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宇摇着头眼神里是怀疑:“我认识的伍洲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如今他为了害死一位姑娘不稀牺牲那么多无辜的村民?夭夭何错,那些无辜的村民何错?你变的无可救药。”
看着他想离去伍洲目光凶狠起来:“无可救药?你一而再再二三的爱上她吗?你是她的劫我在帮你们解脱,你们没有结果的,南庆宇你忘了可是我没有忘,我没有忘记你如何重蹈覆辙每一世的,我不想看到跟我并肩作战的兄弟最后为了一只妖灰飞烟灭。”
捏紧十指的南庆宇目光坚定:“为她值得!”
大笑起来的伍洲看向走远的南庆宇心里不知道是何等的悲痛:“为她值得?哈哈哈,等她一次次的感受灭族之痛吗?哈哈哈哈,白夭夭啊我想渡你,奈何你一意孤行啊。”
红羽站在他身后神情哀伤:“上神大人,既然是宿命,我们都只能旁观。”
伍洲伸出手抚上红羽的脸笑的悲痛:“我一次次的想帮他们两个渡过劫难,他们一次次的坠入深渊,一句为她值得便是大错特错,可惜梦醒时分白夭夭可否会记得她最初的少年郎是怎样害死她和她族人的?剜心之痛再次上演吗?”
白夭夭身子一软没了力气跌进千言聪怀中周围的动静越来越大,千言聪抱着白夭夭说:“你们两个先进马车里面,李世保护好他们,姐姐你身子很虚弱了不能用内力了。”
强撑着身体的白夭夭根本没有力气了,千言聪看到草丛和树林里涌过来的病人唤出了弓箭轻轻的把白夭夭放在自己身边靠在腿上:“李世故生,靠近者杀无赦!”
“可是....君上说了不要伤害这些病人他们还有治愈的....”故生谨记着白夭夭的话。
千言聪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祭司大人想抗命?若姐姐有什么好歹本王第一个让你陪葬!”
方任嘉和方任茵不禁有些吓到了:“故公子和李公子似乎不太一样,故公子对涵笙姑娘的话言听计从,而李公子话虽少但千公子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两人似乎分别效忠着不同的人。”
握着短剑的方任嘉也看出来了:“一个是妖王一个是王爷,各自的人也说不定。”
白夭夭昏昏欲睡着,千言聪搭弓瞄准逼近的两人,故生来不及阻止箭飞了出去,两人应声倒地死了。
“君上不愿伤害这些无辜村民,王爷却血腥惨暴杀人不眨眼吗?那日后是不是也会这般对待妖族子民?妖族怎敢有这样残暴不仁的储君辅佐君上的。”故生的话并不惹恼千言聪。
一挑眉的千言聪看看靠在脚边的白夭夭又盯向了故生:“残暴不仁?故生你有没有脑子,姐姐身体撑不了多久,那还有两个凡人,这些村民越来越多迷药根本支撑不了多久,难不成你想让这些人都被你的愚蠢害死?本王是君你是臣,你敢不听那就是抗命,违抗君命除去你的身份囚禁于冰渊永不入皇室,怎么?本王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故生?”
李世拔出剑毫不犹豫的斩杀了靠近的几个村民方任茵吓的扑进方任嘉的怀中:“王爷,村民都围拢过来了我们要想办法撤退。”
故生握紧拳头仍是不肯用剑,千言聪扫视了一遍四周:“都上马。”他小心翼翼的抱起白夭夭跳到方任嘉的马车上,故生和李世也纷纷撤离到马车上,他一只手抱着白夭夭一只手驾驶着马车突围而出。
“去找点水过来。”千言聪放白夭夭躺在树下看了李世一眼,他点点头跑去找水。
方任茵拿出手帕替她擦拭额头的冷汗:“涵笙姑娘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怕是撑不了很久。”
千言聪抓住她手腕挪开了她的手:“我知道她撑不了太久,再拖下去死路一条,妖丹离体太久了。”“君上身体里有神器护体,能撑这么久已是万幸为今之计是拿回妖丹。”故生着急不已。
白夭夭迷迷糊糊之中拽住了千言聪的胳膊睁开眼睛笑着说:“没事的,不用担心我,还记得我教你的控制术吗?用琴音发挥出控制术蛊惑人心,也许也可以控制这些人的心智。”
犹豫的千言聪抿抿嘴:“姐姐,为今之计是要救你。”
她咳嗽着还伴有血流出,千言聪尽力用灵力帮她压制,南庆宇带着未痊愈的身体追寻着她微弱的灵力赶了过来:“夫人!”他一跃而下落在了李世和故生面前想要过去。
“姐姐的妖丹你该还回来了。”千言聪站起身满脸冷漠,南庆宇没有片刻犹豫:“言聪,夫人灵力和我相似你先让我去救她。”
没给机会他继续说的千言聪伸手将妖丹从他体内强行逼出来,南庆宇胸口一闷吐出妖丹,故生想去扶他被千言聪厉声呵斥:“不许扶,他本就该死。”千言聪蹲下身把妖丹用内力替她放了进去。
方任嘉和方任茵忽然发现了什么:“那些村民追上来了。”
“不管我做了什么言聪对我如此厌恶,可你还是我的弟弟,言聪,我可以救所有人。”南庆宇想靠近白夭夭被千言聪冷漠推开:“弟弟?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我怎高攀的起?你怎舍得她用性命救你?你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吗?”
南庆宇无力辩解:“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她舍弃自己妖丹救我,言聪,我没想过会这样。”
千言聪仍记着那一世的死,白夭夭浑浑噩噩的梦呓:“不要,聪儿快跑....放过言聪.....”吓醒的白夭夭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南庆宇的脸,他将灵力输入她体内帮她平稳气息。
“你做什么?那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能把妖丹还回来。”白夭夭坐起来想阻拦,南庆宇握住她胳膊微微摇头:“我没事的,夫人妖丹离体太久了会危害性命的,这是解药,夫人应该有办法用琴音控制这些病人将解药散发在空气中吧。”
看着他拿出一个瓶子白夭夭捏紧十指叹口气点了点头一挥手一把古琴浮在空中被她接住。
琴音加上控制术很快就将昆仑山的村民聚集了起来,南庆宇打开瓶子把里面的液体散发在空中很快这些村民就慢慢的恢复了意识。
方任茵兴奋的说:“皇兄他们好啦,我们可以回家了。”方任嘉也笑了起来冲着他们弯腰拱手行礼:“多谢涵笙姑娘出手相助还赐药给我们来救茵儿,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拿着这块玉佩来方国把玉佩给城外侍卫就能找到我们了。”
白夭夭收起琴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你们现在赶紧下山天黑之前来的急。”
“那我就和茵儿先走一步了告辞!”方任嘉小心护着方任茵渐渐远去。
千言聪抿抿嘴走到白夭夭身边:“姐姐你身体可有好些了?”“无碍还要多亏了你在。”白夭夭冲他一笑,南庆宇旧伤复发来势汹汹他捂着胸口强撑身体,白夭夭看到他的不适走到他面前伸手扶住:“言聪你先带他们回去吧,我送上神大人回去。”
拂袖而去的千言聪不再说什么,李世和故生只能跟着他离开。
妖族入口千言聪停下了脚步:“你以为你曾是姐姐的将军是冷儿的师父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任何时候你须得以姐姐安危为重,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故生,别试图挑战本王的耐心,今日你就罚规在妖族入口四个时辰没有本王的旨意不许进妖族你们两个看着他。”千言聪带走了李世让入口处的侍卫盯着他。
故生不得不听令跪在入口,他是王爷而故生权利再大也不能反抗。
得知消息的小凡找到白真想让白真开口求求情:“殿下,夜王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殿下理应管管不然妖族就没有殿下的立足之地了。”
“急什么,言聪那孩子看起来单纯无害实则心思细腻缜密他唯一的弱点就是夭夭,只要他一心维护夭夭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想来是故生做了什么事惹恼了他,等他气消了就好了。”白真不慌不忙的研究棋盘。
小凡不知道千言聪有什么魔力先是蛊惑了白夭夭然后白真也对他如此偏爱:“殿下,故生再怎样他也是祭司大人,堂而皇之的被一个半妖王爷处罚跪在妖族入口成何体统?”
白真不悦的放下书:“就算是半妖他仍是妖族王爷也享有王位继承的权利,怎么?王爷处罚祭司不可?难不成日后本王也无权处罚了?”
知道说错话的小凡垂下眸子:“是臣说错话了还请殿下赎罪。”
移开目光的白真继续翻看着书:“这尊称怎么还是改不了?殿下?本王已经不是王子君上也不是公主,你这意思难免遭人误会的,退下吧本王累了想看看这棋局和解。”
“为什么责罚师父?王爷,那是我师父啊他犯了什么错王爷要这样严惩?”故冷不顾李世阻拦硬闯入他的院子。
千言聪轻拨琴弦抬起头来:“冷儿,他以下犯上其罪该被囚禁冰渊受百年之刑,我已经格外开恩了,你马上要成为王妃了,该懂事了。”
故冷那一刻心沉入冰渊了,她早该知道自己捂不热他的心也早该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不懂事需要成熟了:“非要如此吗?我知你心中是她就不该痴心妄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