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被迫签订了不平等条约。
我们和眼镜男建立了相当诡异的合作关系。
眼镜男自称:“克拉克·修斯。”(我根据他发出的音,音译过来的名字。)
估计是个假名字,但至少有个称呼了。
毕竟他看上去也是个黄种人,说的也是一口流利的R市当地普通话。(指带着R市方言口音的普通话。)
但也难说。
看来和sk基金会的斗争要被迫告一段落了,但我不会就此停手。
我们都不会。
我记得这个“克拉克·修斯”单独对我说的一句话:“我看到你灵魂里有别的东西……但我看不透它。”
也许是那个系统?
……
当天我们回去,吴铭首先对我和小T道了歉。
我们很不爽地接受了。
我估计以后还多的是东西要承受。
吴铭问我:“你叫做李淼?听那家伙说你灵魂的是个人类灵魂?”
我苦笑点头。
我不知道吴铭是怎么脑补的,总之他看我的眼神就变得“很崇拜”了。
“厉害,”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是怎么夺舍这具龙族的身体的?难道你是黑巫师?或者修炼了什么邪术?”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看着他,无话可说。
“不过……听你这名字……你是个男的吧……你是怎么受得了这样一个女孩子的身体的……”
我开始生气了,对着他吼出一个“龙息”。
安静了。
……
回到家,一夜无事。
只是腹中空空如也,饥饿难耐。
没办法,外卖。
一顿顶两顿。
饭后,我和小T进行了长谈。
……
第二天,依旧无事,我们只是休息。
我无心去学校,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联系父母,只有听到他们的声音,在视频里看到他们的容貌,我的心里才安然一些。
我不断地在脑子里翻看系统的界面,直到把它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功能,都看到不想再看了,才停止。
小T则一直坐在我身边,也不怎么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
之后,她又抽空教了我一些东西,大多都是和实战有关的经验,以及特殊情况的交流方式。
我虽然比较愚钝,但还是努力的学着。
……
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共两天。
有人打来一个电话。
是克拉克·修斯。
当时我们和他被迫合作的时候,他是给了我另外一张电话卡的。
这个电话卡是他呼叫我们的“专线”。
我没好气地接通电话,开了扬声。
“休息了两天也还休息好了吧?”假惺惺的问候。
我没好气地回道:“有话快说。你要让我们干嘛?”
“耐心点,你要记得,你们是被我们掌控了的……”
我咬了咬牙,扭头看到小T脸色越发阴沉。
“你们不是想要邓元丰的资料么?”他问道,“我们这次可是公平交易——帮我完成一个任务,我可以给你们一笔可观的报酬。”
“滴!”我还想说什么,结果那个劳什子任务系统就发话了,“任务:调查邓元丰。时间延长,惩罚和奖励不变。”
“什么任务?”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帮我解决几个于慧琴那一派的残党……资料会发给你们,你们只需要在家等着就行了……有个帮手,她会过来,希望你们能够和平相处。”
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电话挂断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
门外是个黑长直清纯妹子,身高一米六出头,可惜脸上是一脸漠然的表情,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tech-1735。
妈卖批。
她今天没有穿那身学生装,是很休闲的打扮,右手提了个行李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些什么东西。
我无奈地让开了路:“进来吧……”
对方斜视了我一眼,走了进来,随手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的手差点被夹到。
小T看到她,眼神闪动了一下。
“你就是帮手?”
“嗯。”对方点头。
“所以计划呢?怎么干,干什么?”
她从兜里拿出三张高铁票,往我们面前一排开:“去A市,到那里拿东西,解决问题。”
我感觉这个tech-1735怕不是有交流障碍吧!
一些串好的线索现在又成了一团乱麻。sk这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说是几个大佬都在各自为政也不为过吧——这是我的一些看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
有一张车票上姓名那一栏写了个“李*”,大概就是我的?
那个tech-1735一进门就直勾勾地看着我俩。
忽然,她转过了头——我这才知道她那个脖子是可以转的。
“你可以变形吧。”
就这样一句冷冰冰的话就打消了我的一张底牌。
我没办法,只得点头。
高铁票上的日期是明天的早上八点,大概是十点左右到达A市,也就是说要在车上混过两个多小时。
有些困难。
小T的武器已经被我收入了随身储物格,这样过安检大概会好一些?
无所谓了。
……
第二天,我没办法,使用幻术变成了“李淼”外形,以便于和车票相呼应。
听说要在A市住几天。
众人做好了准备(tech-1735好像是在我家睡的,不知道是打地铺还是怎么,关我屁事。)
我们一行人打的士去了高铁站,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多话。
无聊的检票,一切安好。因为有着基金会的这层关系,那安检就像是做个样子——安检设备都没有打开!
“……列车即将进站,请各位旅客做好准备。”
tech-1735提着那个旅行包,站在最前面,小T居中,我在最后。
到了。
开门,上车,一气呵成。
这个位置着实很迷。
我们三人坐在一排,我被夹到中间。
路人看上去估计觉得我艳福不浅,然而……呵呵……
为了求得生存,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