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苏小姐,你想说谎掩盖你盗窃的事实,但是麻烦你编一个漂亮一点的谎言好吗,你说这些是花语会那日二皇子赏赐你的,有什么证据吗?”罗正威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在嘴边讪笑了一声。
“二皇子就是证据,那日是他亲自带着我们去的,他总不会包庇我吧。”苏念也激动了起来,毕竟在雪国盗窃可不是什么轻罪,还是盗窃国库的东西,这让她可如何承担。
“二皇子现在已经带着兵去边疆了,早已出发了几日,你现在让二皇子帮你作证,可能吗?”罗正威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这个时候不禁觉得苏念有些可笑了。
苏念这几日都在府里,根本就不知道边疆的事情,也不知道雪玺已经走了,这一下子就难办了,罗曼琪和阮清音是绝对不会给她作证的,那日的宫人们人微言轻,要是让她们帮她作证,难免会被人诟病,说她收买了她们,而且她不能确定那些宫人有没有被收买或者是杀人灭口,毕竟罗家的势力不小,处理几个工人都是很轻松的事情。她想着那日出现的人物,不由得想到了安镜之的身上,他是管理国库的人,肯定都知道,只要他肯说出实情,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安镜之安大人知道,那日我们去国库的时候,还与他有过些交流,他能为我作证。”苏念走到了罗正威的面前,辩解道。
“是吗,苏小姐如果有这个把握的话,那本官愿意跟你走一趟,看看那个安大人能否证明你的清白。”罗正威没有拒绝,反而是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好像心里早已有了十足的把握,不论苏念找来何人作证都没有关系一样。
苏念还在心里纳闷呢,照理说罗正威要是想要陷害她的话,怎么会给她找证人的机会,但是眼下慕修寒不在,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祈祷着安镜之还能有点良心,将那日的事情说出来。
安镜之正在处理公文呢,见罗正威带着些侍卫浩浩荡荡地过来了,心里丝毫不意外,像是已经等待许久了一样,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装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毕竟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过的去的。
“下官参见罗大人。”安镜之站了起来,走到了罗正威面前,俯下身,行长揖礼。
“安大人不必多礼。”罗正威客套道。
安镜之站直了,看到了旁边的苏念,有些疑惑地说道:“哟,苏小姐也来了,不知罗大人这一次来此处所为何事啊?”
罗正威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给安镜之使了个眼色,看着一脸正经,实则一直没有安好心,安镜之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微微垂了垂眼帘。
“本官这次过来只是想向安大人求证一件事情,本官在苏小姐的闺房之中搜出了三件国库中的宝物,但是苏小姐硬是说那是花语会那日二皇子所赏赐的,安大人长期看管国库,请问可否有此事?”罗正威望着安镜之,眼里满是期待。
苏念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安镜之已经被收买了,还期待着她的说出实情呢,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想着这一下有了安镜之的做证,自己应该没什么事了,但是接下来安镜之所说的话却迎头浇了她一盆冷水。
安镜之故作思考,微微低下了头,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神色看着有些凝重。
他突然抬起了头,皱着眉头,说道:“启禀罗大人,下官未曾见二皇子赏赐过苏小姐国库里的宝物,所以并不知情,不知苏小姐的记忆可否有误?”
苏念一听,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安镜之竟然在她面前睁眼说瞎话,冲到了安镜之的面前,大声说道:“你胡说什么,那日你明明在此处的,还与我好生聊了几句,怎么突然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苏小姐,我从未胡说过什么,这些都是实情,至于您说的我跟您在此好生聊了几句,这从何而来啊,我记得我与您只是打过照面而已,从里没有过半分言语上的交谈,恐怕您是记错了吧。”安镜之转过脸,丝毫没有承认的意思,让苏念不禁有些尴尬。
苏念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现在安镜之是她唯一可靠的证人了,如今也成了这般模样,想着安镜之应该早就被收买了,怪不得罗正威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倒是看明白了,你们这是合起伙来陷害我呢,看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啊罗大人。”苏念在心里好好地理了一下思路,亏自己刚才还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安镜之的身上呢,现在她觉得自己傻极了,这明明就是他们设的一个局,让自己往里跳而已,找谁都是没有用的。
“苏小姐,你可不能随便这么诬陷本官啊,本官在你的房中可是搜到了脏物的,要是闹到皇上面前,污蔑本官,罪名可不小啊。”罗正威的脸色泛起了一丝阴笑,看着十分诡异。
苏念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真想使出武功,上去将罗正威这张脸撕碎。
“既然你已经无话可说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这一次可要委屈你了,盗窃国库罪可不轻啊。”罗正威说着,对着后面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走了上来,将苏念拿住了,让她动弹不得。
“给我将苏小姐带下去,押入天牢,听候发落。”罗正威一脸严肃,命令道。
那些侍卫便很快将苏念带了下去,走的时候苏念一直在挣扎着,但是那两名侍卫毕竟是男子,她不能使出武功,挣扎也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便只能被他们就这样带到了天牢。
苏念两只脚一踏进去,狱卒便锁上了房门,两个狱卒都看起来凶神恶煞,对她的态度十分糟糕,她想着这里的狱卒是不是都已经被罗正威收买了,所以如此不讲情面。
大牢就是大牢,跟外面的环境自然是比不得的,只有一张老旧的桌子和一张铺满了稻草的床,里面还时不时地有老鼠蹿过,虽然她武功不弱,但是毕竟是女儿家,所以看到那些东西,心里还是不由得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