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可机那胖子二货还在玩水,婢女小春拉着他的手臂,道:“少爷,可以啦,已经洗干净啦,快起来,做正经事去。”
井可机傻笑看了一眼小春,憋了一口气,把头滑入水里,隔着水看见小春的身影在晃啊晃,觉得好玩,探出头来嘻嘻嘻嘻地看了一眼小春,又滑入水里,又探出来,“嘻嘻嘻嘻,好玩!”
然后离难的灵魂就来到这里了。看见苏桑身在床上,瞬移之法,身体立即附身。把房间里的小春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离难,又问:“你是谁?”
离难没有说话,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他的爱徒苏桑,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多么摄人心魂的胴体,每一处,那是那么美……苏桑小嘴微张,红唇轻动,叫不出声来,眼泪汪汪,脸颊绯红,楚楚可怜。
离难的心跳,莫名加速了。他愣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又一眼,便使这幅画面,就深深印在了心里,苏桑完美的胴体。
“师傅来救你了。”离难手指射出一道真气,解开苏桑的穴道,然后背过身去。
苏桑下意识地拉上被子盖住身体,床边的,是她的师傅,她亲爱如生父般的一个偶像。她顿时不知所措,抱着被子哭泣。
离难也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闭上眼睛,大吸一口气。
二货井可机还啪啪打着水花,小春不陪他玩了,他就一个人玩。小春噗一下跪倒在地,“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离难冷冷道:“把衣服拿来,给她穿上。”
小春深深一磕头,哭道:“仙师救命,你们这一去,我肯定没好下场,求仙师把我也带走吧。”
“我叫你把衣服拿来。”
小春拿来苏桑的衣服,交给苏桑,再度跪在离难面前,苦苦道:“仙师,求仙师救小女子一命,求仙师救命……”
离难道:“救你一命可以,你把事情说清楚,并且作证寒水宗对我徒弟图谋不轨。”
小春犯难了,这是要背判寒水宗呀,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离难又道:“我是春山宗的离难,你要是相信我能保护你,就给我实话实说,要是不相信,我们就走了,你自求多福。”
小春眼神慌乱,过了一小会,才说道:“我愿意作证,这位姑娘是夫人劫来的,还要让少爷玷污她。”接着将知道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离难道:“背叛了,就别说什么夫人少爷的,一会有人来,你要原原本本得说清楚,我便救你。”
“是,求仙师一定要保护我。”
“我既然说了,你就放心。”
苏桑穿好了衣服,走到浴桶边,扬起手掌就要一掌结束了井可机的性命。离难一把拉住,道:“且留他些时日吧!杀了他,我们就回不去了。”
小春推开房门,带领两人走出花旦府。府外唆唆唆下来几个修士,围住了离难。小春躲在了离难身侧,腿在抖,就差没尿了,考虑着要不要反悔。离难一个人,真打得过这么多人吗?
离难嗤笑一下,道:“寒水宗还有何话说?”
受伤的于中子指着离难说道:“好你个离难,这样刁难我们,我们到底哪得罪了你们春山宗?你要如此污蔑。”
离难道:“废话就不要多说了,人,我在这找到了,既然她没什么事,我可以先不计较,日后再跟你们算账。”
“你,都要过年了,你还给我们捅那么一刀,你居心何在,是要我们寒水宗名声扫地吗?”
“让你们名声扫地都是轻的,让你们消失才痛快。小春,给所有人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离难说着特别看向了甘道宗的石枊。
小春看看众人,看见了所有人都恶狠狠地盯着她,吱吱唔唔开不了口。
离难呵呵一笑,道:“都到这地步了,你觉得他们还能放过你?你以你不说真话就能活下去吗?我第一个就让你粉身碎骨。”
石枊上前一步道:“离难兄,威胁一个婢女造假,你好意思?”
“既然真假难辨,那就别说了。”离难抬起手,一枚枚松针出现,“打吧!”
婢女小春一慌,站都站不稳了,腿一软就跪下了。她举起手,颤着声音说道:“贱婢可以作证,这位姑娘是被如花夫人绑来的。姑娘被带回来的时候,被点了穴位,扔在府内厅堂,无法动弹,如花夫人命贱婢为她洗浴,好与井可机少爷交合……”
于中子大喝一声:“你这个贱人,敢与外人合起来污蔑寒水宗,吃撑了吧你。”说着一巴掌拍过去,掌风呼啸,好在被离难给挡下来了,不然那小春分分钟要爆头。吓得小春“啊”一声叫,瘫软在地。
“于掌门这是要杀人灭口?”
“此等吃里扒外的东西,杀了有何可惜!”
“可惜?可惜你杀不得,我答应她保她不死,你杀她,我就杀你。刚刚她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吧,如果你们谁还想与我离难过不去,就来吧,我春山宗人多得是,都是不怕死的。”
石枊转身走开,边说道:“哼,于中子,你是拿我们当挡箭牌呀,太坏了,你。”
这话一出,惹得于中子一脸蒙,不是早就串通好的吗?咋一下就变脸了呢?
离难才不管他们那些花花肠子,开始构建意境,花了几息之间就带着苏桑和小春回到老松山。
在空中观战的李凡久久不见离难出来,也回老松山报信了,在春霄殿看见了离难,惊喜地叫了声:“师傅,你回来啦。”
离难点点头。
“师傅受伤了吗?”
离难道:“不重。”
马帝临问:“离难,你受伤了?”
离难道:“不碍事,我要是不假装输给石枊,都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李凡猛然点头,“原来如此,我真是为师傅捏了几把汗呢。”
离难拍了拍李凡肩头,是安慰,是鼓励。
李凡退出了春霄殿,那些领导继续在里面开会。
苏桑在殿外抱着苏莱哭个不停,心里的委屈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有惊无险,苏桑还是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过年,又参加了哥哥的婚礼。喜喜庆庆,其乐融融,人生很美好。
……
徐天,我们就暂时叫他巴空吧。
巴空在星际间走走歇歇,飞了五年多,终于回到了神武大陆所在的星系。
为什么不用遁空术一次回到家呢?
巴空没有那能耐,再说了,遁空是存在一定危险的,严重消耗灵力是一会事,最重要的是一个不小心就出不来了,或者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身到何处了,再想回到原地,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所以每次遁空都要小心翼翼,不敢在虚空界里呆太久。
花了五多年,才回到了家。平均算下来,比光速还快了千万倍。
也就是说,这五年里,巴空走了五千万光年,那有多远?没多远,就是有点远。
千年过去了,武皇城的样子还是没变。
那是一座浮在空中的城市,下面是一片大海,大海之上,悬着一城,宫城金光闪烁,远看像一颗发光的宝石,走近才知道它有多大,像是一座被拔出地面的山群,比炎黄大陆那座泰山还要大,方圆百余里。
皇城的出入口,是海上的四个小岛,分立在东南西北四方。每个岛与悬浮的皇城之间架设有万级阶梯。
要进入武皇城,只有走那万级阶梯,想在天空上直接飞进去是不可能的,有法阵护盾墙。
巴空落在南门岛上,整了整衣服,昂首挺胸,面带微笑,非常高调地走向城梯入口。
入口的巨大城门处,一左一右站着两名武士,身穿铠甲,手执关刀,腰悬宝剑,其身材魁梧,面色威严,姿势挺拔。
巴空走过去,对门左边守卫说道:“嘿,将军,劳烦开个门。”
那守卫看着巴空的装扮,这怪诞的衣着,看着就不是本地人,更不会是皇宫的人。喝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我?”巴空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说道:“没想到吧,我是你们失踪了千年的巴空皇子,你们的三皇子,没见过吧,不用请安,我很随和,没父亲那般讲究。”
守卫愣愣看了一会巴空,大喝一声:“滚你妈的蛋,小心老子一刀砍你十八块。”
巴空再走近了些,把脸凑上去,问:“你不认识我?”
守卫重重地杵了一下关刀,“锵啷……”一声,其势威严凛然。
巴空又摸摸脸颊,道:“啧,换了个脸面就不好使了。”又对那守卫道:“不如,你去跟武皇报告一下,就说他三儿子巴空回家了。”
守卫说道:“三皇子不叫巴空,你小子吃了什么胆,咋就跑到这地方来找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走,还是留。”
巴空又好奇问:“三皇子不叫巴空?那叫什么?”
守卫没有回答,扬起了关刀。
巴空退后两步,想了想,就走了。
来到千里之外的舅舅家,接待他的是大表兄。一翻交谈下,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挂了,继承武皇大帝的是大皇兄巴高,自己的异母兄长。舅舅也死了,因为父亲死的时候,大皇兄二皇兄争夺皇位,舅舅当然得帮着自己的亲外甥二皇子巴成,一场大战死了不少大神,同胞的二皇兄也死了。
原来,当年父亲同意玉皇将自己关起来两千年,就是怕自己卷入这场战争。
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大皇兄赢了,当他的武皇便是了,没什么好再去争执的。
只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