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赵大财主是怎么死的。”莫芊涵看着木莲,“除非你真想让清水死。”
跪在一边的清水敢相信地看着木莲,想不到想要他死的人竟然会是昔日的爱人。
“哈哈哈,凭什么说我冤枉了清水。要知道跟老爷有仇的,整个福临村就数清水了。再说,这是我在老爷的房间里捡到的东西,明明就属于清水的,是知府老爷认定了老爷的事情是清水做的,又与民妇有什么关系。真要说想置清水于死地,不该是知府大人吗?”木莲死不认罪,这件事情除了她以外,根本就没人知道,她说是清水,就一定是清水。
“……”莫芊涵知道木莲以为她什么证据都没有,所以干脆一口咬定清水,死都不肯改口供。她已经给木莲机会了,是木莲自己不肯把握,那就怪不了她。“你说赵大财主是被人谋杀而死,但我却检验出来,赵大财主死于意外,没有凶手。”莫芊涵语出惊人,堂下一片哗然。当莫芊涵惊堂木一响之后,便没有人再敢谈论此事,专心听莫芊涵审案。
“大人何出此言?”木莲笑着看莫芊涵,老爷就是死在她面前的。连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老爷是怎么死的,这只狐狸精又会知道什么。
“赵大财主本来身子就比较肥,相较于普通一般体形的人,赵大财主的身子会特别得虚。大夫人,有没有这种事情?”莫芊涵看向大夫人,大夫人瞄了木莲一眼,点点头,“确有此事,老爷走几路就会累,有时候吃多了,特别容易坏肚子。”
“本身赵大财主的身子不太好,再加上他年事已高,都六十有五,像赵大财主的这种情况本是不易房事,特别是过激的房事。赵大财主死时,身子僵硬、直挺。你也说过,当时赵大财主跟你同处一个房间,至于在做什么,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
男人们听到这个有些偷笑了,稍长者脸色比较难看。原来男人还真有死在女人肚子上的。
“所以说,赵大财主的死,没有凶手,赵大财主的死法称之为马上风,也可以叫房事猝死。什么有凶手进了赵府,还迷晕了你,全都是无稽之谈。”莫芊涵狠拍惊堂木,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被木莲这么一闹,弄得特别复杂,还差点出了几条人命。
木莲跪在地上没有驳,想了一会儿问,“要是老爷死于意外,那么老爷身上的血从何而来,大人有何解释。”原来老爷是这么死的,这一点她还真没想到。要知道这样,她也不用惊慌成那样,想来个恶人天告状,好让人想不到老爷是因为她而死的。
“这就得问你了,来。传三位大夫上来。”莫芊涵把之前三个给木莲诊过脉的大夫叫了上来,木莲一听莫芊涵把大夫请上来,眼里射出了恶毒的目光。每一道都像是一把刀子般,狠狠地射在了莫芊涵的身上,恨不得不这么莫芊涵给千刀万剐了。
“你这个女人真恶毒,你都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害我至此!”木莲突然发难,想要冲到前面去,撕破莫芊涵的脸皮。好在被捕快及时按制住,跪在地上动不了。“水蓝,你这个贱女人,你这个狐狸精,我呸!”木莲嘲着莫芊涵吐口水。
莫芊涵眯起了眼睛,向她吐口水,敢这么做的木莲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胆之人。除非木莲是九命猫妖,不然的话,绝对不够她折磨的。木莲跟清水那一团乱的关系,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要不是木莲先前想要陷害清水,她连开口跟清水搭边都不太可能。
知府身子抖了拌,这四夫人胆子真大,恶鬼都露出獠牙了。四夫人还敢放肆,真不是一般的大胆啊。知府连忙低下头,写自己的字儿,不敢再看莫芊涵。他现在不热,挺凉快的,不需要再靠别人的眼神来降温了。
“说吧,你们给赵大财主的四夫人把脉,都把到了什么?”木莲越是想躲,她偏偏就要把木莲的一切都摊开来,怪只怪木莲惹到了她,说话太难听。她莫芊涵从来都不是软柿子,更不是耶稣、上帝,被人打了左脸还得把右脸给送出去。
她向来都是别人打了她一拳,她卸了别人的一条手,这样才够!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这城里的大夫,小人三个都发现赵大财主的四夫人有落子的情况。四夫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可赵大财主早在十年前就在小人这儿看过病,因为赵大财主察觉到自己没有办法使夫人受孕,因此想要让小人帮他找个方子,看能不能治好赵大财主这不治这症。小人试过了很多的办法,都行不通,所以四夫人根本就可能有孕。”
木莲本还想强辩肚子里的这块肉是属于赵大财主的,这位大夫这么一说,使得木莲哑口无言。原来早在十前年老爷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使得女人受孕,难怪在老爷知道她有了身子之后,大发雷霆,恨不得马上杀了她才好。那时老爷就猜到,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拍的一声,“赵大财主明明是死于马上风、房事猝死一病。可四夫人你偏说赵大财主是被人害死的,还有了二个月的身孕,有何解释?”
“哈哈哈,是与不是,不全凭你一张嘴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木莲来了一个抵死不认。
“看来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莫芊涵就不相信木莲的嘴比那河蚌还硬,就算是砸,她都要砸开!“我看过赵大财主的尸体,赵大财主的房间里的确有很多血。如果这些血都是赵大财主生前被人砍了所至,怎么可能会有血块?!”这不是太夸张了吗?
大夫点头,“以老夫多年行医经验,人在活时被砍了一刀后,绝不可能有血块。”
“还有一点,人死后身上才被人砍伤的话,血不会如生的多。赵大财主的床上却有大量的血液,只能说明这些血是别人的。你明明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因为什么才会掉。你脸色苍白,这孩子怕才从你身体里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