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耳边风声似拉风箱一样哧哧作响。
大约三个时辰,赵蓝儿一行人就传送到了另一头。
这是一个偏远的村子,远远望去,土坯的房子像是一粒粒芝麻,零星的散落在这黄色的土地上,北风呼呼的刮着,刺在脸上有点疼。
“公子,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找处地方休息吧,明天再出发去那处吧。”那个小方脸小声建议道。
玉漱看看有点瑟缩的赵蓝儿,神情有些许担心道:“好吧!”
玉漱手掌一翻,一把玉扇陡然而出,玉扇上提有“山河扇,”正侧为山,高耸入云,反侧为河,浩浩荡荡,十分气派,考究。
只见那玉扇眨眼功夫便如一艘船大,赵蓝儿等人登上去,打算去镇上找家客栈落脚。
赵蓝儿一行人在人迹罕至的角落跳下玉扇后,便到了一家“悦君来”的客栈,一行人走近大厅。
一个满脸阳光的伙计向玉漱微笑道:“各位爷,给您问好喽,敢问咱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五间房。”一袋子金子丢了过去,玉漱凉凉道。
伙计目惊口呆,有点愣神,这是哪家爷,出手如此大方,满脸堆笑道:“这位爷,用不着这么多。”就要把剩下的退给玉漱。
“不多,剩下的还要打听个事,不知刘家村怎么走?”玉漱笑笑道。
伙计愣了一下,下意识扫了扫玉漱身后的众人:“去那……捉妖?”
“嗯。”
“就你们九个人?”伙计吃惊道。
“是。”玉漱嘴角笑容更大。
伙计没说话,低头给找账本,然后将钥匙递给他:“甲子房到己子房。”
玉漱低头上楼梯,那个伙计犹豫了一下又忍不住叫住他,“这……这位爷?”
“什么?”玉漱抬头,停下脚步。
“如果可能的话,尽量不要去那个地方,”伙计说话有点吞吐,“那个地方……已经是个死村子了。”
“好的,谢谢提醒。”
玉漱低头又上起了楼。
伙计愣愣的看着那群人的背影,说不定他们真能把妖怪消灭掉。
“蓝儿姑娘?玉漱有句话要给姑娘商量。”门外传来噔噔噔的敲门声。
赵蓝儿走到门前,正打算开门。
“姑娘不必出来,在回宫前,我们需要先去刘家村除妖,姑娘要跟着一起吗?”玉漱疑问道。
“可以啊!”赵蓝儿激动道,正好可以练练手。
“好,明天寅时出发,姑娘好生休息。”玉漱含笑。
“多谢玉漱公子,公子慢走。”
赵蓝儿和晓晓一天都很累,躺在床上后,就和周公约会去了。
天还没亮,雾气蒙蒙,路上只有打更的人睡眼惺忪的一边敲打着梆子一边打着哈欠:“啊哈,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赵蓝儿一行人再次踏上山河扇前往了刘家村,这次,玉扇上少了五人,只剩下小方脸和地中海,想必其余人先返回了缥缈宫。
只见此处阴风阵阵,乌云密布,赵蓝儿皱了皱眉头,一行人不敢轻举妄动,停在了刘家村不远处的路店。
“这处路店,往来行人皆从此过,若是从店主入手,事情应不难弄明白。”玉漱手了山河扇,沉声解释道。
敲门声噔噔噔的响起,在这渺无人烟的村子更加响亮。
无一人应声。
“噔噔噔,有人吗?”小方脸大声喊道。
“你……你们是谁?来……来这干什么?”一老人惊慌失措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板传来。
“大爷莫怕,我们是来捉妖的。”赵蓝儿出言安慰道。
“捉妖?我可没钱给你们捉妖?”大爷急道:“你们赶紧走吧,我们不需要,不需要捉妖,走走走!”
“我们分文不取,只当为民除害。”玉漱耐心解释道。
“你们这群人,别怪我没告诉你,若是被妖怪吃了,可别怪我没告诉你们!”门渐渐打开,门缝里露出了一个长脸老汉的脸,那人生的精瘦,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你们当真是来除妖的?”
“当真。”
老汉看看玉漱一行人林罗绸缎,衣着不凡,说不定真有本事,就算没有,也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大仙,快请进,快请进!”老汉连忙开门。
等人全部入内,东瞅瞅西望望,神色紧张的把门栓插好。
这家路店面积不大,只有十个房间,正东方是了大厅,玉漱信步走入,坐在了太师椅上。
“大爷,我们想给你老打听些事?”赵蓝儿首先开口道。
“仙人尽管讲。”老汉为赵蓝儿倒了杯茶道。
“这闹鬼之事是何时出的啊?”玉漱饮了口茶,皱皱眉,放下杯子道。
“哎……孽债啊……孽债!”老汉直摇头。
“老伯何出此言呢?”赵蓝儿疑惑的问道。
“那一天,晚上天黑的特别早,有四个商人过来住店,但是,老刘我这里都住满了,实在住不下啊,就打发他们走了。”
“然后呢?”小方脸疑惑道。
“他们说一路奔波到此,实在劳累,不求客房,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就行!”
老汉回忆道:“但是,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怎么了?”赵蓝儿好奇道。
“奈何不住四人的请求,老汉我只能给他们提供了住所,他们也没有在意,老汉我也就让他们住在了自家儿子的房子里了,这也是祸事的起因。”
“这有什么奇怪的?”大肚皮道。
“仙人有所不知啊,那处地方是才死一天的儿媳,我儿子也是给儿媳买棺材才没在家的。”
“啊?”这四个人还真够胆大的。
“蓝儿?若不如随我入其神识一探究竟?”晓晓开口建议道。
“这个?好。”两人一拍即合。
赵蓝儿和笑笑两人看似正经威坐,实际上灵魂早已出窍,进入老汉的神识。
事情陷入回忆……
幽暗黑漆漆的房间,还有纸钱烧过的味道。
老汉拿起桌上的煤油灯点燃,火光幽幽闪闪,无风自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吹拂。
昏暗的室内有一帷幔,帷幔后面停放的就是老汉新儿媳翠花的尸体,尸体上方有一白色纸张盖着,只能依稀看见轮廓。
老汉点完灯后就回屋休息去了。
四位商人,旅途劳累,两个人挤在一张床和一个小踏上沉沉睡去,不一会儿,鼻吸渐粗,呼声如雷。
只有一个商人,碾转反侧,睡意朦胧。
忽然,一道“呲呲呲”的声响从床边传来,于是,商人慌忙睁开眼睛,借着幽暗的灯光,遥遥望去。
只见女尸已揭衾而起,不一会儿,已经从帷幔后慢慢往卧室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