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漫雪只是笑,黑瞳紧紧的锁住他的眸子,这样的行动反而令他更加愤怒。
“你在笑本王吗?你在笑我傻……笑我窝囊……笑我空空有个王爷的称号,却什么也没有吗?”
尹漫雪回敬他的依旧是纯纯的笑。
“你说话,你说话………”
慕容城抓住尹漫雪的衣衫,狠狠的晃动,恨不得将她的笑,将她的思想,将她的鄙夷,统统都晃出来。
头发零散了,天昏地暗了,脑中的思想仿佛在一瞬间,抽离肢体了。只剩下这臭皮囊,被慕容城狠狠的摇晃。
如果她没有穿越,没有来到这架空的时空,没有遇见东方渊,没有嫁给慕容城,一切该多好。
一切回到初始点,至少慕容城不会么痛苦,是她的错吗?
“主子……不能在晃了……松手吧……王妃好像已经不行了……”
来福赶紧拦住慕容城,尹漫雪的身子软软的瘫在来福身上。
“王妃……王妃……”来福慌了神,“主子,这该怎么办?”
看到晕倒的尹漫雪,本来置身事外的东方此时渊,腾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尹漫雪面前。他的力气像一股气流,来福甚至受不了这样的冲击,身子不稳,坐在地上。
东方渊的慌张与怜惜已经无法掩饰,他将自己的手背轻轻覆在尹漫雪的额头,又用手指试试了尹漫雪的鼻息,确定尹漫雪只是因为高烧加上长时间的站立才引起的晕厥,才放心的放下她,脸上的紧张消失不见。
“王妃只是偶感风寒,加上有些疲倦,才会导致昏厥!”东方渊冷冷的说,将尹漫雪交到来福手中,又回到原位,继续做看客。
慕容城呆呆的站着,眼睛木然的掠过尹漫雪苍白的脸,最后落在慕容睿的身上。
慕容睿惊魂未定,一闪而过的慌张还是被慕容城紧紧的抓住。
“皇兄不是喜欢她吗?她生病了,难道皇兄不担心!”慕容城根本不关心晕倒的尹漫雪,反而继续咬着慕容睿不放。
慕容睿的脸色一黑:“城,你闹够了,赶紧带着侧妃离开。”
他摆摆手,对着身旁的贴身太监示意。疲惫不堪的身子,拖沓的脚步,沉重的叹息以及眼睛中的不甘,全部落入太监总管的眼中。慕容睿慢慢走过屏风,闪进了内堂。可是他的人迟迟站在原地,未曾离去。
慕容睿知道,人前往往有一张脸,人后又有另一张脸。现在他的疲态,以及迷茫是不是才是真正的,慕容睿。
“皇上休息,请各位爷都回吧!”太监总管对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他从未从皇上的神态中发现过任何倦意,也从未从皇上中发现过迷茫,皇上是怎么了?
羽生搂着美女从众人中晃动,他的眼神略微有些可惜的盯着尹漫雪,好像是有一种,这么好的美人,落在慕容城手中,真是毁了。
东方渊白衫,颇有仙风道骨,他走到房门的尽头,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尹漫雪一眼,眼神中有歉意,有恨意,还有一股剪不断的思念。
众人都已离去,只剩下慕容城瘫坐在榆木刻龙椅中。
“主子,我们也该走了。”来福轻轻的说,害怕惹恼自己的主子。
“来福,你说我为什么这么恨王妃?”慕容城微微抬头,布满血色的眼睛红得吓人。
“主子,王妃是个好人,您也是天大的好人。来福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好人在一起,却让主子变成了坏人。”来福诺诺的回答,丝毫不敢抬头,他真的害怕自己的主子忽然间发起疯来。
来福确实不懂,他从生下来开始,就有祖辈教他怎么去做奴才。做奴才有几个守则,是千年不变的道理。
1、不能对主子的命令说不。
2、不能随意更改主子的命令。
3、对主子做的任何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4、不能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思,即使揣测之后,不能大言不惭的说出来。
5、一辈子可能有很多主子,所以已经要学会忘记。
所以综上所述,来福只是回答简直言不达意,答非所问,却根本上时最好的回答。
“如果没有那块玉佩,说不定我会学着爱她!”慕容城淡淡的说,思绪中带着忧伤。
“主子……那块玉佩是不是刻龙的玉佩……”来福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
慕容城听到来福的话之后,脸色阴霾又加深一层,原本对今日自己到暴行感到愧疚,可是现在,那份内疚一扫而空。
“你也见到了,看来这个贱女人带着它四处招摇,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来福马上意思到,主子一定误会了什么,那块玉佩明明是扫地的家丁在后院发现的,昨天才到王妃手上的。没有想到一块玉佩也能引发一场血案。
“主子……不是……那块玉佩……”
来福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清楚,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身。
“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