。有一回和冯天宁他们聊法阵布置时他听冯天宁讲过法阵布置不光要阵旗阵盘,还需考虑布置区域地形地貌,地脉灵气,法力启动,灵力维持等等。这些需要布置之人考虑到方方面面,不然威能就会减弱。
幸好当时韩鸣脑筋灵光一闪福灵心至,埋入了中阶灵石,法阵威力强大坚固的多的多。若是低阶灵石,法阵早给秦仙师强行打破了。
当然,这是他当时是没意识到的,如今回想起,后怕不已。
休息一会儿,其实主要是定神。韩鸣心智在坚定,意志在坚强,争斗在玩命,可他还是个小孩,心性单纯,经历阅历始终还没达到成人的境界。
和秦仙师一战,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斗法,现在想来很后怕。若不是秦仙师轻敌和满脑子想着韩鸣储物袋中的宝贝,哪会进入法阵中被困。即使法阵困住秦仙师,若没有“符宝”这种不消耗法力的攻击性法宝而且威力也大,根本拿他没辙。自己的这点灵力和筑基修士相比简直是碗中水和缸中水,咋不叫韩鸣紧张。
韩鸣收了法阵,将秦仙师的储物袋一收,打出个火球将他尸身焚了个干净。他一拂袖,将火焰吹去,仔细寻找捆仙索,心想不会烧掉了吧!睁大了眼仔细搜寻,最终看见一颗黄豆般大小裹成球的捆仙索。将法力注入期间,小球还是小球,纹丝未动,有些无语,只能将其收入储物袋。
而后他御剑腾空在半空,看着远处山火还在燃烧,天已蒙蒙亮,韩不悦正安排众人打扫战场,拉马的,清点俘虏的,收集兵器的,收尸体的,忙得一塌糊涂。
因为第一次遇见这大场面,人人都兴奋的……
韩鸣有些惆怅,有些茫然。
自从和父亲离开这个偏僻山村去寻找一开始连自己都未弄清楚的一个什么样的梦想。一路的苦闷,一路的艰辛,一路的坎坷,一路的险恶,一路的冒险,一路追寻。当遇见韩立的那一刻,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再没有了平静、平淡的生活。
现在,五里沟不可能如以前那样宁静、祥和,被韩家的一个中兴复仇梦绑上了战车。
今后,福兮祸兮?
韩鸣轻轻吟唱:谷静山空,火燃草没,乌云涌动风吹去。急急奔来魄难归,悄悄屠戮魂炼狱。东望朝白,西观暮陌,闲田几处空等雨。犹记得泥人在手,想如今铠甲防护。《踏莎行*征梦》
韩鸣来到山谷口,战马不在嘶鸣,伤者正在救治,俘虏被绳子捆住胳膊前往关押处。
他们路过韩鸣身边的人,都用敬畏恐惧的眼神看看他。
那些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们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羡慕、崇拜、敬仰、佩服。他们看见韩鸣朝他们微笑,他们内心有种莫名的向往、追求与渴望,更有一种豪迈激情。那大漠瀚海风卷浪行军万里不柔肠铮铮铁骑踏斜阳自古男儿战沙场的好男儿志在四方的气概油然而生。
韩鸣看着他们。他们经过自己身前,而后前行中还不停回头,眼神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他们经历洗礼后发生了蜕变,哪怕是一次小小的洗礼。如同自己在太南山历经死亡,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活着的价值。可能还有些懵懂,但心性、意志、信念各方面淬炼后更加坚强、刚毅、果敢、笃定。
韩鸣思绪万千中听到有人叫喊,他回过神来。
“三弟,三弟。”韩豹从谷口处跑过了喊道。身后有两个少年用门板抬着一个人。韩鸣看了看,见躺着韩虎,眉头不禁皱了皱。
韩虎看见韩鸣皱眉头知道三弟要说他忙撑起半个身子说道:“老三,没事。刚才吃过你上次给的药,现在骨头没事了。嘿嘿。”
韩豹气呼呼的说道:“喊他跑慢点,和大家一起上。可他,还有二牛哥,他们两个人冲在最前面,要不是穿着你那金丝甲,估计命都没了。别人见刺不了上半身,就砍他腿,腿骨头都砍裂了。”
韩虎拉了拉韩豹胳膊笑道:“都是你那靴子,跑快了,刹不住脚。呵呵,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靴子。”
韩鸣将手心在韩虎受伤的腿上一抚而过,韩虎感觉腿骨一阵清凉,舒爽的呻吟了几声。
“以后注意。”韩鸣板着脸说道:“这次就不和娘说了。伤好了要吃苦将虎魔拳练到极致。”
“哦,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看见了二牛被一刀砍在胳膊上,一点事也没有,我还以为我也是刀枪不入,呵呵,这次我信了。以后我小心,小心,呵呵。”
“二牛哥,那不是吹的,你哪有他那么发狠苦练!三弟,我们先走了。”韩豹看见韩不悦从后面走过来,就带着抬韩虎的少年离开了。
韩豹离去,韩鸣忙迎向韩不悦。
韩不悦走过了笑道:“这次,韩虎不错,割了三个耳朵。二牛那娃,哦,我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叫飞龙,割了五个耳朵。这帮小年青有狠劲。此次大获全胜,好样的,好样的。走,我们回去,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