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影,你能不能,带我走?”她问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以何面目去面对她的夫君。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
“……不。”他简单地拒绝。他的身边不需要一个女人来聒噪,这违反他人生的信条。
苏迎夏的心里如墨,一片结结实实的漆黑,深悔自己说过这句话。
初夏的风带来清新的空气,令她头脑倍加清醒,片刻的眩晕和迷情也在宫离影的一句回答里瞬间消失无踪。她企图抗拒这可怕的命运之轮,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除了用语言,再没有别的办法捍卫自己已得的幸福。
“既然不能带我走,放了我!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总有很多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了我?我不能,我不愿意,我不要你。你已经毁了我一次,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宫离影难得安静听着她的话。他一向不愿意听别人说话,他不屑于知道别人到底在想什么,这关他什么事?他只需要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够了,不需要探究原因和做了以后的结果。他的女人,愿意跟他的,不需要说话,不愿意的,他不给说话的机会。
就像他来京城办事,忽然想看她一眼,就毫不犹豫的来了,他不会问自己为什么,怎么办这样的蠢问题。他觉得女人很麻烦,尤其是听她说个不停的时候。以前她怎么不说那么多?哦,对了,以前没给她机会说。现在呢,她看着他,对着他不停地说,你放了我,你毁了我,我不能不愿不要你……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现在她真的这么厌恶他?急于逃避他?就是因为她嫁人了?看来让她有机会嫁人真是个……
“小傻瓜,我怎么会放了你……”宫离影抹去心里快要逸出来的一丝不快,甚至俏皮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要我是吗?”他半侧着身拥着她,面对这背对着他的她,一只手从身下穿过,拥着她的双臂,令她挣扎的幅度有限,另一只手开始他作恶的旅程。在宽阔的麦田里,他不点她的穴,任她挣扎。缓缓解开她的衣带,却不急于动手褪去衣衫,探手进衣服里去摸索徘徊。
他的手抚在肚兜上,划着圆圈,光滑的触感向他昭示着这是一块上好的料子。“看来那男人真没亏待你,不愧是权势炙天的薛家。”她因为那个男人而格外的抗拒着他,他却偏要提那个人。
“你不是很聪明吗?那应该了解我的性格,不该暴露你的弱点和痛苦。我不是一个慈善家,你知道。”相反,他最大的爱好是看着痛苦的人更痛苦。
苏迎夏听到他的话,身体果然陷入僵直。——难道你还期望和一个恶魔讲条件,企图让他同情你怜悯你然后放过你?奢望。一瞬间的鸵鸟心理让她不想再去想薛其杰这个人,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罪恶感,但是他却字字句句提醒着她。
她的反应时他预期的效果,所以他的嘴角难免带了一丝笑,残酷而得意。——这只是刚开始。
他在她的腹部隔着亵衣抚摸着,“这里,会怀孕,会生孩子是吗?你想要他的孩子?”他慢慢说着,像是和新婚的妻子商量着什么,自然而亲切。
“是的,我想!”苏迎夏握住他的手阻止着他,咬牙针锋相对。“他是我的相公,我的夫君,当然是我孩子的父亲!不是他,难道会是你?!”
他不因她的阻止而停滞自己的动作,反而反手牵着她的手,在她的腹部画圈。“……可能是他,也可能是我……你有悬念哦!”
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光滑的丝质亵衣迅速划过她的肌肤,然后飞了出来,画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消失在麦田里。再接着撕碎她的亵裤,同样的处理。无声地对她的话表达不满。现在,她看上去衣着完好,身下却无一物能遮挡他的作恶……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唇。这是他唯一亲吻过的唇。现在,它却并不单单属于他。想到这里,他的另一只手向上滑,划过她的曲线,恶意地用力把握她的丰盈,柔软而有弹性的丰盈在他的手下变幻着形状,她的阻止更显得无力而诱惑,更像是在引导他探索身体。时轻时重的抚摸和揉捏让她不得不逸出痛苦的叫声。
“……果然丰满了许多……看来他很喜欢你的身体……”
她咬着牙,不再说话。和他说话纯属多余。相反,要刻意让脑海里混沌,抹去他所说的话。她在想,他该下地狱受什么样的惩罚才能赎了他的罪,除了杀人强暴无恶不作的滔天罪恶,语言也同样是一种业障。
她说话了他不习惯,她不说话同样也是无声的反抗。她在刻意的忽视他,他偏要受到重视。穿过她身下的手从唇落到胸,而在胸前的手向下滑动,不时地掐着她,捏着她,让她痛苦地叫出声来而后快。
“……啊……魔鬼!……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她的一声声不可遏制的惨叫和痛骂消失在暗夜的麦浪里。
“很动听。”他满意地在她耳边轻语。同时捏住了她的蕊珠,慢慢地揉捏,轻重不可测,只随着他的心情。
她的身体像活虾一样弓着,一点点的快意,却有十分的痛楚相伴。他下手太狠,让她痛不欲生。
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坚强,不能晕倒来逃避所有的侮辱?他该有多恨我,才能下得了这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