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夺取天下,就要制造接近他们的机会。
皇帝玩了这么一手,帮了自己的大忙。
这个爵位咱们不要白不要,有了这个爵位咱们以后还能做更多的事情。
至于梁红那边儿……自己这次表现出出众的能力,他一定会过拉拢你。
只不过有可能会改变方法。”
“嗯,不着急,皇帝老儿的意思是说老子辛苦了,让老子先歇着,往后再领差事。
这是想冷一冷老子的意思。
对了,他还下旨说要在仁怀县给咱们建伯爵府,我想着富贵街这不都快好了么,就跟皇帝说想自己个儿选地方。
到时候咱们就把伯爵府的地界儿选在富贵街!”
虎妞闻言就笑了:“这是好事儿,到时候富贵街应该会更好卖一些,等出了正月,咱们干脆再多买些地……”
可以想象,有了伯爵府杵在哪儿,富贵街附近的地一定会水涨船高。
“十三哥,你真聪明!”虎妞不吝夸奖,顺便用漏勺给胡斐捞了一块儿排骨。
“要养妻儿,自然脑瓜子得打滑些才好。”胡斐道。
他只想媳妇好好的,安安生生的,一点点儿都不想让她生孩子。
这种危险的事儿就留给别的媳妇来吧。
实在不行搞两个妾好了,生了孩子就把妾打发走,然后孩子归他和媳妇。
胡斐觉得自己个儿这个算盘简直打得太好了。
完美!
(虎妞:敢娶小妾?)
两口子悠悠闲闲地慢慢吃火锅,一边儿吃一边儿说话,虎妞还把她最近的事情和胡斐闲聊了半天。
虎妞又把王富贵的事儿跟他说了,胡斐道:“那个王富贵变了,不喜欢来往就远着点儿,人有钱了心思想法变了也正常。
他往后过得糟心是他自己个儿的事儿,是王家的事儿,跟咱们没有关系。”
虎妞点点头,情分是怎么淡了的,就是这么淡了的。
“他干活还是踏实。”虎妞中肯地道。
胡斐冷哼一声:“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做事踏实的人,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总之看你的心情,愿意搭理就搭理,不愿意搭理就不搭理,没必要想着我跟他的情分,也没必要想着两家人的情分。
现下我封爵的消息还没传下来,等消息传下来了,咱们家跟他们,就真真儿不是一路人了。
到时候你打骂他们他们都得受着,可若是他们敢打骂你那就是大不敬,不说即刻打死,让人绑了送衙门去,这半辈子就是罪囚,就算是罪役服够了能回乡,脸上也会留下个‘囚’字的刺青,那是得将耻辱带进坟墓里的。”
这就是封建社会。
这就是阶级。
胡斐是个六品百户的时候这中间的差距还不显,可是当他一跃成为骁勇伯的时候他们和普通百姓之间就划了一道又宽又长的鸿沟出来。
虎妞有些恍然,将来,她该如何跟下面的弟兄们交往?
到时候,大家还会像现在这般随便么?
肯定不会了,她们见了她得先磕头!
这是规矩!
就算是虎妞要免,但也是私下见面,若是在外头,或者是有外人的情况下,这个头是必须磕的。
胡斐:“你别想那么多,一切都顺其自然,原本老子也不想往上爬的,咱们就在这山里头过小日子也不错,你做些你喜欢的事儿……可是情况不容许咱们这样,咱们只能往前走。
媳妇……到时候你喜欢谁,咱们照旧用谁。
不喜欢谁,咱们就远着就成了。”
虎妞笑了笑:“是我想差了,这世间那里有人会停步不前的?”人都是往前走,往前走的时候你总是往后看,不摔跤才怪呢。
两个人说着话,慢悠悠地吃完了所有的东西,刚吃完就去洗澡不太好,索性又坐着说了会儿话,说到以后根据地的事情,和怎么能快速发展,尽快把皇位拿下来。
说实话,胡斐对大魏现在正是没啥感觉了,总觉得看他们蹦跶,就跟看蚂蚱蹦跶一样。
她是人,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对于生命他是尊重的,至少说,不到万不得已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不愿意起杀心。
这不是懦弱。
这是底线。
做人的底线。
虎妞洗完澡出来,胡斐已经把熏笼给准备好了,让她躺在美人塌上,头搁在他的腿上,散开的头发铺散在一旁放着的熏笼上,胡斐仔仔细细地帮她擦着……
他拿了十足十的耐心出来,没有捣乱,没有上下其手,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帮虎妞擦头发。
反倒是虎妞抱着他的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
“好了,去床上等着老子。”虎妞的头发干了之后,胡斐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哑着嗓子道。
虎妞听话地起身,胡斐直径去了净房。
等他从净房出来,屋里的灯已经被虎妞灭了好几盏,这会儿就留着一盏灯笼,屋里的光线昏黄幽暗。
胡斐的眼眸却是亮的,像足了觅食的野兽。
第二天,马凳和胡大海就走了进来。
“马凳,那从现在起,你就悄悄培养一个将来能接替你的人,根据地这边儿,还有情报机关这边儿你都得安排好。”经过这么久的经营,仁怀县这边儿的乞丐团伙也已经唯马凳马首是瞻。
“嗯,我记下了。”马凳有些激动地点头。
胡斐喝了一口茶道:“不着急,接手的人要好好挑选,能力是其次,忠心占第一位。当然,也不是说能力不重要,只是让你分清主次。
我这边儿给你找机会也是需要时间的,一时半会儿这个事情还办不下来。”
马凳自然是理解的,官帽又不是大白菜,说能弄来就能弄来。
“十三爷,你说那边儿让富贵去咋样?”胡大海问道。
“王富贵?”胡斐的言语听不出息怒,他只道:“不成,他跟你不一样。”
胡大海没多想,他觉得江鸿远所说的‘不一样’应该是王富贵这个人是做正当生意的,他有木匠手艺,会修房子,就不好荒废。
不像他,打小就是个混混。
“那成,那我就重新找人。”马凳道,这事儿其实也不费劲。
仁怀镇,一处酒楼的包厢里
“富贵哥……我以为你……以为你不要我了。”
“青春,我爹娘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娘已经在托人要帮我相看了。”
“富贵哥……我只想陪在你身边,我不在乎名分的……”
“青春……你咋就这么傻……”
“富贵哥……我没有你活不下去……”
“走吧。”胡斐扯了扯马凳的袖子,这间包间的门没关严实,里头的声音也就没拦住,他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关键后头传出来的声音很是让人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