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明目张胆的杀人,还吊死在门口,更杀了官府大老爷挂在城楼上。那可是府台大老爷!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官府追查,受牵连蹲大狱肯定跑不脱了,说不定被砍了脑袋。他们吓得面色惨白,有个烧灶大娘竟被吓晕了。
只见屋里人影一闪,出现一名身穿韩教教袍的中年修士。他先是一愣,忽然惊叫道:“你……你!玉笛仙子!”
众人这才看见屋堂中站着一个头戴斗笠面纱手拿玉笛的人,堂上坐着的美丽大姑不见了。
肖芙带着嘲讽语气说道:“你是听胡昱的还是听敖放的?”
中年修士愣了愣,他觉得玉笛仙子说话很唐突很狂傲,内心不由得很生气。他堂堂结丹修士,在修真界也是高高在上了,却被对方鄙视,内心很不爽。他并不怕这看不出修为的玉笛仙子,可她身边有一结丹修士,修为气息波动比自己强的多,可见结丹很多年了。
他压下怒气回道:“这,这,胡教主敖院长是你信口叫的,这是大不敬!我乃是帝国容城青元尉张冲,在我地界行凶,违反修士蹂躏凡人的条规,当伏诛。”
肖芙淡淡说道:“不管你是谁,听谁的,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谁惹汪家者死。”话语中充斥了不屑,蔑视,更有恐吓之意。
张冲有些诧异,狂,不能狂到没边了吧。你有通天本事,能有实力和韩教抗衡?韩教乃是国教,连落云宗、黄枫谷、玄黄宗这天南三大老牌顶级大教派都要礼让更要退让三分。
他正疑惑盘算间,肖芙看看他又风轻云淡的说道:“去告诉敖放,若他还不自裁。哪天我有空了,我要灭他敖家全族上下,一个不留。这是我原话,你要一字不少的告诉他。他有些老糊涂,脑子有些不清不楚。要提醒他,这天南大陆不是韩教的,更不是他敖家的。这容城是我的地盘,谁敢打我肖家、汪家主意的人,死!你听懂没有?”肖芙将“死”说的很重,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张冲听后,有些心惊肉跳。这玉笛仙子是什么人,虽有所耳闻,但只是一个刚成名的散修。论资历论势力还敢威胁敖院长!是不是不想活了。算了,你想死,和我没关系。他一下想通了,这玉笛仙子估计背后有人靠山。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自己好不容易结成金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做个传话筒又没什么丢脸面的事。
正思绪间,肖芙冷哼一声,手指一弹,一道电弧钻入张冲体内。张冲全身瞬间抽搐,他手指肖芙,口中无奈吐出几字“你偷袭”!
肖芙冷淡的说道:“你不要以为你高高在上,李家为所欲为,你同流合污,我不治你罪不等于看你顺眼。若我再次看到你不为民间疾苦视而不见,那你的修行路就到头了。记住了吗?回去原话带到。”
那张冲面色凄苦,待电弧消尽后屈辱的躬身一礼说道:“好。”他转身离开。
他感觉有些窝囊,自己堂堂结丹修士,竟不是她对手,什么也无法施展就落败了。内心屈辱,可不客气不行,万一人家叫自己梗屁了咋办?
从刚才玉笛仙子出手的法力波动竟也是结丹修士,大家都是同阶,可明显打不过,不知是结丹几层?尤其是这电弧之力,至刚至阳的霸道雷电法术,不是一般之人可修炼,见她有所成定有恐怖实力。
自己应该早就要想明白这里不能惹,容城只够青冥卫镇守级别,可后来换成了青元尉镇守。他问过前任,前任说是胡教主调整的,至于原由不知道,只知道上面交代不要得罪肖家。原来肖家有这么一尊大神啊!刚才那一缕电弧让自己经脉差不多寸寸碎断,要不是对方没有杀人意,自己小命休矣。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蔡雾桑提了张龙进来。
“主人,他要逃走,怎么处置?”
“挂外面木杆上。”
张龙惊慌失措的叫道:“我为你们汪家鞍前马后,为什么为什么?”他边说边给玉兰使眼色。
廖玉兰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肖芙竟敢随便杀人,娘耶,无法无天了。张龙暗示她出来发泼,她看出来了,可她哪敢!借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出来,如今这阵势出来闹事不是欠扁?自己如今什么都有了,她们正气头上,万一将自己挂外面木杆上那不是要命!
蔡雾桑冷哼道:“你这敖家走狗,想偷酿酒秘法,李元成全部交代了。敖平是幕后指使,你想抵赖?”
肖芙说道:“哦,对了。青元尉大人,记得回去,将那个叫敖,敖什么东西的吊死在城门楼上。那,那还是便宜他了,提到这里来,吊这里天下人才看得见。”
那张冲正要出门,听肖芙一说,他一个趔趄,我的娘,要我杀敖家人,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他颤颤巍巍的说道:“敖平没在容城,我没办法,恕我无能为力。”
“明天早上见不到人,那吊死的就是你。”肖芙一抬指,一道电弧“哧啦”一声,在他面前一闪。
他要躲闪可无法抵御,这电弧已然没入他身躯内,不由得身体颤抖了几下。只是瞬间是幻象还是真的没入自己体内,他自己都有些没弄不清楚。
“哧啦”声消失时传来肖芙冰冷的声音:“记住,你没资格讨价还价。这道生死符,只要我一个念头,你就是死。你不要妄想能解此符,只要一触动,你就尸骨无存。连你的金丹也化为灰飞,无法转世。”
“这,这……”
“滚!”蔡雾桑呵道。
肖芙说道:“先把他绑在木杆上,等敖平抓来后,一起绞杀。”
“你,你们不能这样!”张龙歇斯底里的叫道。
蔡雾桑一把揪住张龙脖子出了屋堂。
肖芙走回堂屋上方原先自己坐着的椅子上,这时她的玉笛和斗笠面纱眨眼间不见了,汪家一众小辈双眼都看直了。启巧手指肖芙小声说道:“衣服,衣服边白色了,那……”她身后有一只手忙捂住了她的小嘴。
这时外面一阵喧哗,有人大叫:“汪家又杀人了,是张管家。”
“汪家当众杀人,不怕官府,无法无天啦。”
“你看花眼了吧,是绑着的,还没杀。我估计是要将奸夫**一起杀,你没看见那木柱还空了一根。嗨嗨,三娃,我说三娃快去叫廖老头来看看,看看他家这三道头女婿被捉奸啦。哈哈,看他以后在我们面前还怎么嘚瑟。”
声音很大,屋里都能听得见。一片寂静,众人面色死灰。他们哪见过这阵仗,这大姑一来,就杀人,而且不是杀一两个,还有官府大老爷,和官府作对,这可如何得了!
肖芙说道:“汪鸣扬,你可知罪。”
“大,大姑,我,我……我没有,没有!”
“汪家有没有家规,若没有,我今天给你们定定。你吃喝嫖赌,败坏家风。未经容许,偷家中财物给外人,你咋讲?”
“大姑,玩,玩玩而已,不容许?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都是这样!”汪鸣扬将粗短脖子一伸,不知哪里来的底气,他叫道:“吃吃喝喝,又吃不穷又吃不光,怎么啦怎么啦!”
“啪”齐荷花一拍身旁八仙桌,怒道:“你这狗崽子胆敢和你大姑犯浑!你说,你中午去哪里了?你答应给他们三根参,一坛二十五年的酒,是什么回事?”
“啊?你怎么知道的!”汪鸣扬诧异这老太怎么知道自己所做隐秘事,随后又争道:“就这点,你咋这么小气!你那房里经常无缘无故的多出来什么人参、灵芝、何首乌、仙鹤草之类的东西,你肯定有聚宝盆。你有聚宝盆了还这么小气,你没几年……”
齐荷花气得要背过气,她手指汪鸣扬怒道:“家良、仁宝、仁豪进了。”
堂屋外面站了二十来个下人,人群中走出一个老人和两个小伙。
老人带着二人进屋,老人说道:“二婶,大姐,什么事?”
齐荷花说道:“家良,你监督,仁宝、仁豪拿扁担将这小子敲五十扁担。”
汪家良痴愣惊疑“啊?”了一声,这老太怎么啦?记得自己小时候见她体格壮硕又一副凶巴巴的样,自己就有些怕。可自从仙境回来后都是笑呵呵没见动怒过,即使玉兰偷男人都没见她什么生气样。还让张龙呆在汪家十多年,还看着野种长到十来岁了。还以为人老了没了脾气,可今天怎么啦?他立马打圆场道:“鸣扬这娃不懂事,二婶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娘,死老太婆要打死我!娘……”汪鸣扬立马哭叫道:“爹,爹,你不傻了,你说说理。我们家这么有钱,花点小钱有什么。我不趁年轻身体好,好好玩玩,像你老傻了,有啥意思。还有家里挣那么多钱,不花给死老太婆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