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放心吧,女儿真没事了。”她都死过一回了,现在还不是活了过来,这说明她是命不该绝,就算她真去阎王那走了一趟,阎王也不会收她这条命的。
自从莫芊涵受了伤之后,莫惊天就把莫芊涵给养了起来,三天之内不得下床半步,十天之内不能出房门半步,一个月里不能出家门半步。
变成莫芊涵的司徒水蓝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看着一只只七彩的蝴蝶从她的眼前飞过来又飞过去的。然后两只蝴蝶撞在一直,莫芊涵就成了斗鸡眼儿。
陪着莫芊涵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两个小丫鬟看到莫芊涵这个样子,都伸手捂嘴笑了,“小姐,你很无聊吗?”一个才十二岁的小丫鬟胆子比较大点,不怕死。
“不是很无聊,是非常无聊。”莫芊涵反白眼,靠,她是一只放养鸡,不是一只关笼鸡,让她一天到晚待在家里会憋出病来的。
“那让小桃陪你扑蝶吧。”小丫鬟眨吧着可爱的大眼。
莫芊涵满头黑线,“扑蝶……”靠,这种大家闺秀的玩意儿,留给别人吧,“你们……怕不怕毛毛虫?”莫芊涵想到什么似的,不怀好意地笑着。
小桃和几个丫鬟都被莫芊涵怪异的冷笑吓到,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小姐,你怎么会提那种东西,都恶心死了,你看蝴蝶多美啊,我们还是扑蝶吧。”
“呵呵……”莫芊涵的眼角闪出一抹金光,邪恶一笑,继续说着,“你们知道蝴蝶是怎么来的吗?”
“蝴蝶不都是从茧子里飞出来的。”小丫鬟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嘎嘎嘎……”莫芊涵笑得像一只老水鸭一样,把丫鬟们都笑糊涂了,小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竟然还学鸭子的叫声,“你们知道在结茧之前,蝴蝶原本是什么东西吗?”
“结茧之前?”小桃头上一个问号。
“蝴蝶破茧之前?”小蓝头上一个问号。
“是什么东西?”小红的头上同样一个问号。
“将将将,答应就是蝴蝶在破茧之前是一只扭啊扭啊的毛毛虫。”莫芊涵不只从哪儿捉了一只浑身通绿的毛毛虫前到小丫鬟们的眼前。
小丫鬟们看到在莫芊涵的小手上有一只正在扭动着的,圆圆的,胖胖的,青光光的毛毛虫时,都撕声尖叫,吓得抱成一团,小桃是孩子,干脆逃得远远的,一边跑还一边惨叫,好不可怜。
“哈哈哈哈……”莫芊涵抱着自己的肚子笑得都痛死了,这几个小丫头实在是太好玩儿了,不过就是一只毛毛虫,竟然吓成这样。
女人大部分果然都是肤浅的生物,毛毛虫变成了蝴蝶之后,受到绝大多数人的迷恋,可当它还是一只靠叶子为生,只能爬行的生物时,却人人厌弃。
“毛毛虫啊毛毛虫,你真可怜,现在的你只能被人讨厌着,只有当你破草茧重生之后,才会得到人们不同以往的目光!”莫芊涵嘴里明明说着笑话,可眼里却放出了不一样的光芒。
那种认真及严肃,让人无法忽视,似乎她眼前的那一条小小的毛毛虫不再只是毛毛虫,而是被看成了某个人的缩影。
这几天的时间里,关于以前那个莫芊涵的过去,她已经看到了不少。她的爹,莫惊天凭着一身的本事,在江湖上占有牢不可破的地位。
又因她爹长得英俊潇洒,所以年轻时有很多女人都喜欢她爹,只是她爹只对她娘有感觉,一生只娶了她娘一个人。
可惜没有一个人的人生可以一帆风顺,爹和娘的夫妻生活中出现了一个第三者,这个第三者说是帮爹生了一个女儿,但是爹从没有承认过这对母女在莫家的地位,她才是爹唯一的女儿——莫芊涵。
“女儿,发生了什么事?”莫惊天一听自家院子里发出惨叫声,一想这个时候正好是他宝贝女儿晒太阳的时间,莫惊天怕莫芊涵出事,连忙跑到院子里一看,在莫芊涵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没受半点伤。
“爹,没事。”莫芊涵摇摇头,越是看清了以前的事情,莫芊涵就越体会到这个爹爹对自己的疼爱是一种什么程度。可以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莫芊涵,那么莫惊天也会跟着消失,莫芊涵已经成了莫惊天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理由。
“爹,你看。”莫芊涵把手里的毛毛虫摊给莫惊天看。
莫惊天皱着眉头,“女儿,你以前不是基本怕这种东西的吗?”
莫芊涵无所谓地笑笑,“我为什么要怕它,它不会咬我,不会骂我,更不会伤害我,我要怕也是怕别人。”人才是这个世上基本可怕的生物。
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上一个莫芊涵在离开这个世界时会说那样的话:或许你才是真正的莫芊涵。
原来那个莫芊涵的性子跟莫惊天差太多了,真看不出两人是父女,倒是她的性子跟莫惊天比较像。
“想不到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莫惊天感慨地说,涵儿看事情似乎更深了一层,不再被表面所迷惑。
“爹你知道吗,当蝴蝶还没有蜕变之前,它就是你眼前的这只毛毛虫。”莫芊涵把毛毛虫递到了莫惊天的眼前。
莫惊天看着眼前的这只小小的毛毛虫,然后又看了莫芊涵一天,“女儿为什么会认为蝴蝶是由毛毛虫变成的?”
“不是认为,根本就是。”莫芊涵强调了一遍,“爹,毛毛虫在还没有结茧成蝶之前,遭受着世人的白眼,忍受着别人的唾骂和看不起。”
“是它坚强地走着自己的路,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当它从茧子里再冒出头时,所有人的眼光都投注在它的身上,人人羡慕它的美丽,赞叹它的轻盈。”莫芊涵看着手里的毛毛虫继续说。
“那么我的女儿,那么你认为你是美丽的蝴蝶还是可悲的毛毛虫?”莫惊天高深莫测地看着莫芊涵,以前的涵儿太过天真,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永远都分不清谁对她是真心,谁对她是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