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芊涵放开男人的脖子,“你丫到底想做什么?”莫芊涵想不通男人如此执着地想要离开自己身边的理由是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今天你只有两个选择,一,让我眼着你,二,你杀了我,再把我从轿子里推下去。”男人是铁了心要跟着莫芊涵,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里就是不愿意走。泼皮耍赖,能用的都用上,以前的时候,他似乎听自己的奶奶说过,他爷爷好像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不管不管,他就不走,死也不走!
莫芊涵叹了一口气,坐进了轿子里。男人才露出胜利的一笑,手从轿门上松开时,莫芊涵伸出一只脚,把男人从轿子里踢了下去。
男人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刀山上滚了圈儿似的,眼泪直打转,这个女人是真想杀了他啊。
莫芊涵瞥了男人一眼,“去跟知府挤一顶轿子。”她要一个人坐。
男人知道莫芊涵这么说,就是答应让自己跟了。男人眼睛亮了亮,身子依旧往莫芊涵的轿子里钻。
莫芊涵的脚抵在轿子上,“我靠,你别得了得寸进尺啊,让你跟是我最大的尺度。”还想跟她抢轿子,门儿都没有。
男人就这么看着莫芊涵,不动也不走,更不松手。轿夫尴尬在一边,完全走不了。知府用袖子不知道擦了第几遍的汗,“水姑娘……”知府苦丧着脸看莫芊涵,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今年脸又丢大了。
莫芊涵的牙齿吱吱吱直叫,那只手痒得可以砍死一个人。这个男人的赖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针刺不透,刀砍不进!莫芊涵脚一收,男人就跟只老鼠似的,钻进了轿子里。看男人这一手,莫芊涵知道这男人会武功,难道哪儿都毁了,就是小JJ没有毁。
男人坐进轿子里后,两只黑亮亮的眼睛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莫芊涵看。莫芊涵闭上眼睛,死都不看男人一眼,大不了,她就当自己被一只小狗看上了。
“嗯……”莫芊涵耳边一直哼,闲吵地皱了皱眉头,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可莫芊涵发现这嗯嗯声一直响个不停,吵得她补不了眠,“我靠,你丫想拉屎,自己下去,我不是你奶妈,不能给你把屎!”
男人一脸菜色地看着莫芊涵,谁想拉屎了。男人坚持地把自己的手伸到了莫芊涵的面前,接着嗯。
莫芊涵使劲儿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为毛她半路捡的男人这么麻烦。“你想干什么?”莫芊涵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白惨惨,红丝丝的大萝卜。莫芊涵无语,把男人手上的布条给拆开来,拿出药,要裂开的伤口上涂了一遍再给包上。
男人看着莫芊涵认真帮自己上药的样子,满意的笑了。其实受伤似乎没有那么难受,至少还有一个人让他可以欺负是不是。男人察觉到了,莫芊涵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他一耍赖,她就会心软。
莫芊涵才帮男人包好手,抬头就看到男人笑眯眯的眼睛。莫芊涵火大地打了男人的头一下,“擦,你是吃定我了是不是!”笑笑笑,笑你个头啊。
男人委屈地看着莫芊涵,他什么也没做啊,这个女人真凶……“你……叫什么名字?”他只听到知府好像叫她水姑娘,她性水?晕,跟她的性子一点都不像,该姓火才对!
“我叫什么,关你毛事儿啊!”莫芊涵看着男人就来气,她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轿子里时就感觉到大事不妙啊。所以才想装做不认识他的样子,把他给甩了,谁知道他上打蛇缠上棍,赖死她不走了!
“好好,跟我的毛有关系,那么你的名字跟我身上的毛到底有什么关系?”男人发现自己包了这么一层布之后,脸皮真变后了,为了想知道这女人的名字,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没关系,这层布挺厚,他的面子很安全。
莫芊涵真想把这个男人大卸八块算了,连她的名字跟他的毛有关系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比她流气多了!“你想怎么死?”莫芊涵阴森森的看着男人,她能忍受一次,不代表能一直就这么受着。不如现在下下狠心,一刀把这个男人结果了算。
男人缩缩脖子,从莫芊涵闪出阴光的眼睛里他不难看出,这次的杀,可不是之前说着玩儿的那种。这个女人真是喜怒无常,一会儿宠着他,一会儿又想杀他……不过,他还要赖着她!
男人话没再多说,现在不肯说,以后他一定也会知道!于是男人拉过莫芊涵的胳膊枕在自己的头下。昨晚她走了之后,身上的伤本来是不痛的,可久了,鼻前带着的淡香没了,凉意没了,就痛了。当男人再闻到属于莫芊涵独有的味道时,嘴角一勾,这个凶悍的女人在身边,似乎挺好的。
莫芊涵想推开男人的,但她知道自己一推,这个男人肯定还是会靠上来的。所以还是别再浪费那个力气,莫芊涵头一歪,靠头轿子,也开始打盹儿。
知府终于到达目的地,从轿子里下来,掀开莫芊涵的轿帘一看,脸红了。他看到莫芊涵躺在了男人的怀里,睡得特别好。而男人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说,要是他敢把莫芊涵吵醒的话,就让他死一样。知府打了一个冷颤,为啥水姑娘凶,就连水姑娘救的人都这么凶?
好在莫芊涵自己醒过来了,她感觉身下好久没有那种颠啊颠、跟坐船似的摇晃感后,睁开星眸,看了看,“怎么,已经到目的地了?”啊……这个觉睡得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后的路比较好走一点,反正没那么颠了。
莫芊涵眨眨眼,她的手脚怎么伸不开去啊。莫芊涵看了一眼悬在自己头顶上的一面木乃伊脸,身下是软绵绵、人体的大腿。咋回事,为什么一觉醒来,她就睡这木乃伊的身上了?
莫芊涵从男人怀里起来,惊定自若地从轿子里出来,男人乖乖地跟着莫芊涵出来,莫芊涵不提刚才的事情,他就守口如瓶,就当没发现过一样。只是手间那种软香的触感还萦绕在他的指尖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