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也红了眼眶心疼的说:“这一次阿姐恐怕不能依你了,阿真你还记得阿姐曾经最宝贝的一个盒子吗?它在阿姐梳妆的柜子下面那是留给你和小五的,你记得取出来知道吗?小五,阿姐从前冷落你了,但是阿姐也是爱你的。”
白夭夭哭的喘不上去:“阿姐,不要走。”
她微笑着眼泪却掉下来:“可惜父君和母妃魂魄已散没办法看到你们了,母妃临死前拼命护下我们的一缕残魂,母妃和父君最爱的孩子就是小五了,你一定要带着父君和母妃的期望活下去阿姐祝你平安顺遂如意啊,阿姐没办法看着你们了对不起了阿真。”
“阿姐!阿姐!阿姐!不要不要!”看着白宁和白清的身影慢慢散去白真疯了似的想要抓住她们二人的残魂哪怕是一丝也好。
闭上眼的白夭夭跪在地上心痛难忍,白真崩溃的跪坐在地上第一次这样没有形象的大哭大闹千言聪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他印象里的白真尊贵不可一世温润优雅未雨绸缪。
“你满意了?你还我阿姐还我阿姐,都是你都是你,凭什么父君和母妃把所有的更爱都给了你我只剩下阿姐了,结果阿姐也因你而死,你把阿姐还给我,还给我啊,从小到大我都是让着你护着你,就连母妃父君不惜牺牲自己两个女儿和自己儿子来护你周全,凭什么,白夭夭你把阿姐还给我,把我的阿姐给我。”白真气过了头揪住白夭夭的胳膊不停指责她。
跪在地上的白夭夭只能哭着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白真唤出剑指着她红着眼站起来:“你还我阿姐把我的阿姐还给我,阿姐是世上最好的阿姐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啊。”
他一剑刺在白夭夭的胳膊上,白夭夭闷哼一声没有还手,千言聪捏紧的拳头差点失控,挺着肚子赶来的江舒婉看到这一幕吓的捂住了嘴反应过来跪在了地上:“君上?君上这是干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算我求你,把阿姐还给我好不好,我求求你,还给我。”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剑也掉下来,白夭夭衣袖已经被血给染红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哥哥要打要罚夭夭没有怨言。”
怨恨的白真像是把千年来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了她身上银电丝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身上:“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阿姐那么善良妖族哪一点对不起你,为什么要因为你遭受灭族之灾,为什么不是你死而是让我阿姐死。”
江舒婉挺着个大肚子慌忙拽住白真的胳膊死命阻拦:“君上你胡说些什么?她是幺儿啊,君上您怎么了,幺儿你们到底怎么了。”
白夭夭浑身上下都是血痕,她胸口一闷又是一口血涌出来,千言聪看不过去急忙现身抓住了银电,白夭夭抬起头看到是他很是意外。
“王兄!你清醒一点吧,就算王兄打死夫人也无济于事,王兄!”千言聪站在白夭夭身前挡住他的视线。
白真身体里的气流消失殆尽他被江舒婉搀扶着像是回了神似的:“对不起,小五....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些话....那些话....”他急的想辩解,白夭夭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勉强一笑:“我知道,哥哥这些年也真的很难过,如果我一人之死能换回阿姐和母妃父君那我愿意。”
摇着头的白真紧紧的抱住了她:“不许你说这些傻话,是哥哥不好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都怪我刚才失言伤害了你,对不起的是我。”
四万年前.....
“阿姐!”白真一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些泥土衣服上也是脏脏的,白清在太阳底下画着画,白宁则在她身旁玩着刺绣看到白真笑了起来:“你都三千多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看看这衣服上脏的呀,脸都成了小花猫。”
白宁拿出手拍替他擦干净脸,白真眨巴着眼亲昵的蹭着她胳膊:“阿姐,我刚才啊去钻山洞了难免身上沾了些泥土。”
白清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是啊阿姐最好了我就不好了吗?臭小子。”
他吐吐舌自己倒着水喝:“谁让你整天不想理我的,只有阿姐是最疼我的,阿姐又在绣什么啊给谁的?”“还能是谁当然是给你做的香囊你坐着歇会,快做好了。”白宁坐下来继续绣着,白真看着那上面的九尾狐栩栩如生很是好看。
“看看二姐画的画,等下当让人裱起来送你那里去怎样?”白清拉着他问,白真仔细的看了看画不由赞叹:“二姐画画无人能敌,这幅山水画真是好看,二姐给了我,那我挂在偏殿好了我房间都是二姐给我的画,只是下次别再画山水画了换别的画吧,我寝殿里全是二姐的山水画都快没地方放了。”
皱皱眉的白清点着头说:“那行下次我换别的画吧,你也不用全部挂起来,既然挂满了那就收一部分起来啊。”
白真一本正经的摇头说:“那不行,这可是二姐送我的自然要小心收着,范旭泽找我要我都没给他呢,免得二姐总说我只和阿姐亲近,阿姐是全天下最好的阿姐,二姐也是。”
“没白疼你。”白清揉揉他脑袋顺手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做好的白宁在香囊里放上了香料闻了闻:“做好了,戴在身上吧,夏天炎热还可以驱蚊,这里面的香味与你身上的味道也很相似不会冲撞的。”笑着接过的白真系在了腰间将旧香囊小心翼翼的交给她:“阿姐,这个香囊还能用阿姐把香料换一下吧,阿姐做的我不想扔。”
白夭夭没有出生时白真是最小的孩子,他那时候夜曾是最手宠爱的孩子。
白清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一枚精致的簪子递给白真:“这枚玉簪我见舒婉郡主挺喜欢的所以擅自作主向阿姐求来的,你等会遇到舒婉郡主就拿去送给她。”
接过来的白真笑嘻嘻的点头:“正好我约了舒婉喝茶下棋,那我替舒婉谢谢姐姐了。”
看着他一蹦一跳的走远白清和白宁无奈的笑笑又各自忙着各自的了。
凉亭里江舒婉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他来了起身行礼:“殿下!”白真从怀里拿出玉簪小心翼翼的替她戴上:“二姐说你一定喜欢嘱咐我给你,跟你很配啊,难怪你喜欢的。”
江舒婉想要摘下还给他:“使不得,这是大公主的东西舒婉不敢。”
“拿着这是我的意思,你戴着好看,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再寻些珍贵好看的给你,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规矩身份之分,舒婉,范旭泽那小子怎么还没有来?”白真拉着她坐下来。
拘谨坐下的江舒婉让他先落子:“旭泽说他不想同殿下和我玩。”
纳闷的白真狐疑的问:“为什么不愿同你我玩啊?我又没欺负他。”“他说殿下与我的身份都要高他,次次见我门都得行礼言语上还不能冒犯了着实玩的费劲,和其他公子一起玩都是其他公子给他行礼的。”江舒婉看了下棋盘拿起一颗白子落下。
“我都说过了无须行礼的啊,我们之间守着这些规矩多累啊。”白真吃着葡萄研究着怎么下这一步。
江舒婉微微一笑道:“君臣有别,殿下尊贵怎敢放肆呢?就算是这样那也有尊卑的道理,殿下何苦为难我们,若是殿下还好可旁人看见就该受罚了,旭泽与我还有殿下自由相识,关系再好那殿下也是君。”
无奈的白真耸耸肩:“你呀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舒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有我在一人就会护着侯王府和范府的。”
她眼睛恍然间明亮起来起身叩谢:“舒婉先谢过殿下了。”
白真忙扶起她坐下来:“你这是干嘛啊,舒婉你我相识已久,自有记忆来就是你陪在我身侧等你来日成婚时我定求父君将你风光下嫁。”
垂下眸子的江舒婉自顾自的落了棋说:“舒婉婚约尚有阿爹做主,自古男婚女嫁都是由大人操办的,女子无权过问,舒婉只愿未来的夫君品行端正既然不能是心爱之人那相敬如宾草草一生也就罢了。”
“那怎么能行,舒婉若你以后有了心爱之人尽管告诉我,就算绑我也把他绑来娶你,舒婉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子来疼惜,怎能与不爱的人草草一生相敬如宾呢?”白真不满的说出了口。
江舒婉随后就笑了起来:“怎敢劳烦殿下。”
他撇撇嘴撑着下巴望着江舒婉:“不会舒婉是最温柔的姑娘了,这样的姑娘就该被捧在手心里疼惜的,舒婉,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愣了一下的江舒婉被他这样盯着一下就脸红到耳根了:“两心相许,无关尊卑,这便是舒婉心之所想。”
笑起来的白真伸手替她捋捋长发:“你会心想事成的,我的舒婉定会寻的一人两心相许。”
白真离她很近,近到能闻见她身上的气息白真看到她的一点朱唇软软的让他有些克制不住想尝一尝是不是和她人一样香甜,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脖子将她拉近,江舒婉抬起眸子震惊的对上他眸子睁的大大的。
“你们....凑那么近干什么?”年少的范旭泽意气风发年少有为一人撑起整个范府,向来和白真江舒婉交好。
慌忙垂下眸子的江舒婉脸通红,白真鄙夷的弯着身子看过去:“你不是不来了吗?”
范旭泽叹口气行礼说:“我是怕令舒婉郡主白等一场,谁知道殿下来的挺早,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殿下和舒婉郡主了吗?”
坐回原位的白真翻个白眼:“胡说什么,来了就赶紧落座,棋都快下完一局了。”走过去看了看的范旭泽皱皱眉说:“这局殿下要输啊,舒婉郡主棋艺高超殿下赢不了的。”
“所以你赶紧看看啊,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快看看看看,我该怎么走?”白真一把拉他坐下来眨眼问。
摇摇头的范旭泽着实为难:“这....殿下岂不是为难于我了,我和舒婉郡主下棋就没有赢过的怎么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