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得到那个徽记之后,直接往里面灌输了一堆血炎,强行洗掉了里面记录的内容。
随后我便重新编写(其实编写这东西更加容易,就像是游戏里选身份),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异端审判员”的身份,不过名字依然用的是“森淼”。
我把这个徽记和我身上的一个刻有“森淼”的龙头铭牌贴身放在一起。
现在我可以在两边的阵营里面横跳了,我在两边都有过硬的身份,多好,只要不作死,就两边都去得啊!
地上一堆尸体,那个诡异的图案还在那里,不过我也没有心思去研究它了,只想快点找到大部队,无论是哪边的都行。
我把手里的短剑收回腰间的剑鞘里,又在地上捡了一把趁手的短刀,用邪教徒身上撕下来的黑布包好,藏进铠甲的内衬里。
我原地起飞,使用这具残破的身体在夜空中高速飞行,狂风在我脸上肆意横扫,我不为所动,因为不能有什么动静,这速度太快了,我的姿势要是稍微变动一下估计这航线就得偏出好几十度。此外我还注意到远处也有一些四处飞行的身影,看不很清楚,估计是双方的探子?
终于,当天边的地平线露出一丝黎明的曙光时,我降落在了一个城镇的边缘。
那城门上果然有守城的官兵,身上的铠甲与我一般无二。他们看我从空中降落也没有表示出很惊慌的样子,只是大声问我来历,隶属哪个军团之类的基础问题。
我对答如流,又拿出了对应的军团徽记,并告诉他们我是跟大部队走散了,这才进入城中。
我跟这里的守卫长官交涉了半天,他才同意我在这里的军营停留,不过代价是要暂时编入他们这边的战团里面。
“我看你会飞行的法术,不如你来跟我比试比试,我看看你能不能充当什么大用。”
我尴尬一笑,答道:“比试倒是没问题,不过能让我稍微休息一下吗?这种飞行类法术很消耗体力的。”
“休息倒是无妨,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到府中来找我吧。”他挥挥手,顶着个大肚子走了。
朝阳渐渐升起,一缕阳光照射到了我的身上。
“没事?”我本以为自己会受到阳光的伤害,结果屁事没得,因此不免有些惊讶。
我打听了一下,找到这边的军营,把身上这套残破铠甲换了,又把掌管兵器的士兵捶了一顿,领了一把制式长剑。
当然,那些跟邪教有关的东西我把它们仔细贴身放好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那把黑色短剑被我专门弄了一个小小的皮剑鞘,别在右腰。
左边就别着那把普普通通的制式长剑。
黑色弯刀还是被我藏在内衬里——没办法,情况不明,多准备一些武器肯定不会有错。
当我不经意间抽出黑色短剑的时候,那些个士兵有些惊讶,我说是战场上缴获的敌人武器,他们也就理解地点点头,不过看我的眼神还是带着一点儿不信任。
“现实中的时间快到了哦!”简·伊索那声音在我脑子里忽然响起。
“那你放我出去啊,话说我这个身体丢在这里没事吧?”其实我也想问问为什么不能用我的本体,不过也有可能是她自有安排呢?
“没事啊,你找个地方躺下就好了,记得跟别人说你是个亡灵生物,不然搞得别人以为你死了就麻烦了。”
我按照简的说法做了,穿着铠甲躺在一处营房里,感觉到我的意识被渐渐的抽离。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看到了自己家那熟悉的卧室。
“我脑子里的这事情得早点解决完才行,”我下床穿衣洗漱,嘴里自言自语,“要不然我的底牌不就会少一张吗?”
吃完早餐,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久违的校园。
我想了想,觉得那帮邪教徒应该还不会马上就给我把篓子捅出来,于是就把装着代号:β的收容舱和控制它的笔记本电脑塞进了随身储物格。
有了一些靠谱的武器,我心里这才放心多了。
我们路上跑得也还顺利,不一会儿就到了信息技术职业学院。
虽然已经开学,可教室里的学生大多数还是没有任何学习状态,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讲着话。
我走了进去,基本上没人理睬我,我也算是悠然自得,打算安安心心做个透明人。
我看到了郝娟,她在跟坐在我的位置上的赵弘毅讲话。
我走了过去,她瞥了我一眼,笑了笑,我也回以微笑。
赵弘毅起身让出位置,我就坐下了。
那个姓聂的老师很快也进了教室,组织起收作业的事项,随后开始说一些关于开学后学校的安排。
当然,作业这种东西,我是不会交的。
我就一直瞪着讲台发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期间郝娟好像一直试图跟我说话,但我没有理她,她也就作罢了。
聂老师说完了,随后让几个课代表上去检查一下作业的数量。
我自然被揪了出来,理由也不用多想,肯定是没交作业。
“为什么不交作业?”
“没带。”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其实那些书本上的知识还是有用处的,这无需质疑,但我总觉得那些题目是框架里面的东西,会束缚我的思维。
当然这话我也不会说出来。
聂老师盯了我半天,见我没有一丝要放松的样子,只好说道:“那你明天正式上课的时候带来,我亲自检查。”
“好。”
开玩笑,我会来吗?
到时候我要想个办法,看能不能请上一个长假。
这操蛋的开学典礼很快就结束了。
放学了,学生陆陆续续往外走,只剩下几个轮到他们的值日生骂骂咧咧地打扫着卫生。
其中有个黄之望。
对于这家伙……虽然他之前的花式背叛让我心里面有一丝芥蒂,可我对他其实也没多大的仇恨。
毕竟他本来就跟我不是一路人嘛。
这些事情想通了之后,也他妈就是那样,变得不痛不痒了,如同早已结疤的微小伤口,只是一个单纯的印记,而且可以被时间抹去。
我撇了他一眼,单手提起自己的书包,往肩膀上一背,顺手就点了根烟,叼着往门外走。
在校园里吸烟的感觉确实不错。
我将烟抽尽,随手一丢烟头,走出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