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勋被她搂在怀中情绪崩溃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泣不成声:“阿姐我怎么能对她说那样的话呢我的心好痛。”
搂着他的宫洛洛心疼的不行:“傻孩子,没人怪你的,我知道阿弟心痛,事已至此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陆勋哭的累了在她怀中睡去。
珍珠伺候在一旁宫洛洛坐在他床榻上握住他的手:“这孩子受了太多委屈了,连心爱的人都无法在一起,再心疼他也无法替他做什么。”
等他醒来的时候打开门看到已经下起了很大的雪,珍珠端着新的婚服行礼说:“这是妖族送来的婚服,妖王说妖族的婚服一直是黑色所以让人换了婚服,上面绣着九尾狐的图腾,妖王还说以后郡王便是妖族的驸马爷,也只能穿带有九尾狐图腾的衣裳。”
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的陆勋略显沧桑:“嗯知道了,不用试了,把我所有的衣裳拿去绣上九尾狐图腾。”
婚宴当天缪子洋都能看出他的情绪并不是很开心,千慕笙倒是没心没肺的坐在南音身边。
陆勋接过她的手,白晚晚一袭黑色婚服步摇衬的更是雪白端庄,江舒婉抹着眼泪和白夭夭苏寒坐在一起。
白晚晚望着陆勋也感受到他的不开心:“四爷?”陆勋牵着她走上前去:“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等一下!”温玉忽然闯入众人眼里,她持着剑一步步走来,白真愣了愣:“拦住她。”
看向她的陆勋见侍者要阻拦皱起了眉头一挥手侍者被他困住,众人纷纷不理解,白十七更是上去拽着温玉的胳膊:“公主今日晚晚成婚之日你不要再胡闹了。”
甩开他手的温玉面无表情的盯着陆勋,白晚晚扯掉步摇挡在陆勋面前:“公主想做什么?今日是本宫与四爷婚宴之日,公主提剑而来不是为了祝福吧,如此这般有失体统。”
轻轻将白晚晚拉入身后的陆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慌张,温玉走到他面前冷漠的说:“你羞辱本宫,那便也让你感受感受被当众羞辱的滋味是如何?”她扬起剑刺进陆勋的胸口,闷哼一声的陆勋嘴角渗出血来。
紧张的白晚晚想上去被陆勋握住了手:“所以这样够了吗?还是你想杀我?”
“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晚晚公主也应该看清你的真面目。”温玉毫不留情的往里刺,白晚晚忍不住的甩开了陆勋的手上前拔出剑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够了,你还想要什么,四爷为你付出的够多了,你记不得没关系,我全帮你记在心里,温玉,他那么爱你甚至不忍心让你受半点委屈和伤害你就这样报答他的吗?”
江舒婉痛心的被白真搀扶住,白夭夭则是和千言聪没有任何动作,倒是孩子们全慌乱了。
温玉不肯相信白晚晚的话:“你就那么爱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骗了你,他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是妖族公主你有利用价值的。”
陆勋捂着伤口有些站不稳:“你说的都对是这样没有错,晚晚对不起,本想....”
“我信四爷,四爷不是这样的人,四爷为什么要骗温玉公主说你是这样的人,千年的守候和陪伴换来的是一剑吗?四爷为了公主死了哭过求过绝望过,那是我没有感受过的情感,我不知道四爷对公主说了什么,就算是些不好的话为的也是让公主知难而退而不是有意伤公主的心。”白晚晚扶住陆勋一改平日的温和。
头疼欲裂的温玉捂着脑袋剑掉下来:“你胡说你们都胡说都在骗我啊~”
对她永远无法心狠的陆勋声音哽咽了眼眶湿润:“玉儿,我就陪你走到这儿吧,你不要再想了也不要再闹了。”
白十七跑上去着急的不行:“怎么了,很疼吗来人传魔医。”温玉睁开眸子抓住他的衣角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四爷真的不要玉儿了?”那一刻陆勋再也忍不住的落泪,温玉捂着疼痛的脑袋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我已经和晚晚是夫妻了,是我负了你若想恨我那也是我应得的,是我没有做到承诺你的事情对不起。”陆勋伤口还在流血。
温玉默默的松开了他的衣衫笑了起来:“我便祝四爷和晚晚长长久久永不分离,我都想起来了,最初的温玉和四爷早就在一起了,他们死在了战乱也永不分离了。”
陆勋与她相视一笑两人都释怀了:“嗯,若有来世陆勋会和温玉永远在一起的,这一世陆勋是晚晚的夫君,你会遇上比我更好的人,他比我更爱你更在乎你。”
“既然如此,晚晚便求父君和姑父一个恩典虽然温玉公主是神族公主,可与四爷也是彼此真心的,不如让温玉公主做侧郡王妃嫁入郡王府也算了却晚晚心中的所愿吧。”白晚晚跪在了地上看着千言聪和白真。
白十七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话,倒是温玉率先开口:“谢过公主好意,四爷不会这样做的四爷一生只会有一位妻子,四爷说过我是公主不能屈尊降贵自贬身份。”
笑起来的陆勋点了点头:“是了,知我者莫若公主也,就此别过。”
他和温玉彼此行礼后与白晚晚入了寝殿。
雪还在不依不挠的下着,陆勋站在院子里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望着漫天大雪,白晚晚也换下了婚服看着他:“四爷在想什么?”
“为何替我讨要公主?”陆勋回过头那一眼惊艳了白晚晚,他长发束起搭在身后本就是位翩翩公子却又太稳重。
白晚晚捏着衣角走下台阶:“看着四爷与公主那般模样着实心疼意难平,如果四爷实在放不下不如就成全四爷和公主,那样我也能宽慰。”
低着眸子的陆勋没有看她:“对夫人太不公平了,我既答应了夫人就不会反悔的。”
笑笑的白晚晚从后拥住他:“我只想要我的四爷高兴所以未顾及太多,四爷高兴我就高兴四爷难过我便也难过。”
雪下个不停陆勋闭上眼终究是与年少时深爱的姑娘分离了。
千慕笙拦住上官凌的去路:“那日见到温玉公主的人只有你一个,不管你对公主说了什么惹的公主和四爷差点决绝,你只要记住这里是魔族不是你冥界也不允许你胡作非为。”
上官凌高傲的笑着:“你有什么证据是本宫挑唆公主的?”
好笑的千慕笙不由的笑出了声:“证据?对于你需要证据吗?本公主就是证据,本公主说是你那就是你,一个冥界的郡主你还想翻天不成本公主想治你的罪谁敢阻拦谁又敢阻拦,难道父亲和哥哥会向着你?”
“你....堂堂公主就是这样对待庶母如此不懂上下尊卑?你空口白牙的想污蔑本宫?”上官凌强忍着怒火斥责她。
白晚晚从后狠狠的把她推倒在地上,上官凌跌在地上疼的转过头。
她翻个白眼一袭粉衣长发盘起戴着银色的小步摇高贵又大方:“庶母?你也配,论尊卑慕笙是嫡出公主你只是个侧妃,论阶品慕笙是上仙而你只不过有副仙骨。”
千慕笙一挑眉抱着胳膊:“做了郡王妃倒是有了些王妃的样子,郡王爷那样霸气也难怪你也学的霸气了些。”
珍珠跟在白晚晚身侧小心的搀扶:“姑娘何须与这种人还说什么,推她也是脏了姑娘手。”
“这位是?”千慕笙没有见过她,白晚晚走到千慕笙身边说:“四爷自小的贴身侍女珍珠。”
点着头的千慕笙仰起头道:“上官凌兴风作浪晚晚妹妹觉着如何给她教训呢?”“魔族的规矩是罚三十鞭,珍珠姑姑以为呢?”白晚晚把话题扔给了珍珠。
她微微行礼着说:“从前魔族公主被庶母斥责了几句,两位皇子命人将侧妃关入水牢七七四十九天每日鞭刑五十掌嘴三十泡在盐水牢,魔族一向重视规矩礼仪,侧妃的身份不如嫡出公主尊贵如果奴婢没记错的话在妖族侧妃顶撞嫡出公主该是贬为庶人吧?”
“是的,妖族规矩向来严格。”白晚晚示意珍珠动手,珍珠心领神会的握着长鞭道:“侧妃娘娘多担待些,奴婢下手可能会有些重。”
上官凌后退了两步强装镇定:“你敢?你一个婢女.....啊~”珍珠丝毫不手软的一鞭子打在她脸上:“奴婢不是有意伤着侧妃娘娘的脸,侧妃娘娘最好别乱动,不然奴婢可不知道会打在哪里要是毁了这张漂亮的脸蛋就没法陪伴君上了。”
苏寒坐在秋千上看着过来的千言聪:“夭夭眼睛好点了没有?郡王想的法子不错医术也好所以我才肯答应。”
“有些好转了,你这几日要住在魔族?”千言聪看着她那张和白夭夭一模一样的脸这些年倒是也慢慢接受了。
她荡着秋千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和他唇唇相依的说道:“是啊你不高兴么?言聪的气息和小五很相似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她一样香甜。”
南庆宇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千言聪不耐烦的要扒开她的手:“你一个做娘的人为什么总是这般幼稚,你我都已经成婚你引诱我做什么?”
撇撇嘴的苏寒强行拽住他脖子和手放在自己腰上撒娇的说:“我和小五明明一模一样怎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你亲我一口好不好?”他弯着身子别过脸收回手被她搂着无法脱身:“怎么你想与南庆宇和离做我侧妃不成?”
“有何不可呢?亲我一下就一下。”苏寒笑的妩媚,千言聪扯下她的手嫌弃的拍了拍:“简直是胡闹,我就不该单独来见你。”
翘起腿的苏寒笑着望向他:“你不敢是不是怕爱上我?”
白夭夭走来白了她一眼:“别闹了苏寒。”
远处的南庆宇并没有靠近,苏寒撅着嘴也不看她:“怎么了嘛,你不舍得了?”
千言聪每次都能被她气的不轻:“我先回了夫人与她说说话就回吧,以后她没事就别来魔族了真是无聊。”
“你也是逗他做什么?”白夭夭轻声责怪苏寒不以为然的说:“谁让他这般厌恶我的。”捏住她下巴的白夭夭勾起嘴角:“是么?”苏寒心里一顿她吻上了苏寒的唇。
过了一会苏寒猛的推开白夭夭,她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苏寒看着她嘴角的血自己嘴里也是一股血腥味:“我....我一时没控制住.....”
她捂着小腹有些难受:“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倒是你最近灵力太弱了我都快感觉不到。”
苏寒伸手捧着她的脸叹着气:“你什么都好偏偏什么事都要自己扛着。”
缪子洋拿着白十七给的玉佩笑着说:“其实你不用送我回去的,我自己一个人没事。”“人间世道也不安稳许多妖魔作祟,大晚上的我还是送你回去也比较安心,我也想着逗留几日权当散散心解解闷了。”白十七一身灰色长袍绣着九尾狐和他一身黑色西装格外的不搭配。
眼前像是有什么身影闪过,缪子洋咽咽口水离的他近些:“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没有?”
“嗯看到了,是个什么东西会飞的?也没有妖气和魔气上去看看。”白十七拉着缪子洋追赶了上去。
小巷子里金发碧眼的男人露出獠牙正要对昏迷的女子下嘴,白十七举起手结印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怎得我没有见过?”
男人凶狠的看过来,他的眼睛是紫色的两颗尖牙露出,缪子洋立马退了几步:“这是吸血鬼吧也就是西方的妖怪之类的,我也只是在书里看到过,他们吸食人的血液存活。”
看到白十七一身古装的男人也是眯起眼对他也挺好奇:“你是什么人坏我好事?”
白十七一只手背在身后眨眨眼:“你是什么怪物我没见过你这种东西,着实有些好奇,算了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遇到我就不允许你残害人类坏了人间秩序和规矩。”
“你打得过他吗?”缪子洋小声问他,在魔族这些日子他也是知道了白十七才几百岁修为和道行不是很高的。
耸耸肩的白十七唤出剑说:“试试不就知道了打不过可以跑的,我结印了他也追不上,不管是哪里的怪物这结印都有效,等一下你看准机会就去救那姑娘,尽管去做我护着你。”
缪子洋站在他身后点着头有些害怕:“那行等会我就去救她。”
想起什么的白十七又问:“这东西会不会法术啊?”“这个....应该不会吧?”缪子洋被问的一愣一愣的。
男人不爽的盯着他:“要动手就赶紧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怕了就赶紧滚。”“我就是想问问你会法术吗?”不生气的白十七笑着问他,男人一脸茫然和嫌弃:“什么法术?”
“那就是不会了?”他一挥手蓝光托着地上的脏水迅速变成冰刀射向男人,缪子洋小心翼翼的绕过去想救人,男人速度极快的躲开提高了紧惕恼怒的看着他:“你不是人?你用的什么?”
他玩着剑冲男人笑着:“你不就是跟旱魃类似的中级走尸吗?法术都不会,还以为你有多厉害,速战速决来!”白十七收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