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千落换下喜服躺了下来背对着他不再说话也不愿再听他说。
芳华入府时看到椅子上的卓瑞克是满心欢喜的,看到千落时带着恨意,她不乐意端着茶水侍奉左右更何况是一个曾经被她欺压的身份比她低微的。
看出她心思的卓瑞克更是不乐意:“收起你龌蹉的小心思,尊卑有序,落落是郡主更是我的夫人,你是妾就该礼敬有佳。”
“妾身爱慕夫君,夫君看不出我的心意吗今日我们大婚,为何说出这般话?”芳华意外也伤心,她以为卓瑞克也是真心喜欢着自己的。
白了她一眼的卓瑞克翘起腿:“你与落落最大的区别就是,落落是我求娶回来的而你是你父亲硬生生求着塞给我的,我喜欢的人只有落落根本不是你。”
那日的芳华受了她一生中最大的屈辱还是在自己的新婚之日。
就算千落对卓瑞克冷眼相对,他依旧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哪怕是跪在她房间里卓瑞克也是心甘情愿不踏进一步芳华的门他把所有的恩赏都是挑最好的给了千落,人人都以为卓瑞克和她相敬如宾,在外人眼里他是个好夫君,可在千落眼里他所有的作为不过是笑话。
如果没有遇到南庆宇,也许她这一生被卓瑞克宠爱着也会有个很好的结局吧。
一年后.....
初春以后她的身体大不如前越来越糟糕了,卓瑞克命人找寻最好的药给她补身体都无济于事,太医说她自幼体寒严重太过怕冷又没有好好调养身体,才会这样。
“你每日在用冷水沐浴?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卓瑞克察觉到奇怪明明自己悉心照顾着她没让她冻着为何她身体还是这样的差劲。
千落脸色苍白的披着毯子:“是我的命令和她们没有关系。”
卓瑞克握住她胳膊生了气:“你知不知道你全用汤药吊着你的命?为他?你等不到他的,他早就没有了消息,我派人找遍都没能找到他的半点行踪,千落算我求你了。”
她仍是那样的高傲不肯低头:“我知道又怎样,你的宠爱在我看来是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与不爱的人在一起我每日都饱受着煎熬和折磨。”
“一年以来我扪心自问没有亏待你,无论你怎样对我都可以,但你不爱惜的是你自己的命。”卓瑞克一把抓住她的脖子。
抬起头的千落手冰冷冷的:“我的命跟你有什么关系?在你身边生不如死我还不如死了。”
点着头的卓瑞克松开了她:“好,来人给夫人清理东西搬去东郊城外的府邸,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去探望,夫人,这下你该满意了吗?既然你想死我也不再拦你。”
赌气的卓瑞克一气之下连夜命人将她送离了卓家。
小凡知道消息之后立马告诉了回了狐族告知了白真:“殿下,公主她危在旦夕,似乎油尽灯枯了,那个凡人连夜将公主送出了卓家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白真皱着眉头看向他:“在哪里?马上带我去见她。”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还有南庆宇,伍洲话才说完南庆宇就觉得不妙:“倘若她回来知道一切我们就彻底完了,不行,我一定要在她回来前告诉她真相。”
“你不能告诉她你的身份是神,庆宇她这一生够了,有卓瑞克的宠爱呵护,是她自己不够珍惜,我奇怪的是明明她命中没有姻缘怎会嫁给卓瑞克。”伍洲一直觉得这件事很是奇怪。
说到这里南庆宇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往凡间赶去。
摔在地上的千落吐了一大摊血,小鱼吓的顾不上手中的茶水忙去扶她:“郡主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
她艰难的想要爬起来浑身使不上力气的被小鱼搀扶住勉强坐起来:“没事,怕什么还死不了。”“郡主说什么傻话,奴婢还没能看着小世子出生呢,郡主福气还长着怎能扔下奴婢呢。”小鱼哭哭啼啼的惹她心烦。
不爽的是此时芳华也来嘲讽了一波,她穿着华丽和她一袭灰色长裙相比,千落穿的寒酸了不少:“哟大夫人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了府里都在说大夫人病入膏肓了,妾身来瞧瞧果不其然啊。”
“走开,哪里轮的上你这个不受宠的妾室来看笑话。”小鱼气不过顶撞了一句。
芳华扬起手就是一耳光:“贱婢,我是主子你是奴婢,尊卑有序你算什么东西?”
怒视她的千落额头冒着冷汗,她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巴掌:“尊卑有序,我还在这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的人你岂敢?”
捂着脸的芳华不甘心的对上她眸子气呼呼的:“贱人,你少拿这个要挟我,你从不知我多恨你,就是因为你,拿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你凭什么?不过也没事了,你就快要死了,等你死了属于我的....”
“根本就没有属于你的东西,那些原原本本都是我的,是你妄想和放肆,我一日没死你就一日是妾,还没有你做主的份。”千落捂着嘴咳嗽的更厉害了。
小鱼害怕的搀扶着她:“郡主别气坏身子了,奴婢没事的。”
还想说什么的芳华被过来的白真冷漠的看了一眼:“什么货色也敢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丢人显眼的东西。”
这个人千落见过他一面,就是那日他救下的自己千落还记得他:“是你?”
“你又是什么人?”芳华疑惑又不满的看向他,白真走到千落身边不屑的冷哼:“一个你得罪不起的人,你有什么脸面敢这样跟我说话?真是恶心,滚,留在这里碍眼。”
千落想起身被白真按下去:“委屈你了真是太对不起,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不用问那些,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你是最亲近的人,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她更是诧异不知所措:“先生三番两次的搭救,我却不知先生是何人实在惭愧上次的救命之恩我还未报答先生,只是如今的模样和身体怕是难以报答了。”
白真轻轻摸着她的长发眼神里满满的愧疚自责,千落竟会这般的安心和熟悉,他坐下来为她把脉:“我帮你是应该的,你只需要记得我叫白真,我们是骨肉至亲,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的,傻丫头我在等你回来,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我该回的地方?”千落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又开始咳嗽了并带着血,白真出手想帮她疗伤:“我帮你....”
笑笑的千落按住他的手:“我知道先生应该不是普通人吧?我时日不多心中有数的先生怎能搭救一个活不下去的人?”
那熟悉的气息和熟悉的身影闯入白真和千落的眼里,南庆宇一身蓝色衣衫宛如深渊走来的少年,他容颜依旧看到白真时略为的诧异:“你?”
白真习惯性的护住千落行礼,千落红了眼眶挥开白真扑进他怀中:“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这么久,为什么才出现?庆宇你也要扔下我吗?”
南庆宇紧紧的抱着她声音哽咽:“对不起落落,害你受尽委屈。”
“你去哪里了?我派人找不到你,庆宇我好怕临死的时候都见不到你,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见你一面。”千落泣不成声嘴角还带着血丝。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吻上她的唇:“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性命?”
千落冷的发抖躲在他怀中:“那人不是你,若不这样我怎能离开那里?庆宇带我走好不好,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我不想你再离开。”
南庆宇轻轻的抽回手摇摇头:“我不能带你走了落落,如果你要恨我,那就恨我吧那个孩子.....你就不该怀上.....”
“你别太过分了南庆宇。”白真提高了声音很显然他生气了,南庆宇抬起眸子一挥手白真摔了出去被困住动弹不得。
拽住他的千落以为他要杀他:“不要伤害他。”“骨肉至亲,就算忘记了还会惦记的是吗?”南庆宇看向跪在地上拽着他衣角的千落蹲下身来:“千落,你命已至此,好自为之吧。”
泣不成声的千落颤抖着爬起来拔出白真身上的剑:“人人都能负我,唯你不能,我的一生都是为了报仇而活,直到遇见你就是为等你回来,为你我抛下身份抛下尊严弃了他的宠爱,南庆宇,比起他们我更恨你,既然不爱何必招惹我,让我在绝境里看到那一丝微弱的希望呢?”
转过身来的南庆宇唤出剑看向她可为何他的手也在抖:“现在的你想杀了我吗?那就来吧。”
“郡主不要!”
“夭夭!”
千落奔向了他,南庆宇握着剑闭上了眼快要刺向他的那一刻千落手一转剑刺进的是自己的胸膛。
白真哭喊着拍打结界:“不要,不要啊不要....南庆宇,你一次又一次的逼死夭夭到底为何?她是你的妻子更是我的妹妹,骨肉分离你知道多痛苦吗?”
小鱼绝望的跌在地上:“郡主!”
上来的卓瑞克看到这一幕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夫人。”
没了气息的千落身上围绕着蓝光,南庆宇抱着她脸贴在她脸上:“夭夭,你是我的夭夭是我的妻子。”
“你干了什么?你杀了她?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你回来就为了等你她连命都不要了你却是这样给她交代的?”卓瑞克声嘶力竭的斥责他。
南庆宇眸子红的嗜血:“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把落落还给我。”卓瑞克想从他怀中抢走千落。
被惹怒的南庆宇用力推倒他:“睁开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她才不是什么千落她是妖族公主白夭夭是我的妻子,是那人的亲妹妹白夭夭,愚蠢的凡人。”他紧紧的抱着怀中蓝光缠绕的白夭夭。
渐渐有了气息的白夭夭在慢慢恢复知觉和醒来,白真摇着头更加用力:“她会恨你的,你不想她恨你吧,你放开我,我有办法封锁她的记忆,那些她不愿意记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