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洲顿时感受到她的恨意难消:“若想保护妖族,你如今只能忍气吞声嫁给他,这不是你的愿望吗?夭夭,你冷静一点。”
白夭夭扬起嘴角站了起来,那一身黑色长裙秀着红色的狐狸孤傲冷艳:“愿望?本宫的愿望需要妖族陪葬吗?上神大人,你有爱过一个人吗?那种爱到骨子里又得不到的人?你又有恨过一个人吗?恨之入骨,休想要我嫁给他。”
后退了两步的伍洲微微弯腰拱手向她行了个礼:“不日完婚,殿下由不得你。”
“哈哈哈哈,由不得我?哈哈哈,你们神呐真是可笑至极。”白夭夭笑着发冠被她扯下长发披散落下被风扬起,伍洲没有回头步步坚定的离开。
白真看着这样的白夭夭难受不已:“我什么都教你了,却没教你如何及时止损,夭夭,哥哥还在你还能依靠哥哥。”
她玩着手中的折扇一挑眉:“哥哥,我只剩下你了,妖族命悬一线,哥哥,我不想嫁给他。”“你不想那就不要嫁,哥哥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白真轻轻的抱住她希望让她明白自己永远是她的依靠。
居高临下的白夭夭坐在妖王的位子上俯瞰着殿上的臣子神情妩媚又冷漠。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望着跪在地上的臣子白夭夭内心只剩下仇恨:“尔等听令,从今往后神族与妖族势不两立,本宫掌管妖族,由三哥白真辅佐直到继位那日。”
“殿下....不好了……三殿下他....”一只小妖急切的闯进来跪在地上。
听到这话白夭夭立马问:“哥哥怎么了你快点说。”“三殿下被神族抓住了,南庆宇和伍洲带着兵和喜服在边界守着殿下,说殿下要是不嫁就杀了三殿下。”
强忍怒意的白夭夭起身就往边界而去没有半刻停留。
白真反抗着挣扎:“夭夭不想嫁,哪怕你杀了我,我都不会逼着她嫁给你。”
南庆宇没有说话,伍洲淡淡的说:“她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也许你会觉得不想逼迫她,但她何曾想用妖族和你的命来换取自己的私欲?三殿下,你怕是忘记了,她有的只是你了。”
“你们神都是这么卑鄙吗?”白真被困妖锁困的动不了又难受。
直到这一刻南庆宇才知道为什么白夭夭和白真的关系是最亲密最好的,白真心思缜密细腻,虽然年轻气盛可从不强迫白夭夭一直尊重着她的任何选择。
赶来的白夭夭身后站着妖族士兵,她一袭黑色长裙是南庆宇没有见过的美:“放了我哥哥。”
白真看向白夭夭说:“回去,谁让你出来的?带兵回去,夭夭。”
“所以为了我的开心,要让哥哥也死了吗?母妃父君两位姐姐已经死了,哥哥也要离开了吗?”白夭夭心痛的望着他,白真难过的垂下头:“是哥哥不好啊,让你受尽委屈和痛苦,明明答应了好好照顾你,可是只要你想做自己,哥哥死而无憾啊,夭夭是哥哥愧对你。”
她提着裙摆绝望的掉下眼泪:“哥哥!”
南庆宇身边的红羽看不下去了端着喜服说道:“殿下,您就嫁了吧。”
摇着头的白真大喊:“白夭夭,我不许你嫁,你自己也知道你不愿意嫁给这个你眼前痛恨的男人,白夭夭,你是妖族的公主是妖族的领袖,不能懦弱。”
没有动容的南庆宇拔出匕首冷漠的刺进他的小腹并不足矣要他的命,强忍疼痛的白真脸色苍白血滴落下来,双膝一软的白真跪倒在地上嘴角渗出血疼的抽搐。
“不要...”白夭夭哭着想靠近,白真抬起眸子盯着她:“站住。”
南庆宇站在他背后皱起眉头:“你在自寻死路吗?夭夭,你是要亲眼看到最疼爱你的哥哥死在你面前才嫁吗?那我成全你。”
当他要动手时白夭夭服软了:“我嫁!”
闭上眼的白真失望的瘫软在地上,伍洲一挥手困妖锁被打开,南庆宇松了手,白夭夭哭着跑过去抱住他:“对不起哥哥,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为你死都不怕,偏偏你心软了,夭夭是我连累了你。”白真伤口流着血,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长发。
不得不说白真长的是真的美,甚至比白夭夭还美更出众,白夭夭跪在他面前扑进他的怀中泣不成声:“我害了妖族害了父君母妃和两位姐姐,怎么能再害了哥哥。”
白真微微一笑擦去她的泪:“我是你的哥哥,自然要护着你。”
换上喜服的她美的令人惊叹,昆仑山上一片喜庆,南庆宇盼望这天很久了,他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可却开心不起来。
“你恨我吗?”南庆宇握住她的手问。
她望着他的眼神不再有爱慕和敬仰只剩下冰冷刺骨:“你杀了我的家人,逼我嫁给你不是吗?恨?我恨不得杀了你。”
南庆宇早已经知道了答案:“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那就恨吧!”他靠近她的唇在一片欢呼声中吻上她冰冷的唇,拔出袖中匕首的白夭夭想刺向他,南庆宇在不经意间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劝你不要这样,今日大婚来的都是上神上仙,你也妄想寻死,否则我涂你全族杀了白真,知道你对我失望至极恨之入骨,我也不在乎。”
白夭夭怨恨的抬起眸子盯着他:“你的心真狠。”
“夫人谬赞。”南庆宇按回她的匕首与她行礼拜堂成亲。
礼毕她换下了一身喜服,一件灰色长裙不再单纯善良显得温和又冷漠,南庆宇喝了不少酒但也没有迷糊。
桃树下的她坐在石凳上倒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南庆宇握住她的手:“别喝了。”
“放手。”白夭夭厌恶的想抽出手,南庆宇夺下她的酒杯,白夭夭唤出折扇抵在他的胸膛:“南庆宇,今生今世你休想再让我对你有任何的念想。”
南庆宇皱着眉头松开她的手:“你想杀了我?你打的过我吗?你不过修炼才不足一千年,你如何与我斗?”
白夭夭对他只剩下厌恶:“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你恨我没关系,我不恨你,我说了我要的不过一个你,就算不爱,我也不介意我们两个互相折磨至死。”南庆宇坐了下来白夭夭自嘲一笑:“原不过我痴心妄想,殊不知是我爱错了人,上神大人好厉害,妾身自然是不敢的。”她没有用妻称而是用的妾无疑是告诉他不愿做他妻。
不满的南庆宇望向她:“妾身?你是上神之妻,是正室....”“两情相悦嫁的人才是夫君为正室,行过夫妻之行又如何?你可不是我的夫君。”白夭夭高傲的起身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不再搭理。
扬起折扇的白夭夭猛的被一男子抓住用力的按在水池里捏住她的下巴,一袭红裙的白夭夭长发被打湿妩媚又动人的抬起头。
“你是何人?”冥王苏云斯眯起眼,白夭夭撑着身体一挑眉:“白夭夭见过君上。”
苏云斯犹豫了一下放开她:“是你?你不是嫁给了南庆宇吗?”“君上也是上古战神不是么?君上好不容易成了冥王娶了心爱之人可偏偏神族对君上有偏见,我是来与君上合作的。”白夭夭坐了起来屡屡打湿的长发眼神极其暧昧。
笑起来的苏云斯看着她:“你?本君也很佩服你,南庆宇杀你族人和亲人,你依旧嫁给他,是真心喜欢拿族人的命换么?”
白夭夭捏紧折扇面无表情的说:“灭族之仇怎能忘?我与君上是一样的人,君上也遭遇过灭族之灾不是吗?”“你错了,我是拿冥界换来的夫人,夭夭,你与本君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你尚且年少。”苏云斯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爬起来苏云斯给了她一件衣衫:“君上就这样放弃了?神族自以为是,才是令人厌恶的。”
“本君也是神,只是他们说本君亦正亦邪配不上夫人,夭夭,你是妖族领袖,无论如何你都要守住自己的族人。”苏云斯转身要走,白夭夭叫住了他:“君上仁厚有担当夭夭心生敬佩,来日若冥界有难,夭夭定会相助的。”她消失不见只留下他的衣衫。
红羽看到她浑身湿透了回来的担心又紧张的问:“夫人没事吧?”
白夭夭摇摇头:“没事,替我换下吧。”
“上神很担心夫人,也不敢去问,所以在书房等着夫人回来。”红羽搀扶着她,白夭夭没有任何的表情:“担心?担心我死在外面了?可笑。”
书房里的南庆宇站在窗户前看着她,曾经是他遥不可及,现如今他娶了心爱的人才知遥不可及的人是白夭夭。
给她换着衣服的红羽叹口气:“夫人上神真的很担心夫人的,天君用夫人的命要挟上神,上神怎舍得夫人丧命呢?若不是如此死的就不会仅仅只是妖王,而是夫人以及全族上下了。”
“我老板要见你,说是上一次的行动视频他看到了,觉得你很能打。”程亚一挑眉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白夭夭接过文件袋皱皱眉:“阿夜和你是一个公司的?”“嗯,我们是同一个老板阿夜比我厉害,老板说愿意出高价请你,我们公司目前没有女杀手,你还是第一个。”程亚翘着二郎腿坐着。
她白了程亚一眼:“拿人钱替人办事害人性命?在从前你是最不屑的。”
“从前,你也说的是从前啊,从前我是什么人?是神,有人伺候不愁吃穿,现在这个世界啊很现实,有钱才是王道,要是没钱我们能住这么好?吃这么好吗?夭夭啊,要不是因为这些钱,你和郑海陌只能上街乞讨要饭啊,你穿的可都是名牌,一件衣服就抵的上普通人家三四个月的费用了。”程亚的话句句在理。
笑了笑的白夭夭喝着茶:“钱?什么时候你也为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