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站起来大笑着衣裙上带着血嘴角也是血:“废人?我怕过吗?他们不是就见不得我好吗不是就想我死吗?现在我武功也没了修为也没了神器也用不了还怕他们做什么。”她目光痴呆的回了魔族。
苏寒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兄长有没有办法把修为都还给她,她不能成废人。”
苏云斯扶着苏寒也是无能为力:“她自愿给你就算不给你她修为也会自己废去,我只是没想到她把武功也废了,没有神器护体她只怕...”
回到魔族的白夭夭刚上门谁也不愿意见。
好几次她哭晕了过去,千言聪趁机进入了她的梦里,而那一幕更是让他心碎。
梦里她躺在树下而她身边之人就是自己,远处是他们的儿子无忧无虑的放着风筝笑着,白夭夭依偎在他怀中和他十指相扣:“言聪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忽然梦醒白夭夭仿佛看到了千言聪的影子眼里带着泪伸出手想触碰却什么都没有,白夭夭瞬间没了生气目光呆滞。
“王后娘娘,瞿倪尊神听说君上病了特地来看望的,王后娘娘我们该怎么办?”门外的李世这些日子也是强撑着身体,白夭夭擦干眼泪换上了衣服打开了门:“嗯你下去吧,我自有办法。”
瞿倪看到她脸色苍白不由冷笑:“本神听说魔君身体抱恙所以特地来请安,怎么魔君这般目中无人了?”
白夭夭捏紧裙摆面色冷淡:“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怎么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还敢来这里?”“这说的哪儿的话,今日苏寒公主也不在你还敢这般得意?也是本神估计也顶多与你打成平手妖神还真是疼爱你,竟把自己的妖丹化给了你不然你怎么能修为那么高呢?”瞿倪并不知道她修为也散尽。
“你....放肆,这里是魔族不是神族,你最好给本宫放尊重点。”白夭夭如今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很容易动怒。
察觉到她身上没有灵力的瞿倪皱起眉头眼珠一转笑了笑:“所以呢?”他突然一掌劈来,白夭夭没有了修为和武功根本不经他一掌,撞在苏寒怀中的白夭夭嘴角渗出血丝,苏寒眸子都带着寒意长鞭狠狠的抽在他脸上:“跪下!”
没料到她会来的瞿倪愣住了反应过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来,苏寒扶住白夭夭皱着眉头替她擦掉嘴角的血:“为什么不躲?”
她中了一掌受了内伤抿抿嘴:“我躲的了吗不过一些小伤死不了。”苏寒也想起来什么不再跟她说话:“你好大胆子公然挑衅王后娘娘,镇当死字怎么写不知道吗?”
“臣不过是来请个安的,还请公主殿下恕罪息怒别气坏了身子,不过王后娘娘似乎没了修为怎么魔君病的很厉害?需要王后娘娘一身修为去救魔君吗?”瞿倪对于自己的这个发现有些得意的忘形。
苏寒刚要斥责白夭夭拦住了她:“九尾狐一族是神不是妖!”恍惚间千言聪苏寒和瞿倪似乎看到她的妖气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取之不散的仙气灵力和修为突然飞速的提升甚至比之前的还要强大了不少,苏寒体内的玉清昆仑扇更是压制不住的飞到了她手中。
白夭夭歪着脑袋握住折扇闭上眸子又睁开一双蓝色的眸子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她彻底的从妖蜕化为神了。
此时苏寒想起了什么:“九尾神族的确是神不是妖,原来只有废去一身修为才能提升也算因祸得福幸好幸好。”
她握着折扇手扬起变成一把剑下一秒白夭夭毫不犹豫的把那剑刺进了瞿倪的胸口可并没有要他性命,这一举动连苏寒都震惊了,瞿倪睁大眼睛很是错愕,白夭夭拔出剑又变回折扇:“虎落平阳被犬欺吗?但虎仍是虎,犬却只能是犬就算本宫现在不是妖君也绝不是尔等能随意践踏之人你给本宫听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滚!”
落败的瞿倪一再受辱对她怨恨更深了。
欣喜的苏寒不可思议的打量她:“你是神原来是真的,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我只知道妖族先祖的确是神族,只是你先祖一辈之后再无人度化成神没想到....没想到你能度化成神。”
白夭夭收起折扇身体一软被苏寒抱住了她刚才气的不行强行催动了内丹没想到进阶了:“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气急了催动了内丹。”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就好,我怕你出事所以来看看你,没事就好我至少能安心,这些天我时常感知到你睡的不踏实又出现幻觉,夭夭切勿悲伤过度不然你的身子很难支持。”苏寒抱着她坐下来替她把脉,除了见不到色彩之外她的眼睛也好了不少。
她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的靠在苏寒身上也没有再说话,苏寒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一个千言聪就让你活不下去了吗?那慕涵怎么办,你们的儿子你有多久没有见他了,自从言聪失踪以后你就再不见他,有没有想过他失去了父亲连母亲也见不到,子夜跟我说慕涵想你想他父亲,但是那孩子格外倔强不肯掉一滴眼泪,只是自顾自的把最好的留给你说母亲来见我时我得喂母亲吃点东西不然母亲要饿坏的。”
谁知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慕涵像极了言聪我不敢见他,生怕见到他会想起言聪,也怕他问我言聪在哪儿,我怎么面对他?”
苏寒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她:“夭夭你怎么能这样狠心,他是你儿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就算他长的和言聪很像那也不是他的错幼子无辜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亲儿子。”
推开她的白夭夭情绪很是失控:“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知道那是我儿子是言聪唯一的独子这些天我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我这样怎么能照顾好我儿子,我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不能看着我的夫君离我而去,责任责任从小到大所有肉都告诉我这是我的责任,我被这些条条框框禁锢的喘不上气。”
“别怕有我你还有我,对了阿真那里有忘情水你喝了就能放下,我去找他要。”苏寒说着要起身去妖族。
白夭夭摇摇头苦笑:“没用的,我喝过一次了再喝一次没用了,我不想放下对言聪的感情我不想啊,从前我以为庆宇是我的良人我执着了三世仍是分离,好不容易我和言聪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忘记他。”
苏寒红了眼眶停下脚步看着她:“你要振作精神涵笙,我能依靠的只有你,总有一天那些欺辱过我们的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所以你得活着好好的活着。”
笑起来的白夭夭跪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我从不怕死,你放心吧苏寒,我不会做傻事的,我会替他守好魔族等他回来。”
“好,我信你!”苏寒不过简单的四个字却承载了对她的无数希望。
剩下的半个月里她虽然煎熬依旧分不清梦和现实却比神智不清的那些日子好了许多,千言聪等着盼着终于是到了最后一天。
他坐在寝殿里手抚着她的琴目光神情的望着床上熟睡的白夭夭,不用去看千言聪都知道她的梦里全是他,这些天她总是从梦里醒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偶然她也会梦到与千言聪在千国的事情,那时的他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言聪你干什么呢?”千涵笙忽然出现在千言聪面前被吓了一跳的千言聪双手背在身后嬉笑着摇头:“没什么,你怎么来了啊,皇叔不是不让你乱跑的吗?你小心挨骂。”
千涵笙笑着去抢他背后的东西:“我才不怕父皇每次都是这样说要打断我的腿,可是哪次舍得动过我,聪儿你到底藏了什么好玩的快拿出来我看看嘛。”千言聪红着脸伸手拽过她脖子不小心将她拉入了怀中两人唇唇相依,千涵笙睁大了眼睛手抵在他胸口。
千言聪脑袋侧着正好可以亲上去,两人对视许久千涵笙急忙站稳咳嗽一声:“那个....真不给我看看?不给我就走了。”
拉住她的千言聪望着她的眼睛里仿佛有着星辰般清澈明亮:“给你的,本想在你十四岁生辰那日给你的,既然你想要我就给你,等你生辰那日再寻更好的。”他从背后拿出一支上好的银簪子上面雕刻着一只九尾狐栩栩如生,簪头下连着流苏一根根的细又美。
“真好看。”千涵笙简直爱不释手,千言聪笑着替她戴上:“我以前从来不信人家说的小小年纪倾国倾城,直到看到涵笙,方才知什么叫盈盈一握楚宫腰,赛雪肌肤温如玉。”
她低头一笑拍了拍千言聪脑袋:“你呀又贫嘴了聪儿可是世子不能有失身份。”
自言自语的千言聪抚摸着琴:“盈盈一握楚宫腰,赛雪肌肤温如玉,一眼误终身,原来我也可以如此爱一人,涵笙谢谢你,对不起。”
醒来的白夭夭看到了坐在琴边的他却以为是幻觉仍是自嘲一笑的下了床走到他面前:“何时你才能回来?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你说....”
“我以前从来不信人家说的小小年纪倾国倾城,直到看到涵笙,方才知什么叫盈盈一握楚宫腰,赛雪肌肤温如玉,涵笙我回来了。”千言聪伸出手握上她脖子侧过头吻上她的唇,震惊落泪的白夭夭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缓缓移开唇的千言聪眼里噙着泪水:“夫人我回来了。”白夭夭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他扑进他怀中:“我好想你好想好想,言聪,不要再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