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跟我下山。”胡斐对着身边的情报人员道。
现在山上的一切都已经理顺,这帮士兵只要照着规矩训练就成了。
之前的考核全是训练内容的考核,等下一次考核,就该是实战考核。
“是,主子。”
他接到留在西门的人给他的信。
这几天西门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桩桩件件都扯上了自己和虎妞·。
不能忍啊,以为他是棒槌呢?
胡斐将山上的事情交代给张龙和赵虎就下山了。
张龙问赵虎:“大人这是要去干啥?”
赵虎道:“太太的铺子被山匪抢了,大人要去给太太找场子,太太庄子周遭的几个山寨土匪怕是悬了。”
说完,赵虎想起什么似的:“你瞎打听啥?”
张龙道:“我也就跟你扯扯闲,这不是好奇么。”
赵虎:“这事儿大人不想让人知晓,带的都是江湖上的人手,你可别说出去……干活儿吧,大人信任咱们才将山上的事情交给咱们,咱们可得把事情做好了,别给大人拖后腿。”
张龙拿胳膊肘靠了靠赵虎,笑道:“知道,我还要靠着大人积攒军功,等着以后升官发财娶小老婆呢!”
赵虎:“知道就好。”
张龙跟赵虎分开之后,就去灶房找了个仆妇,跟她说晌午想吃鱼。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迅速道:“胡斐下山了,要对大丰村附近的山寨动手……”
“知道了。”仆妇低声应了之后,便扬着声音道:“成,小的这就找人去捞鱼。”
张龙从灶房走后,赵虎从暗处出来,他看着张龙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冒出浓浓的失望。
当初胡斐让他盯着张龙的时候,他还替张龙说话,说他不会背叛大人,结果……现实真的太打脸了。
他心痛,想去打醒张龙,但是他不敢。
谁知道百户大人让他看着孙仲泉是不是也在试探他?
难怪大人要他每顿饭都要先验毒,原来山上的钉子还没清干净不说,还有人隐藏在灶房。
赵虎在心痛多年来的兄弟叛变之余又十分的钦佩胡斐,他真的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睁眼看着这些个蚱蜢瞎蹦跶。
难怪黑七将军大人会那么看重胡斐。
赵虎回去放飞了一只信鸽。
“将军,来消息了,胡斐匆匆下山,这两天就要对几个山寨下手。”大丰村的一处民房中,有人跟霍都禀报。
汉人的兵书上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霍都故意伪装成庄仆躲在大丰村,走的就是这个套路。
他觉得胡斐就是抠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会在这里。
“将军,咱们怎么办?要设伏么?”
霍都摇头:“不必!”谨慎点儿好,谁知道胡斐那个小狐狸是不是在试探张龙。
张龙这个钉子还有大用,现在根本就不能暴露。
策反了胡斐身边的人,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虎妞劫虏到北国去。
霍都接到之后直接做了布置,调动人马,在附近的几个山头设伏。
王富贵出门就去买了一身衣裳,还去买了一根簪子……从头到脚买了一身的新。
他要见将军大人啊!十三姨让自己给将军大人修宅子。十三姨还真能干,竟然和将军大人合伙在城外开发农庄。
回去够他吹嘘一年的!
得意着呢,出来就撞到了一个红裙姑娘。
“你这个人,走路不长眼睛啊!”姑娘叉着腰怒骂他。
王富贵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不小心。”出来跑生意,他为人处世方面还是很好的。
姑娘圆嘟嘟的脸,长得也好看,就是神情太凶了些。
“你都撞了人,道歉有什么用?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衙门岂不是摆设?”
“那姑娘你说该咋办?”王富贵打量了一番这姑娘,忍着脾气问。
“小姐,算了吧……”她身边的丫鬟劝道,人家也道歉了,小姐这么在大街上不依不饶的回头丢了脸,她们当丫鬟的回去就得被夫人打板子。
“算什么算,你个小浪蹄子,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胳膊肘往外拐!”红裙女子扬手就给了丫鬟一巴掌。
丫鬟的脸一下子就红肿了起来。
这女的咋这么不讲理呢?
王富贵的火气也冒了起来:“姑娘还请慎言,我撞了你,是我不对,我道歉,还请姑娘不要迁怒旁人。”
红裙姑娘怒目相瞪,她骂道:“本姑娘教训丫鬟关你屁事,咋的,心疼了?奸夫yin妇,本姑娘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说完,她甩手又给了丫鬟一巴掌。
丫鬟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连哭都不敢哭。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好后个一个姑娘家污言秽语的,什么奸夫yin妇?”王富贵气氛地指责。
“本姑娘的丫鬟,本姑娘就是打死又如何!”红裙姑娘仰着脑袋道,她见王富贵一脸的铁青,心情瞬间就舒畅起来:“本姑娘不但要打她,像这种喜欢勾搭男人的丫头,转头就卖去青楼……”
“姑娘……姑娘不要啊,求求姑娘了,姑娘我错了……”丫鬟吓得脸都白来,跪下来给红裙姑娘磕头,她的额头都磕出了血,但是红裙姑娘还是不为所动。
她吩咐身边的嬷嬷:“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给带走!”
“还有你,去把人伢子叫来。”
“是……小姐……”
看着一群人远去的背影,王富贵心里十分难受,他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丫鬟,若是自己不帮她说话的话,她说不定不会被卖去青楼。
王富贵想了想,还是悄悄地跟在这群人身后。
他算是领教了这神经病婆娘的威力,所以也不敢跟狠了,只敢远远地跟着,不让她们发现。
王富贵盯了很久,眼睛一错都不敢错,他看到人伢子把人从一个大院儿里领了出来,就悄悄地跟着人伢子走了。
拐过了几个街道,王富贵就拦住了人伢子:“大娘,借一步说话。”
那丫鬟看到是王富贵,眼里蹦出些许希望,但是她怕坏事儿,没敢吭声。
“哎哟,是王家少爷啊!”人伢子恰巧认识王富贵,王富贵之前找她买过人,也找她介绍过匠人。
“您这是又要人吧,您找我可是找对了……这会儿您是请人还是买人啊?”婆子瞧着王富贵的眼睛都在发亮,跟看见了银子似的。
王富贵没多说什么,只道:“前面有个茶楼,我们进去说吧。”说完,他就带头往茶楼里走。
人伢子忙跟上,还不忘扯着丫鬟,让她跟紧点儿。
她倒是不怕人跑了,逃奴的下场太惨,没人敢跑,她只怕人寻短见,毕竟那鲁家小姐明说要将人卖窑子里。
进了茶楼包厢,王富贵就道:“我打算回乡开个窑子,西桐城的人便宜,便想着在西桐城挑些水灵的姑娘买回去。
正巧碰到了妈妈,顺带问一嘴。”
听到他说要开窑子,那丫鬟脸色就是一白。
婆子闻言却笑眯了眼,她拍手道:“您找我可是找对了,连这一个,我手中还有八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价钱绝对便宜,您住哪儿?我给您把人送过去?”
王富贵随便报了个地址,然后扫了一眼丫鬟道:“这个就算了,这么丑,别把客人给吓走了。”
婆子忙道:“您可说错了,这个可不丑,只是脸让人给打肿了,过两天就能好,这个收您二十两银子……”
王富贵笑道:“您可真会开价,这样的丫头我换给地方五两银子要不到就能买着,更何况她这张脸……你说能好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