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原因岚都没敢说出来，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姥姥能接受的。
可能是知道自己干想是在做无用功，便叹了口气拿起小孙女的书包清洗上面的尘土和烂树叶。
祖孙俩一个洗衣服一个洗书包，都不说话。然而这种祥和的寂静没能持续多久，海突然跑出来说：“姥姥，哥，你们快去看看！芊好像发烧了。”
苏芊这次真的发烧了，一测居然高达三十八度五。张绍辉听到消息都没进门，直径拿起刚放下没俩小时的药盒冲进来。
一群人冰块酒精退烧药一顿操作，十二点，苏芊的体温终于被控制在了三十七度五到三十八度左右。呼吸心跳也变平稳了。
尤其是岚和姥姥几乎累倒在床上。姥姥对他们摆摆手说：“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干活呢，这里有我……”
岚拍拍她说：“姥姥你也睡吧，我看着她。你明天不也要出摊吗？”
“这……你不上学了？”
“我上学偶尔打个瞌睡也没啥。”岚说的理直气壮，“安，你和海子到客厅睡去，今天我在这。”
“嗯。”
一夜，姥姥半睡半醒的微微眯起眼看看孙子孙女还好不好，确认没事又会合上眼。而岚睁着眼睛，守着因为低烧而有些烦躁的妹妹一直到黎明。
太阳冒头后岚才眯了会眼。四点半，姥姥爬起来准备早晨出摊的食材，给岚盖上被子叫他多睡一会。
岚眯缝起眼，在姥姥开门的瞬间看到杜萍正向他们看过来。他装作没看见，然后听到姥姥和娄梅说，她们早上出完摊就要去有关部门办什么手续，一上午可能回不来。
岚抵不过沉重的眼皮，歪头睡过去。
……
七点一刻睁开眼，看到苏芊已经坐在床边。岚一模她的额头，“还有点热。要不今天别去了，在家待着吧。”
苏芊也觉得自己的头疼都要炸了，浑身无力，可能上学都要哥哥背着去。
海走过来说：“大哥说的对，你在家待着吧。晚上我们跟你说作业。”
“那好。”苏芊没再逞强，她说完一头倒在床上，郁闷道，“妈的，真他妈倒霉。”
岚解开她膝盖上的纱布，换了药，又吃了点东西。
张绍辉说：“老哥你慢点。”
岚叼着荷包蛋说：“慢个屁，再慢点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呗，大不了不去了今天，咱一起在家陪芊。”
海自己鼓掌：“那敢情好啊！”
岚瞪了他一眼：“想逃课没门。二姨又不是不在家，轮得到你。”他略有深意的看了杜萍一眼，又收回目光。
海看到杜萍端着一碗清粥走进苏芊的房间。
七点四十他们准时出门。
……
苏芊吃着清粥，高烧让她的消化酶工作效率降低，本来就没什么味道的清粥现在更没滋没味，连米香都尝不出来。她逼着自己吃了半碗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杜萍拿过碗：“不吃了？”
苏芊点点头。
“那就把药吃了睡一觉吧。”
杜萍转身拿来一个水杯和一个白色小药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