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白夭夭没有看他:“可好歹本宫位阶在你之上本宫没有自称本君已算很给上神大人面子了不是么,怎么说本宫都是妖族之王。”
南庆宇没有反驳:“但你是我的妻!”
翻个白眼的白夭夭端着茶杯说:“上神大人如果也是这样对待先夫人也不会和离吧?”
一提起先夫人南庆宇完全没有记忆只知道自己的确娶过一位妻子但是谁他完全想不起:“先夫人....我不记得了。”
喝了口茶的白夭夭笑了起来:“是啊上神大人新夫人都娶进门如何还能记得先夫人呢?本宫还有事先走了。”她放下茶杯站起身走了出去。
千言聪一身墨绿色衣衫温文尔雅的站在山上望着下面的千国,年少的时候他盔甲在身杀敌无数轻狂骄傲,可才没过几年他就变的沉默寡言稳重也失去了热血。
“涵笙回不来了,宁皇叔还在等他的女儿一直在等。”千言聪这话是对身后走来的白夭夭所说,白夭夭换了一身灰色长裙走到他身边:“你还惦念这里的生活?”
他抿嘴一笑转过身:“我父王崩了郡国不能没有主所以我回去了继承了世袭,姐姐,宁皇叔还在等着他的涵笙。”
点了点头的白夭夭没有觉着不妥:“难怪妖族总是没有你的身影,千国和妖族两边跑很为难吧,你想带我去见他?”
“难道姐姐不想见他吗?他怎么说都和姐姐父女一场从生到你死一直维护自己的爱女,被诬陷时也在想着姐姐的安危知道姐姐死了,宁皇叔几乎崩溃大病一场差点跟着姐姐去了,这些年宁皇叔思女心切身体也是越来越不好。”千言聪努力的在劝服她。
树上的南庆宇眯起眼觉得狐疑:什么回事?
白夭夭勾起嘴角看向他:“言聪啊,你要知道我的父君只有一个,他是妖王,我是妖王的女儿明白吗?”
千言聪不知所措的收回目光:“姐姐....你...为何成了这般模样?”他害怕和不安了起来。
“我在乎的只有你们两个孩子和哥哥,言聪我若去了该以什么身份?妖族之人还是凡人?你和我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白夭夭伸出手勾起他的下巴眼神诱人:“我不能失去我所珍视的一切你也是。”
闭上眼的千言聪单膝跪地恳求:“世人皆负了姐姐唯独他没有,他只是个父亲求姐姐成全言聪这一次,是冥王夫人她....”
“千言聪!你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出现的沉璧目光冷了几分。
白夭夭跪在地上行礼:“姐姐。”
被打断的千言聪仍想说什么沉璧恼怒的给了他一耳光:“本宫命你闭嘴否则本宫立刻杀了你明白吗?”
跌在地上的千言聪抬起眸子盯着她,白夭夭捏紧十指拽住了还想动手的沉璧:“怎样处置言聪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这一巴掌我替言聪记下了若你还敢动他大可试试?”说着她唤出剑杀了沉璧身边的侍女。
南庆宇倒很意外了: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少年她倒是敢和长公主起冲突,怎么说都是亲姐妹到底是为什么呢?
收回剑的白夭夭冷漠的从她身边走开蹲下身抚上千言聪的脸:“疼吗?对不起。”也许只有对千言聪她才会有少许的温柔和耐心。
沉璧护着小腹有些生气:“你因为他与你的亲姐姐滞气?本宫才是你的亲姐姐。”
“是么?你容不下他便是容不下我,从始至终我都是妖族的君上,白真才是我的亲哥,言聪是我妖族王爷,你敢!”白夭夭扶起地上的千言聪为了他顶撞沉璧。
气的颤抖的沉璧眸子变成红色:“你不认本宫没有关系,但你不能不认我们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白夭夭你还不明白?世上最爱你的人只有本宫也只有本宫可以护你周全,你为了一个外人来顶撞你亲姐。”
无所谓的白夭夭冷笑一声:“你是神而我是妖任凭谁也不信我们是姐妹吧?世上最爱我的人是我哥哥和言聪还有我死去的家人,你算什么如今在这里堂而皇之说出如此话,若你当真在乎我的性命何不在我出生时就接去冥界抚养呢?真是可笑至极,我警告你再敢碰言聪或是打着主意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你和冥界作对。”
“姐姐!是我不好姐姐息怒。”千言聪拉住了情绪有些失控的白夭夭:“都怪言聪令姐姐和夫人生气言聪愿意领罚。”在白夭夭眼里他一直都是那个最初的少年,所以千言聪理所当然的将这一点利用了起来。
看到他装无辜的沉璧更是愤怒:“你....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装!”
她身后的千言聪故意挑衅似的在她身后扬起嘴角:“姐姐言聪没有。”
白夭夭牵着千言聪的手冷漠的说:“适可而止不许你羞辱言聪,我知道你也瞧不上妖族没必要在这里装的仁慈。”
这小鬼挺有意思啊,挑拨离间装无辜。南庆宇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沉璧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妖神曾是父君的部下自愿为妖守护一方值得被尊敬,这六界都曾是父君的子民本宫何来瞧不上一说?若父君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子民被分割该是多心痛,更何况他的女儿不认他了又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真是够了,言聪我们走。”白夭夭走在前面千言聪和沉璧擦肩而过时停了下来轻声说:“夫人不该这样做,她是我活下来的希望,可夫人却连我的希望都要抢走我绝不允许。”
树下的千言聪一身蓝色衣衫微风正好吹起他的长发和发间的丝带,他泡着茶黑衣人落在地上单膝跪下:“王爷,查到了顾荛死前和冥王夫人见过。”
千言聪倒着茶目光淡然:“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看来本上神夫人的弟弟并不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王爷,听说王爷即将和小郡主成亲了本上神先恭喜。”南庆宇跳下树坐了下来。
眯起眼的千言聪喝了口茶:“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不过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南庆宇头一阵疼他捂着脑袋看着他:“你是谁?”
他放下茶杯对上他的双眼:“千言聪,千国峻王之子现任妖族夜王。”
“言聪!唔....”他头疼的要炸裂,千言聪抿抿嘴给他倒上茶:“你不会连我也忘记了吧,南庆宇你杀了涵笙。”
一句涵笙他想起了他唯独对涵笙很陌生只是有个身影驱之不散:“是言聪啊,我差点给忘记了你....不对,我怎么会忘....”千言聪冷漠的望着想起自己的南庆宇:“你杀了我的挚爱,却忘记了她是谁。”
南庆宇疑惑的皱着眉头:“我?”千言聪给自己杯中蓄满了茶:“忘了也好,一次又一次陷入深渊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你不会知道。”
“够了言聪,你是怎么了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会伤害你心上人,言聪,我把你当作我的弟弟又怎么会去伤害....”南庆宇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了他总觉得忘记了些什么。
走来的白真看到了南庆宇紧张起来:“上神大人?你想干什么?还想带走言聪吗?”他紧紧的将千言聪拽入身后。
伸手打昏白真的千言聪接住了晕过去的白真轻轻放在椅子边靠着:“我们赌一把,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看夭夭是会选择你还是我,一个月后我吃下毒药只有神族的百毒草能救我,到时候看她是会为你放弃我还是为了我与整个神族作对去拿百毒草救我如何?”
“你疯了吗?和夫人有什么关系。”南庆宇很是诧异,千言聪笑了起来:“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会选择谁,怎么你怕了?还是你知道她不会爱你只会恨你吗?也是,她如今没有心。”
不明白的南庆宇眉头紧锁:“言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言聪不屑一顾的移开目光:“什么意思还不够明白吗?君上没有心才会嫁给上神大人,君上不会爱人更不会爱上神大人,一个没有心的妖王怎会爱上一个神呢?”
南庆宇摇着头说:“很多时候是会变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会对我如此敌意,言聪我依旧疼爱你,我相信我可以改变她也能改变你。”
“这些话还是留着对姐姐说吧,于我而言你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上神罢了。”千言聪扶起地上昏睡的白真消失不见。
皇位上的千伊泽走到千言聪面前,自从千伊陌临死前把皇位交给了千伊泽,他便自此安稳守护着这个国家,可如今国家危难他不得不低头去求千言聪,令他想不通的是自己都已到中年然而千言聪还是少年模样:“这是我们的国家,朕知道你与朕有隔阂,这些年朕也从未过问宁国与郡国之事,但国家危难朕需要你。”
他望着千伊泽早已经释怀了:“隔阂?涵笙都不再了我们之间的隔阂仇恨早就随着时间消失殆尽,我想守护的只是涵笙在乎的家,这也是她的子民我会帮你。”
千伊泽松了口气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怪朕年轻气盛犯下大错,她真的....不在了?你那么爱她值得吗?爱了一辈子守了一辈子。”
长吁一口气的千言聪看向外面:“值得,年少相识她便是我此生最想守护陪伴之人,在与不在有何关系,她从不是凡人,我爱她心甘情愿等我濒死之际回想起这一生爱了这样一位女子从一而终应该会是庆幸的。”他带着笑仿佛看到了涵笙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