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掉着眼泪笑了起来:“天下人骂我辱我,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妖精,呵....这些我都不曾怕过,我唯独怕的是你不懂我,呵呵呵……哈哈哈.....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究竟是为了谁?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究竟是为了谁?凡人的我等你一辈子守了你一辈子,为你放弃了所有,而你是如何对我的?”
南庆宇双手颤抖想去抱她又不敢只能带着哽咽说:“对不起,我不想的,都是我不好夭夭,我没有办法我没得选择,我是为了保护你啊,你信我一次。”
她摇着头泪止不住落下:“没得选择就要这样对我吗?南庆宇,你有没有良心的我等了你一辈子啊,你要我信你?我拿什么去信你?灭族之仇啊南庆宇!”
“我知道你难受你想我死,可是夭夭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为我想过一丝一毫?天君要你死,我唯有如此才能护着你的命,神不能插手人间,我心疼你可我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消气,那你就动手吧!”南庆宇握住她的剑尖对上自己的胸口,看着鲜血滴落她红了眼睛。
赶来的苏云斯挥开她的剑:“夭夭!”
被神器伤的南庆宇捂着伤口强装着镇定生怕吓到她:“云斯不要吓到她了,求你不要吓到她。”
崩溃的白夭夭站稳脚跟泣不成声的望着他们:“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这般对我?你们才是一起的?呵...哈哈哈,南庆宇,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二是放过我,让我回妖族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比起她死南庆宇更希望她活:“非要这样吗?若是这样我宁愿你好好活着。”他痛苦的望着她。
白夭夭捏紧剑变为折扇:“南庆宇,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再见不过陌路,不,该是死生不复相见了!”她扯下身上南庆宇亲手为她雕刻的玉佩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故生被门卫拦着进不了干着急,看到她出来想过去,门卫拦着她,白夭夭唤出剑毫不犹豫的杀了两个门卫:“回家了。”
“公主殿下?”故生看傻了眼,白夭夭收起剑走向他褪下一身粉衣一袭灰色长裙低调又不失沉稳:“故生,我们回家。”她走在故生前面骄傲又自信,故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跟着她身后。
卓瑞克看到这样的她恐惧不安,白夭夭安静的泡着茶:“哥哥昨夜歇在哪儿?”
故生帮她搭着手说:“歇在了侧妃娘娘的寝殿里,今晚也是,公主殿下要不也去歇息着吧?”
她端起茶杯摇摇头:“还早,故生很久没有陪我下棋了吧?卓瑞克把棋盘端来。”
“是!”
下着棋的故生犹犹豫豫的,白夭夭执着棋子抬起头来:“你在想什么?是有话对我说吧?故生,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何时在我面前还隐瞒心思了。”
欲言又止的故生下着棋说:“公主殿下一直和上神大人感情和睦,今日却持剑杀了昆仑山的门卫,属下惶恐不安,公主殿下是怎么了?”
白夭夭面无表情的拿起棋子:“不过是杀了他两个人而已,何须记得?倘若是为了这事故生不必担忧,我这样做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倒是你啊故生,敢欺瞒主上,你可知罪了?”
茫然的故生立马跪下了:“属下不知何罪之有还请公主殿下明示属下。”
她一拍桌子怒视着他:“我白夭夭聪明一世怎会有你这般糊涂的将军,为何不说是南庆宇所为?故生,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你却隐瞒不说?你这不是欺瞒主上是什么?”
“公主殿下息怒属下不是故意为之的是王子殿下他....他不让属下说的。”故生跪在地上害怕的发抖。
卓瑞克也忙跪下:“公主殿下息怒。”
好笑的白夭夭歪着脑袋说:“息怒?你凭什么?放着人家的将军不做来做妖族的侍卫你有什么资格?你和南庆宇一样可恶。”
似乎她依旧对卓瑞克喂她喝下的那碗堕胎药无法忘怀。
故生咽咽口水不安的抬起头来:“公主殿下.....属下知道公主殿下心有不甘,但时至今日这是我们唯一选择就是隐忍,妖族经不起大风大浪了,求公主殿下三思,若公主殿下实在有气就责罚属下吧。”
白夭夭扬起的手悬在了半空,她终究是没有下手而是一掌拍碎了石桌:“隐忍?为何隐忍度日,传本宫旨意,今日开始妖族加强戒备,兵力紧加人手操练,哥哥那边不需要通报。”
“这样不太好吧?还是要告知....”
“告知什么?本宫如今的话都不能算数了吗?现在妖族本宫还不能做主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人?”白夭夭语气十分的不悦带着怒意。
忙摇摇头的故生说:“是,属下即刻就去办这件事。”
知道这事的白真匆匆忙忙的一大早就往她寝殿赶去,卓瑞克和小凡拦都拦不住,白真挥开卓瑞克的胳膊说:“起开,不然我杀了你们这些糊涂的东西。”
梳妆打扮的白夭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听着门被他踹开:“王兄一大早的就来找我了何事啊?”
这一次她没有喊他哥哥而是用了尊称。
顾不得这么多的白真拽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拉起:“你在做些什么?对你而言妖族意味着什么,你这样是想致妖族于死地吗?”
白夭夭抽出手来看了他一眼:“王兄你糊涂了?我这么做就是在救妖族,只有强大起来才不会被天族欺辱,王兄,你也不想的吧?王兄性格不适合做君王,既然我是未来的妖王那妖族就好是听命于我。”
“我尽辅佐之力也全然不能看着妖族陷入困境,夭夭,你哪怕为妖族想想就不会有如此做法。”白真格外的愤怒却并没有反驳她的那一句话。
她好笑的望着白真说:“困境?我这是在自救啊,若不这样天族哪日领兵攻入妖族就真的被灭全族了。”
白真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按着他坐下的白夭夭一挑眉:“王兄息怒啊,王兄身份贵重气坏就不好了,王兄真的能忍受屈辱吗?那南庆宇是怎样威胁王兄的难得都忘了?”
“为你我会的,为你我不会。”白真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
鄙夷一笑的白夭夭翻了个白眼:“够了我不想听这些,王兄不敢做,那就让妹妹我来做吧,挑选个日子,这妖族也该有位君王来继承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结果但白真也清楚的意识到她的王位是迟早。
一时间她要继承王位的消息传遍了六界,有前来恭贺的也有冷嘲热讽的,甚至有想看她笑话的。
伍洲喝着茶看着帖子上的消息:“她还真是厉害啊,年纪轻轻就要继承王位了,不过她要是继承了王位,庆宇你也正好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你在说些什么?我要见她。”南庆宇起身要去妖族,伍洲一把拦住:“你胡闹够了没有南庆宇?你爱她什么啊?你说啊。”
南庆宇怨恨的盯着他:“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至于扔下落落不管吗?我辜负了夭夭也辜负了落落,我欠她的怎么还?”
抿抿嘴的伍洲知道这是他的心病:“你和她成不了夫妻的,庆宇,我帮你了却心愿你是不是就可以死心了?哪怕一世夫妻爱而不得只能互相折磨你也愿意?”
他没有半分的犹豫:“我愿意,只要那个人是她我就愿意。”
“还真是痴情,也是,庆宇一生只会有一次心动,一次便是生生世世,她成为君上那天就是你去凡间历劫之时,你的记忆不会被抹去,那个地方仍是她的宿命,去吧,去历劫为人去见她宠她一世。”伍洲一挥手南庆宇浑身变成透明飘起消失不见。
一袭黑色长裙的白夭夭在万众瞩目下走向了王位,故生期待这一天很久了,他跪在群臣之间目送着她坐上了王位:“臣等恭贺君上千秋万代一统妖族。”
白夭夭勾起嘴角俯视一切:“传本君旨意封三殿下为长公子辅佐本君,倘若本君不在妖族所有人必须听命于长公子,小凡为祭司依旧留在长公子身边,故生为长老。”
白真倒是很意外她会这样做,这样小凡和故生就是平起平坐的。
小凡也是格外诧异的和故生跪下来向她谢恩:“臣遵旨。”
礼毕她的寝宫也换成了君王所用而不是公主所用的寝宫。
“长公子?她给的都是最好的,哪怕是成了君王她也要我和她平起平坐啊。”白真换着衣衫小凡替他绾发:“是啊,殿下又何须担心呐?而且君上还允准了殿下封号不变依旧唤殿下。”
他抿抿嘴欲言又止:“我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妖族未来何去何从。”
树下的白夭夭望着月亮喝着酒,伍洲突然出现微微行礼:“这下该唤一声君上了小神恭贺君上继承大业。”
她不看他自顾自的喝酒:“你找本君所谓何事啊?”
伍洲拿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这是恭贺君上的礼物,天族很是高兴妖族终于是有君王了,不知君上能否与小神走一趟?”
“你位阶不如本君高,凭什么让本君与你走一趟呢?你现在可是在妖族,本君一句话就让你死。”白夭夭白了他一眼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笑笑的伍洲站在她身侧说:“君上说的是这倒没错,但有一个人君上想他死吧?他犯了天劫沦落为凡人,君上何不趁这个机会要了他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