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旭泽一挥手那人尸体化为乌有:“这里离范府近,你受伤了随我回去处理一下吧。”
江舒婉心上的石头沉下来了:“好。”范旭泽扶着她往范府走去:“你不该杀人,你的手不该沾染血腥。”
缓和情绪的江舒婉咳嗽起来:“我说了他若继续说下去恐生事端,旭泽,做臣子的为皇室尽忠宁愿牺牲自己的命也要保全君上保全妖族。”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的。”范旭泽心疼的不行江舒婉点了点头不住咳嗽,范旭泽一把抱起她往范府而去。
惊慌的的江舒婉愣愣的看着他:“你干什么这样不合规矩的,旭泽你放我下来。”
他固执的抱着她前行:“婉儿,我从未任性过无人知道我活的多累,就这一次为了你让我任性一次吧,婉儿,我想知道你为了谁活着,又是谁的人。”
愣了愣的江舒婉没再挣扎:“你我自是殿下的人妖族子女都是为君上而活,旭泽,我知道你一人撑起整个范家很是辛苦,无人懂你更无人明白你,只要你愿意侯王府和殿下都可以是你身后的依靠,没有人能欺凌范府的。”
“我不会依靠任何人来保住范家的,殿下是挚友不是利用,婉儿也是,我只是个世家子弟却能被郡主和殿下接纳当成好友不嫌弃已经是格外引人注目。”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范府。
不巧他们刚进范府就遇上了范旭泽的长姐和范旭泽的侍妾莺儿。
范诺诺愣了一下拽着莺儿行礼:“怎么郡主和旭泽....”江舒婉强行从他怀里挣脱落在地上咳嗽了几声:“诺诺小姐,适才我身子不适受了些伤一时晕眩这才坏了规矩。”
半信半疑的范诺诺看向范旭泽说:“没事的这本就是旭泽分内之事,郡主是君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应该护着,哦郡主还未见过莺儿吧,莺儿是旭泽的侍妾,莺儿快给郡主行礼。”
正说着莺儿想行礼江舒婉又咳嗽起来手上的伤口似乎很深,范旭泽一把拽住江舒婉的胳膊往偏殿而去:“还劳烦阿姐请大夫来一趟。”
“公子喜欢郡主。”莺儿皱着眉头担忧起来若真是如此那她自己办点地位都没有了。
叹口气的范诺诺也是隐隐不安:“君上有意撮合三殿下和舒婉郡主,只怕不是福,旭泽不能喜欢郡主,愿天保佑只是多想了。”
莺儿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道:“可是公子看郡主的眼神分明是爱慕已久,遮掩不住,长姐是担心公子和三殿下争夺郡主,若公子赢得美人迟暮势必会引来祸端?”
范诺诺正是为此担忧:“是啊,郡主是个好姑娘他们三人自幼相识在一起玩耍,旭泽喜欢上郡主也不奇怪,郡主啊,不知是太过护主还是喜欢殿下,唉,莺儿随我去找大夫吧。”
“怎样?”范旭泽紧张的问,大夫替她处理好伤口说:“郡主伤口有些深别蘸水,咳嗽主要是吹了凉风的原因近日一定要戒荤腥。”
江舒婉心不在焉的:“好,对了旭泽我忽然想起三殿下让我去和二公主赏画的,我没事也多谢诺诺小姐和二夫人,舒婉先行一步。”范诺诺和莺儿弯腰行礼。
范旭泽拽住她手腕有些恼:“你都这样了还要去吗?我替你回绝。”
“旭泽!怎么如此不懂尊卑,怎么跟郡主在说话的。”范诺诺惶恐不安的跪下来:“郡主恕罪旭泽....”
她笑着扶起范诺诺说:“无碍的,旭泽和我是挚友我们之间不分尊卑君臣关系,旭泽,二公主一向跟我交好不妨事的,诺诺小姐不用责怪旭泽的。”
说着江舒婉要出门,几名侍者和侍卫被领头的孔侑带着进来:“让臣一通好找,郡主原来在这里,君上有旨,郡主关紧闭半月,每日在侯王府领十鞭跪上三个时辰,郡主,臣奉旨送郡主回侯王府领罚。”
范旭泽很是诧异想问被范诺诺拉着跪下,江舒婉看着孔侑跪下磕头:“舒婉遵旨领罚,可是舒婉不知何错之有。”
孔侑为难的扶起她说:“郡主....还是等三殿下回来再去寻郡主对郡主说吧,来日送郡主回去领罚,诺诺小姐旭泽公子打扰了。”
江舒婉轻笑几声跟着孔侑离开了。
“苏寒!”白真爬着墙正好撞上了和苏寒说话的苏云斯,他尴尬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苏寒捂嘴偷笑:“来啦,兄长他是妖族三殿下白真,下来吧阿真。”
白真嘿嘿一笑跳下来行礼:“君上!”苏云斯看着他上下打量一番:“三殿下率真可爱,下次走正门就好了不必爬墙,只是贪玩注意分寸苏寒身子不好别让她受寒就好。”
低头笑着的苏寒说:“兄长我知道的,三殿下可爱倒是与我很合得来。”
傻笑着的白真见苏云斯离开了从怀中拿出个香囊递给她:“我不会这些.....所以让阿姐替我做的送给你,这里面的香囊阿姐说长久佩戴可以清体内毒素。”
接过来的苏寒嗅了嗅:“我很喜欢谢谢三殿下和宁公主了。”
“殿下殿下....郡主出事了……”慌不择路的范旭泽只好偷溜进冥界循着他的气息找他,一眼就看到了苏寒:“见过公主。”
白真眨眨眼很疑惑:“舒婉她出什么事了。”
范旭泽急的不行:“是君上下令将郡主关紧闭半月每日鞭刑还得跪上三个时辰。”
拍拍脑袋的白真一阵懊悔:“坏了,舒婉身子一向弱不禁风怎能受罚,此事都因我而起快快快回去求情请罪。”说完这话的白真才意识到苏寒还在这里:“额那个我改日再来,因我犯错牵连了我朋友所以....我得回去了。”
苏寒点点头冲他笑笑:“快去吧,免得迟了那姑娘白白受罚。”
侯王府里江舒婉跪在地上挨着鞭刑她虽平日里较弱可却一声不吭的抗下,她额头冒着冷汗白真跑进来看到懊悔不已:“别跪了快起来。”
江舒婉勉强一笑:“君上旨意不能抗旨,我没事的殿下。”白真看到了她手掌的包扎的伤口又蹲下身摸了摸她额头:“你额头好烫,别跪了我犯的错只是父亲找不到我才迁怒你,也是我就不该强行拉着你去禁地还破坏了封印。”
“此事我一人抗下若殿下去认罪我便是欺骗君上了,殿下我真的没事。”江舒婉垂着眸子抽回手白真心疼不已:“都是我的错,你等着我这就去求阿姐,阿姐一定会帮我的。”
拉住他的江舒婉虚弱的一笑她身上的血痕历历在目:“不疼殿下别去,殿下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舒婉永远陪在殿下身边。”
白真跪在了地上握住她的手落泪:“怎么会不疼呢,你总是这样,我陪你跪。”
第二日鞭刑时白真匆忙赶来跪在了江舒婉身边,她望着白真眸子有些恍惚:“殿下!”
“不许对舒婉动手,要打就打我,父君弱问起一切罪责我承担,我在谁都不许碰舒婉,我是男子身强体壮的,舒婉没事。”白真抓住她的手命令行刑,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他身上顷刻间就多了几条血痕。
烈日的晒的白真有些难受,他跪在地上看向身旁的江舒婉怕她比自己更难受于是跪坐下来好让她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很难受吗?”
江舒婉笑着摇摇头,白真轻轻将她脑袋往自己肩上靠牵着她的手说:“无论如何往后我都会紧紧牵着你的手再也不放开了,如果累了就靠在我身上,舒婉,你可以信我依赖我。”
“怎么?殿下是想娶舒婉吗?既然有了喜欢的人殿下还如何让舒婉去依赖殿下呢?”范旭泽端着桃子一进门就看到了他们两个很是亲密。
白真微微一愣看向江舒婉:“我知道舒婉不屑于名分,我有喜欢之人也可以让舒婉依赖我若实在不行....我会纳她为妾,一生一世不让世人欺她辱她,虽然委屈了她,但我会弥补。”
范旭泽放下桃子也跪坐了下来言语中不知不觉有些生气恼怒:“纳妾?舒婉是郡主,殿下不喜欢舒婉却要留她在身边,堂堂郡主竟为妾室就算你是殿下身份也委屈了她。”
拉了拉范旭泽的江舒婉为难的说:“旭泽这是殿下好意,舒婉心领了,可舒婉.....不愿和他人分享一个夫君,想来殿下喜欢的人也不愿吧,所以殿下不必为了舒婉强人所难。”
“为你我会的,我欠你太多了,一生偿还我都嫌不够,舒婉,我希望你好,也希望你一生幸福快乐。”白真扒开范旭泽想要牵江舒婉的手固执的将她圈入怀中:“舒婉是我的,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人,范旭泽你有那胆量跟我抢吗?舒婉嫁给你不过只是个世家夫人位分要降了,只有我才能给侯王府无上荣耀。”
咳嗽起来的江舒婉松开了白真的手她瞧见范旭泽快要爆发的怒火移动了位置磕头说:“殿下心属之人不是舒婉又何苦与旭泽说这些话,能给侯王府无上荣耀的只有君上一人,殿下,舒婉效忠殿下的确是殿下的人,可却不是殿下心上之人还请殿下恕罪。”
白宁拍了拍手不由赞叹:“郡主说的好,都起来吧,阿真你也是,不喜欢郡主却强行留下郡主在身边会引起误会的,父君有旨郡主身子孱弱念其初犯就免了紧闭责罚。”
江舒婉感激的行礼:“多谢君上也多谢公主殿下替臣女说话。”
“你身子不好快起来,旭泽也起来,阿真刚才的话别放在心上,你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不要老是争吵不休,郡主聪慧美丽实属难得。”白宁挺喜欢江舒婉的唯独对她病怏怏的不喜。
白真爬起来挽住白宁胳膊撒娇的说:“阿姐我要纳舒婉为妾,阿姐你替我说说话求求父君纳舒婉为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