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遑启已经醒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鬼后休书的问题了?”若鹜说道。
“对啊,阿启,你看到了什么?”遑肇顺势接过若鹜话问道。
遑启半天没有吱声,坐在榻上一动不动,遑肇看出了遑启是在发呆,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这才反应了过来。
“阿启?”
“啊?”
“在想什么呢?”
遑启看了大哥一眼,“我已经想不起来我在那卷书上看到了什么。”
若鹜听到他说这句话,二话不说,转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佩剑,准备出门,遑启叫住了她,“若鹜,你干什么去?”
若鹜没有回头,道:“既然你已经想不起来了,那我再去一趟凌源谷,把那卷书拿回来就是了。”
遑启的牙咬紧了说:“你傻啊?进去的钥匙都被我毁了,你怎么进入那个石室?”
“总有办法的。”说完,若鹜没有理他,刚准备打开房门,遑肇又叫住了她,“若姑娘,稍安勿躁,阿启说的是,现在没有办法再进入那个石室了。”
若鹜转过身,“那在这干坐着也不是办法。”
遑启看着若鹜说:“来鬼界不就是要潜进王宫调查那个大长老在地宫里的所作所为吗?明天我陪你去。”
遑启说到这个,若鹜才想起来自己来鬼界真正的目的,想要再去一趟凌源谷的冲动,瞬间从脑子里消失。
“不,若姑娘,你不能去。”遑肇看着站在门口的若鹜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
“你是眇者,上次在王宫大殿里太过招摇,再去一趟,迟早要被人发现,还是我独自去吧。”
遑肇说完,遑启附和,“对,听我大哥的。”
若鹜犹豫了一会,“那我还是再去一趟凌源谷吧,我总觉得我们入谷到进入那间隐藏在山体中的石室,除了遇到了那个怪物以外,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怪物?什么怪物?”遑启赶忙问道。
在之前的讲述中若鹜并没有跟他们提起入谷时有一个怪物挡住了路,若鹜摇摇头,“没什么。”
遑启见到若鹜不愿意说,遑启也没有再问了,遑肇看了看遑启,“不行,大哥,王宫我去,我知道怎么去那个地宫,那个地宫里像迷宫一样交错,一不小心就会迷在里面,上次跟着那个长老进入地宫后,还是靠她的嗅觉才进去的。”
“嗅觉?”
若鹜点了一下头,“没错,我是眇者,自然可以靠人的气息行走。”
“原来是这样。”遑肇思考了一会,继续道:“不一定要非要进地宫,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我们要的线索。”
“其他地方?大哥你是说鬼后的寝殿。”
遑肇看了一眼遑启,“没错,还有鬼王的寝殿。”
“对啊,把这点给忘了。”遑启眼睛瞟了一下。
见两兄弟已经讨论完计策了,若鹜抱起拳头,“既然你们商量好了,那我也不好打扰了,告辞!”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走到门口前,遑启问道。
“你们是赤,我是神,神与赤不同,我也不能一直麻烦你们,所以,我决定,我独自再走一趟凌源谷,我自有办法,可以打开那扇石门,里面的那样东西,我势要拿出来。”
遑启听到她说这句话,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从榻上站了下来,走到若鹜面前,揪起她的衣领骂道:“你有本事再说一句试试?咱们都一起进过了衲佛世界,你跟我说你现在要一个人去?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遑肇看到这一幕,想帮他们圆个场,可是自己又插不了话,若鹜撇嘴一笑,“呵,你是赤,我凭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神与赤本就不共戴天,我不杀了你们,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想让我把你放在眼里?”
遑启放下她的衣领,把她往后一推,若鹜差点摔倒,她越说,遑启越气,“如果没有我,你进的去衲佛世界吗?”
“怎么不能?如果没有你,说不定我就不用浑身是伤,一个人行动还快一些。”
遑启怒看她,手紧握着,“是啊,我是赤,跟你们神不一样,在你们眼里,我们就是祸害苍生的种族,在你们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
若鹜没有说话,打开门准备离开,遑肇叫住了她,“若姑娘,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们都是奔着同一个目标而来,在一起行事,不是方便很多?何必殊途同归?”
“呵,一起?没有必要。”说完,若鹜离门而去,这个动作肆意潇洒,完全没有把他俩放在眼里,
“好啊,当我瞎了眼,看错了人。”遑启一拳打在了门框上,瞪着她离开的背影,等到她走远后,遑启的脑袋又疼了起来,遑肇见状,过去扶住了他。
“阿启?没事吧?何必为了她生气?不值得。”
遑启没有理他,握紧的手还是没有松开,心中默想:枉我对他刮目相看,不歧视种族,没想到居然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女人,别让我再碰到,否则老子杀了你。
若鹜真的是种族歧视吗?其实不是,她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他们,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单独行动,免得他们因为自己而受累。
树林中,啄焱和那个人已经打了起来,啄焱的剑架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哦?得寸进尺?那也是你得寸进尺。”说完,那个人挑开了他的剑,啄焱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站稳。
见到啄焱这个样子,那个人惹不住的调侃他,“啄彡爷就这么点能耐吗?这可不像你啊。”
“废话真多,要杀就杀,爷还怕你不成?”
“哼!”那个人笑了一笑,施法让剑在半空中飞起,他的剑在空中快速的冲向了啄焱,眼看着那个人的剑就要冲到自己眼前,啄焱动都没动,手中握紧了剑。
可就当他以为他要挂了的时候,剑在他的眼前停住了,他呆住了一会,“为何?”
却没想那个人轻描淡写的说:“今天老子高兴,不杀生。”
说完,那个人又把剑收了回去,“呵,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杀了我。”
那个人瞟了一眼啄焱,道:“你这条命是老子的,老子迟早会取,不差现在。”
听到那个人说这句话,啄焱叉着腰,摆出摆出一个休闲的动作,“爷现在就站在你面前,现在不取,更待何时?”啄焱知道这个人是不会真的杀了自己,所以再刺激一下他。
那个人走到啄焱的面前,抢过他手里的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我说了你的命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取,还要告诉你?”
“是不用,但是您也要让我死的明白,怎么死的,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去见阎王。”
“阎王?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没道行的啄木鸟?你太小瞧自己了。”说完,那个人把剑还给了啄焱,自己向他打了一个手势便施法离开了这片树林,见他离开了树林,啄焱无奈的低头摇了摇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