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归奇怪,袁朗到底还是没把曾佳佳的疑问放在心上,已经过去的事情他也就不愿意再去想,毕竟现在的生活有恢复了以往的安稳,这让他觉得十分难得。
一想起半个月前自己生活在惊慌,恐惧,苦恼的中,他就再也不想在来一遍了。
“管他的,后面的事情也不是我们操心的,就当做了一场奇怪的梦吧,醒了后,我还是我,你还是你这就够了。”袁朗道。
“嗯嗯。”曾佳佳点了点头倒也没在说什么。
在他看来真相到底是怎么样跟他丝毫没有关系,只要袁朗还健康的活着就够了,那该死的案子,还有那些奇怪的事情都统统见鬼去吧。
两个人难的有时间一起在事务所,吃了早饭后袁朗便想着去菜市场买点菜打算今晚烫火锅。
这个提议正中曾佳佳下怀,好久没吃烫肥牛的他也馋的打紧。
一听晚上吃火锅,他就恨不得现在开始刷。
两个人在家里洗漱一番,简单收拾后就准备出门。
袁朗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裹着灰色的围巾,只露出个眼珠子,倒是曾佳佳缠绵床榻好几天,好了后穿衣风格都骚包了许多,他进来穿着一身黄色羽绒服,围着白色的围巾,整个人看起来晃眼的很,就算站在昏暗的事务所里都像一个发光体。
“怎么样朗哥帅不帅。”曾佳佳问道。
袁朗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帅的好刺眼。
两个人正准备出门,咚咚事务所的门被敲醒了。
袁朗来了门,来的人是送快递的。
“请问一下这是袁朗家吗?”送快递的小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缠着蓝色制服,皮肤黝黑。
“我就是。”袁朗道。
“有你的快件,你这边签收一下。”快递小哥从他的堆积如山的信堆扒出一张白色的信封递了过来。
袁朗没有接:“我这边没有人寄快递给了,这东西从哪里寄来的。”
快递小哥挠了挠头:“凉城寄来的,你叫袁朗是吗?”
看着袁朗点了点头,快递小哥更加奇怪了:“没错啊,是寄到鲸鱼街404号袁朗收啊。”
曾佳佳见袁朗不说话也不伸手去接信件,人家快递小哥一直举着倒显得有些尴尬,他笑着接过信件道:“没错是这里,我朋友肯定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寄的,我签收一下吧,签名签这里吗?”
“是的,写收件人的命名字就可以了。”
打发走快递小哥后,曾佳佳把信件递给了袁朗:“你的信拿着吧,发生愣,还要不要出去买菜了。”
袁朗面色有些严肃:“我没有快递,这不是我的。”
曾佳佳翻了翻白眼:“我们鲸鱼404街除了你一个叫袁朗的,难道还有第二个,你管他说给你寄的,拆开看看不就知道的。”
“你拆不拆,不拆我帮你拆了。”
“你拆吧。”袁朗道。
曾佳佳撇了撇嘴,三两下就把信封给扒了,里面是一封信,隐隐还留着墨香。
“只有一封信啊,我以为有啥值钱的玩意。”
曾佳佳颇为嫌弃的打开了折叠的信件,白色的宣纸被摊开,正楷小字跃然眼前。
他浏览了两句,眼神落到了落款处,随即有些慌张的合上纸张。
曾佳佳看着袁朗颇为不自然:“朗哥你,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怎么,信有什么问题。”袁朗皱眉。
“陆露寄给你的。”曾佳佳道。
袁朗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接过信件摊开浏览了起来。
袁侦探你好:
我思来想去很久,决定还是要跟你写上这么一封信,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也不知道你看到后事什么样的光景,而我又在不在。
那日你来副食品店时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那些我想要隐瞒的东西终究会被你抽丝剥茧,我以为我会恐慌,会害怕,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解脱。
就像,那样丑陋不堪的我终于被发现,终于会受到惩罚。
我原本想将一切都告诉你,可最后我还是怕了,死亡永远是个令人忌讳的玩意,我以为我是不会害怕,我应该是可以直面它的,可的的确确我退缩了害怕了。
上次的故事我还没说完,我想都说给你听,这一个不仅仅关于我,也是关于他们的故事。
首先来说说程天吧,这个矛盾的男人,不可否认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如果说要用个比喻来形容,他应该是沼泽里的星星,配的上美好,却因为出生于微末间,只能苟且于沼泽里。
认识程天是在两年前的一个夏季,他在寻找着都市怪谈。
我一直很好奇这个男人,我在想他是不是有跟我一样无法释怀的过去,无法从黑暗逃脱的灵魂。
于是我接近了他。
经过很长时间的一段观察了解,我发现这个男人很坚韧,他在工地干着最累最苦的事情,受着工地老工的欺压,依旧卑微的活着。
他活的很痛苦,这种痛苦的来源并不单单是生活的折磨,更多的来源于他的家庭。
程天的家庭环境很复杂,从小没有了父亲,只有一个母亲,他的母亲没有正经的工作,游走在花红柳绿的繁华世界出卖着身体活着,母亲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毕竟从他八岁后,她母亲再也没有他死活,更别说他能够像其他的孩子一样享受着可口的食物,温暖的棉絮,生活的冷让他就像蒲草一样坚韧。
那时的他对于未来没有过多的期待,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能够填饱肚子,那时候他依旧认为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孩童的世界单纯到一个鸡腿就会觉得这个世界是有温度的。
可在后来,他所有对于美好的向往认知全数都崩塌了。
她的母亲将他卖给了一个老男人,非人的待遇让他对这个世界彻底的绝望了。
那年,他亲手杀了那个男人,把他喂了狗。
从那以后,他的梦就醒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现实。
再来说说莫玉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