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聪坐在树上围观着这一切看着他们两个可以说有些嫉妒又有些欣慰:“嫉妒的人该是侧妃娘娘您自己吧,姐姐和王兄如今又多了个冷儿换做是本王也会心里不舒服。”
纳兰若雪背后一阵凉惊恐又强装镇定的冷静下来回过头望向树上的他:“王爷.....”
他遥望着不远处的三人垂下了眸子一片冰凉令纳兰若雪不寒而栗:“你很怕本王?慌什么本王怎么敢对侧妃娘娘动手呢?只是本王还是要说一句,凡事过过脑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侧妃娘娘要想清楚。”
红了眼眶的纳兰若雪是对他害怕的,慌忙跪下来着急行礼:“妾身不敢,妾身谨记王爷教诲还望王爷息怒……”
“息怒?呵,本王才不会为侧妃娘娘的话生气但不代表本王会容忍侧妃娘娘,谨记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本王先走了。”千言聪一晃消失不见纳兰若雪瘫软在地上。
雪下的很大,白夭夭戴着黑色抹额穿着一袭黑色长裙披着黑色斗篷来到曾经的妖族宫殿那里埋葬着死去的妖族战士以及她的母妃父皇和两位姐姐。
坐在王位上的白夭夭神情落寞自从大战之后她就封锁了整个宫殿不许他人进入,今日是她父皇母妃和两位姐姐的忌日也是妖族的忌日。
“父皇母妃姐姐,明知你们回不来了我却还抱着希望你们会回来,你们看到了吗?幺儿继承了王位成为了王,若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们能回到幺儿和哥哥身边多好。”白夭夭抚摸着身上的玉佩落着眼泪。
一抹熟悉的仙气她再熟悉不过,那个她爱了许久恨了许久的人来了。
南庆宇一身蓝色衣衫宛如翩翩少年沉稳又不失贵气的站在她的不远处。
她没有抬头像是自言自语:“我认识你的时候三百五十岁,我初见你却想的是世间怎会有人如此好看的凡人,你告诉我你是神,后来我走到了你的身边,那是我梦寐已久的愿望,我终于能来到你的身边了,我以为我们可以相爱相守直到我们都死去,在我心上狠狠插了一把刀令我看清现实的人是我最爱的上神大人,而今我已经七百多岁了,早知道爱上你的代价是我父皇母妃和两位姐姐与妖族战士的性命相还,那我宁愿此生没有见过你。”白夭夭一反常态的安静落寞。
走过去的南庆宇站在台阶下看着她:“但世间没有后悔药。”
“杀我父皇母妃姐姐的那一刻,你有哪怕一丝的惶恐不安吗?有为我想过吗?那是我的骨肉至亲。”她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眶望着他。
抿抿嘴的南庆宇沉默了很久:“有,我更害怕你死去,所以宁愿你恨我怪我也好,我得护住你的性命。”
白夭夭摇着头笑了起来:“你让我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了孤儿,我只剩下哥哥和那两个孩子了,因为爱你我害了所有人,我更想你杀了我这样我就不会整夜活在痛苦的折磨里,每当我闭上眼我就能想起我的亲人,我的每一世都因你活的痛不欲生。”
“我爱你,可我没办法救你,夭夭,我欠你的换不清了。”南庆宇眼眶泛红。
她对上他的眸子心痛不已:“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爱你了我也不想恨你了,我只想在妖族做我的君上好好的护着我余下的希望,庆宇算我求你了。”
于心不忍的南庆宇伸手替她拭去眼泪:“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含着泪的白夭夭垂下了眸子楚楚动人:“父皇是王被你轻易杀了,我也是王,生死却掌握在你们这群神的手里,我想要的不过是妖族平安和你别再打扰。”
“看清楚了吗?”白真站在千言聪身边他是故意带千言聪来看到这些的。
假装不明白的千言聪笑的人畜无害:“我不知道王兄带我来的意思。”“你喜欢夭夭对她从来不是弟弟看姐姐的眼神,言聪啊,什么样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而死,是爱到骨子深处的男人,一种是亲情一种是爱情,你很聪明善于伪装自己把自己伪装的仍像最初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但我要让你明白,妖族是被神族所不齿的。”白真没有跟他绕圈子。
千言聪被他看破所有心思只觉得白真深不可测:“我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是那个在人间给我温暖的涵笙不是妖族的王,王兄的意思言聪知道了也会注意的。”
笑笑的白真拍了拍他的肩:“你杀了卓瑞克我也明白为什么,别让她发现她想保护的孩子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言聪,我很喜欢你,你不仅聪明还知恩图报,有你在她身边我很放心,不要试图去和南庆宇作对,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不小心你害的是妖族,记注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妖族的王爷,是我和夭夭的弟弟”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千言聪第一次想在他口中听到答案。
对他一笑的白真摇摇头:“你是夭夭带回来的孩子,她是我妹妹,她信你待你好,我也会信你待你好,冷儿与你不在时,我和她相依为命熬过太多难过的日子了,好不容易我们多了亲人妖族也添了些喜气,为何要毁了呢?”
握紧拳头的千言聪目光坚定了下来:“王兄放心,我会和你们一起守护妖族的,会和你们并肩作战。”
白真点了点头终究是乐意的:“很好,不愧是夭夭看上的人。”
“庆宇还没见过夭儿跳舞吧?夭儿给上神大人跳一支舞吧。”白夭夭挣脱他的手眼眶里带着泪脱下斗篷落在地上,闭上眼的白夭夭双眸变成红色睁开的一刹那惊艳的是三人。
一舞倾城,那是南庆宇从未见过的美,她的舞姿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妖冶动人,台阶上的南庆宇这才知道狐族的魅惑原来他做为一个神都抵挡不了。
千言聪看的呆住了:“真美。”“是美,夭夭是最美的女子,狐族擅长魅惑之术,夭夭自幼学舞舞姿数一数二更是无人匹敌,夭夭一生被动从未在他人面前跳过舞也无人知道她会跳舞。”白真也是很少见她跳舞。
袖中的白绫缠绕住南庆宇的脖子,白夭夭眸子闪动扭动着身体靠近他的唇:“我的舞上神大人可还喜欢?”她眼里的爱这一次盖住了恨,白夭夭踮起脚吻上他的唇掉下了眼泪。
愣在原地的南庆宇许久没有感受过她带来的温度和亲密了。
松开他的白夭夭跪在了地上磕头行礼:“一次救命之恩我拿了两世和我亲人族人的性命相还,夭夭就此拜别上神大人,望大人珍重。”
心如刀割的南庆宇强忍着泪水:“夭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扔下你一人,有违我们的誓言,我们是夫妻你是我妻子。”
“妻子?你问问你的心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过你的妻子?你没有,庆宇,妻子?你总是把妻子两个字挂在嘴边,你做的哪一点是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呢?求你放过我是我唯一的愿望,得到我就能得到妖族的权势,你想要的不过是权势为保我不会危害神族。”白夭夭的一字一句戳痛他内心深处。
南庆宇失望的后退了好几步:“你便是这样想你的夫君吗?夭夭,我成全你,此生不复相见我们....就此别过!”
他眼里的泪还是落下来了拂袖而去,与她擦肩而过时白夭夭瘫软在了地上:“谢上神大人!”
“闹的你死我活就是君上想要的结果?”伍洲捡起地上的斗篷白真对他格外痛恨,一步步走过去的伍洲继续说:“现在满意了么,君上好好的做你的妖王,庆宇仍是神族战神,你们两个天生相克本就是孽缘,君上放下公主不做非要淌浑水到这模样才心满意足了。”
白夭夭捏紧裙摆红着眸子盯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对本君说这些?本君还没去杀你结果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伍洲笑了起来看着她:“君上杀的了我么噢我忘记了,君上如今的实力在我之上,妖神的灵力都被君上吸收了,但君上杀了我,妖族就真的会毁于一旦。”
“放肆,你敢威胁本君?”白夭夭一双美眸带着愤怒,伍洲弯下腰替她披上斗篷笑着说:“这算威胁吗?这是忠告,为了妖族为了君上和孩子们以及王子殿下,小神是没有资格,因为君上不是公主了,是妖族之主,君上本可以给君上在乎的人一片净土倘若毁了这片净土....”
掐住他脖子的白夭夭下一刻将他按在了地上加大了力度,伍洲惊叹她的力量这么强大了。
她毫不手软的盯着他:“你以为本君不敢杀了你?”“这个宫殿遭遇了什么君上比我清楚难道还想再来一次?”伍洲脸色通红喘不上气。
思虑再三的白夭夭最终松了手站了起来霸气又从容:“知道吗伍洲,从前本君也敬重过你可你亲手毁掉了本君对你的敬重,犯我妖族者,杀无赦!”
伍洲咳嗽着爬起来:“君上,他并未给君上和离书是对君上还抱有希望。”
白夭夭一挥手一笔一支浮在空中:“本君位阶在他之上,该给和离书的是本君,本君赐他一封和离书宣告六界从今往后生生世世本君与他南庆宇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死生不复相见!”她将和离书扔给了他。
“君上真是果断令小神佩服。”伍洲接住和离书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