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一张小脸憋的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南庆宇语气冷了几分:“夭夭聪慧过人单看你的服饰和腰上玉佩就能发现你的阶品是上仙,夭夭坐,这位是如梦上仙。”
听话的白夭夭坐了下来,如梦气的牙痒痒她似乎从来没见过南庆宇对哪个姑娘这样温柔,更何况还是只妖。
白夭夭看着桌子上的桃子不知所措,南庆宇无奈的塞给她:“让红羽带你去桃林看看好了,给你做了个秋千,最大的那棵桃树正好可以够你睡个午觉遮阳,你先过去我等会找你。”
“那....夭夭先退下了。”白夭夭拿着桃子行过礼忙走开。
如梦坐下目光还在她身上:“庆宇从来没有对哪位姑娘这样上心,如今她可是妖族的公主,势必引起神族不满的。”
南庆宇满不在乎的喝着茶:“你来就是说这些的?如梦,我是昆仑之主,昆仑的事情我说了算,进什么人也是我的事情,用不着和他们解释,你以后少来昆仑。”
强忍气愤的如梦捏紧十指说:“庆宇你是上古战神,天君都要让你几分,你就这样断送自己吗?庆宇,她不能留在这里。”
“说够没有?如梦,你是伍洲的人,我希望你说话能注意分寸,他都没有来说什么倒是你先急了,难免我会多想,你走吧以后少在昆仑走动,我这里没有哪位女上仙和女上神敢来走动的。”南庆宇站起身往桃林方向走去了。
伍洲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如梦:“告诉过你不要痴心妄想,庆宇没有心又怎会爱你?一个妖族公主而已,我和庆宇认识万年还没见过他爱上谁,他若是爱上了便是生生世世。”
如梦转过身来行礼:“上神大人!上神大人何时来的。”
他看着南庆宇泡过的茶水说:“刚来不久看到了,你也是个痴情的人,只可惜爱错了人,妖族是神族的威胁,那小公主现在越开心日后就越痛苦,庆宇身为上古战神一定会和妖族开战的,走吧。”
树下的白夭夭长发被风扬起,她荡着秋千手中拿着一支桃花。
红羽看到南庆宇来了本想告诉她,南庆宇一个眼神示意她离开,知趣的红羽微微弯腰行礼退下。
“总是听说上神大人不爱说话不容易亲近为什么我觉得上神大人挺好的啊,红羽姑姑你家上神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白夭夭玩着桃花歪着脑袋。
见没人答复她停了下来,一回头碰上了南庆宇那张放大的脸,白夭夭心跳加速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南庆宇也足足愣了很久才扬起嘴角:“何必在别人口中听到对我的评价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我就是我,不是他人口中能知道的。”
他从何握着秋千绳子和她唇唇相依,白夭夭脸红得不行:“我....我....”
南庆宇突然冒出一个想尝尝那张小嘴的想法,他自己都被这想法吓到了,可是他最终没有忍住吻上了她的唇。
白夭夭只感觉到他仙气缭绕纯净飘进自己的身体很舒服,一吻离开,贪恋的人原来不止是南庆宇还有她。
“上神大人.....”白夭夭一双清澈的眸子透出无辜和懵懂,南庆宇伸手抚上她的长发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虽然是妖,但是夭夭身上的妖气并不讨厌,反而有一种干净的气息很像神才有的,夭夭,留在我身边你愿意吗?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了。”
懵懂的白夭夭看着他问:“上神大人很孤独吗?”“是,孤独。”南庆宇没有否认。
她垂下眸子点了点头:“那就让夭夭陪着上神大人吧,既然上神孤独,那夭夭就一步一步走到上神身边陪着上神。”
“好,我只要你在身边就足矣。”他轻轻吻了吻她额头。
情窦初开的人往往最是懵懂无知的。
伍洲看着秋千上的白夭夭说:“天君想让你带兵灭了妖族,你倒好,留着这位妖族公主,怎么了?你是动了心吗?”
南庆宇帮他倒着茶说:“夭夭本性善良和那些妖不一样,伍洲,她还年少,根本不懂这些,所以你也不要说。”
“她终究会懂的,她肩负的是整个妖族的使命,她未来会是妖族君王,庆宇是你把她想的太简单了,她不仅仅是一位公主,你要想清楚,你要是灭了她全族,她会恨你会为她的族人报仇。”伍洲的话句句在理。
忍着怒火的南庆宇看向他:“可是我说过了,我不会的,我不会对妖族下手,绝对不会的,夭夭和其他女子不一样,她善良天真烂漫。”
笑起来的伍洲摇摇头:“可是妖族不会这样想的。”
正说着白清和白真持着剑过来了,伍洲冷漠的看着他们:“你看说什么来什么。”
南庆宇眯起眼:“你们来干什么?”
白真年轻气盛又护着白夭夭:“我们已经得知妖族和神族会开战,也知道夭夭欠着上神的一份恩情,只是目前我们不得不带夭夭回去。”
白清拽了一把白真毕恭毕敬行礼:“上神勿怪,小弟说话得罪了,上神大人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小妹年少无知,很容易就被利用,她是我们妖族的希望,所以恳求上神大人通融让我们带她回去。”
“二姐三哥?”睡醒的白夭夭跳下树看到白真和白清很是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爱妹心切的白真看到她立马上去握住她的双肩:“夭儿,许久没见你,长胖了不少啊,过的还好吗?也不说回家看看。”
抱着桃子傻傻一笑的白夭夭看向南庆宇说:“上神很照顾我的,我很好啊。”
白清看到她无事松了口气:“跟我们回家吧,父君和母妃都很想你。”
“劳父君和母妃还有两个姐姐和哥哥挂念了是我的不对,只是我还不想回家。”白夭夭为难的撇撇嘴,白真摸了摸她头:“听话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南庆宇很反感他们强迫她:“夭夭既然不想回去那就不必了,想来二位殿下是躲开了门童擅闯进来的吧?”
有些生气的白清拽着白夭夭的胳膊声音严厉了几分:“你知不知道神族要与妖族开战了?你身为妖族公主在这里留下难免落人口实,上神大人也会因此牵连,两军交战水火不容,你堂堂妖族公主怎能扔下子民。”
伍洲听出了她这话的意思,南庆宇也自然明白:“公主这是在怀疑本上神会利用夭夭威胁妖族吗?若是如此,本上神早就应该有所为而不是坐以待毙。”
错愕的白夭夭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妖族一向对神族俯首称臣,怎会突然宣战危及无辜?两军交战,伤亡的定是无辜,而且妖族边界在人间,若是开战势必会伤害到人间的凡人,神族不会莽撞的。”
“你连姐姐的话都不信吗?夭儿,你可是妖族的公主,你不是神族的人,神族一向瞧不起妖族,开战是迟早。”白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责怪。
白真护着白夭夭说:“二姐别生气,夭夭从来没有过问妖族的事情自然不知,夭夭我们句句属实,两位上神也是知情。”
白夭夭看向伍洲和南庆宇,选择沉默的南庆宇没有说话,伍洲轻蔑的说:“妖就是妖改变不了什么,妖的本性就是坏,妖神在世时似乎是很喜欢白夭夭这位公主,不然妖王也不会把白夭夭当成宝贝宠爱吧?加上你们什么祭司预言白夭夭会是妖族的希望和救世主,妖王才想把妖族交给白夭夭。”
“上神大人为何污蔑我妖族?难道就是因为生而为妖才低人一等吗?妖也有善恶也有感情,祖父被困炼狱永生永世不也是你们神狂妄自大觉得祖父会为祸六界强行加上莫须有的罪名才含冤而亡的吗?只因祖父逃出炼狱你们神才紧盯妖族,这些我说的句句没有错,我妖族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白夭夭头一次因为妖族而反抗伍洲。
南庆宇对上她的眸子:“夭夭,别说了听话,这些事不该你知晓。”
噙着泪的白夭夭捏紧裙摆:“我是妖族公主,我为我的子民说句话不可以吗?我子民何罪之有?那是一条条命啊,却在你们眼里如同蝼蚁,我也是妖,若是如此,夭夭要辜负上神的良苦用心了,夭夭就此别过还望上神珍重,告辞。”她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头也不回的和白清白真离去。
欲言又止的南庆宇想挽留,竟发觉自己没有任何身份去留下她,也从未给过她任何名份和承诺。
“早该这样了不是么?妖就是妖,骨子里就流着卑贱的血,庆宇,不要心软,她不过是隐藏了自己的狡猾。”伍洲丝毫没看出他是真的爱上了白夭夭。
握紧拳头的南庆宇怒视他:“闭嘴,夭夭不是,她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女子,够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回到妖族的白夭夭在边界就看到了早已经等候的妖王和妖后,她默默的行礼跪了下来:“父君母妃,女儿知错了,不该为一己之私扔下妖族子民,女儿知错,请父君母妃责罚。”
心疼女儿的妖王妖后忙把她扶起:“傻孩子,你哪里有错,我们都知道了,是因为上神帮你拿到了草药救了你一命也救了真儿一命,父君和母妃自幼教导你,要知恩图报夭儿都有做到不是吗?”
扑进妖后怀中的白夭夭红了眼眶:“女儿再不会任性所为了。”
此后的日子她不再踏出妖界半步,总是一人坐着静静的发呆,白真心疼的看不过去了:“大姐夭夭回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白宁很是为难:“这丫头动心了,只是她爱上的人偏偏是六界最没心的神,南庆宇是何等人?他可是上古战神,天君都要忌惮几分的人,我从没听说过他喜欢上任何一位姑娘,这丫头的情路坎坷,注定孤独一生所以祭司才说她有君王相,君王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孤独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