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一神一赤,我能明白,指的是我和她,那一妖一魔又是指什么?”遑启继续问道。
澹台神看向他,没有说话,几天后,若鹜苏醒。
她的周围一片安静,没有声音,她缓缓的从榻上坐了起来,摸了一下蒙在眼睛上的布,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她发现自己身体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仿佛根本就没有过天净水似的,蒙在眼睛上的布是新布,衣服也是新的,但是这身衣服却是女装,她在榻上左右摸索了一番,才找到了自己的佩剑。
“没死?命没丢?那这里是哪?衲佛世界里吗?又是谁给我换的衣服?遑启呢?”若鹜的心中现在有一连串的问号。
“你醒了?”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
若鹜一个机灵,“谁?”
“你要找的人。”听到这句话,若鹜放松了警惕,“你是澹台神?”
“嗯!”若鹜听到,澹台神从殿前走向了自己。
澹台神坐到榻前,把若鹜的手轻轻的抓了过来,衣袖往上拉了一点,把了脉,“你的外伤已痊愈,内伤也快了。”
“多谢。”澹台神放下了若鹜的胳膊,她边整理边道谢。
澹台神看着坐在面前的若鹜,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哎!”
“怎么了?”若鹜抬起头。
澹台神摇了头,“没事。”
“对了,还有一个跟我同来的人呢?他在哪?”这时若鹜才想起自己已经醒了,那遑启人呢?
“你既已苏醒,他就会过来。”
“哦!是你救了我?”
澹台神站了起来,看向她,打趣道:“你觉得呢?”他接着说:“他比早醒几天,他的伤势在脚,而你呢,全身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听到他这句话,若鹜低下头笑了一下,“也不过如此!”
“既然他早就醒了,那我们来的目的,你一个佛,想必不用他说,就已经知道了吧,你跟他说了什么,可否与我再说一遍。”
澹台神笑了,“休书之事,我没有跟他说。”
若鹜疑惑了,“既然他先醒,为何没跟他说?”
“那时因为他想等你醒了之后于我们一道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殿前响起,正是遑启赶来。
“你没事吧?”若鹜问他。
“没事,你呢?好些了吗?”
若鹜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遑启坐到若鹜的榻前,看着她。
“天净水不是一般人可以过的,你们俩命大,才可以顺利过来。”
遑启看了他,道:“澹台神,在下有一事不明。”
“说。”
“她为何会伤的如此之重?”遑启微微撇了嘴角,他这个问题和之前的问题看似不同,实则是一个意思,澹台神不管怎样,都会告诉她受伤的原因,之前他问若鹜眼睛的事,被他一口回绝,对于平常的神想过天净水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若鹜是花王之女,不是一般的神,但为什么只是摔一跤,就会遍体鳞伤?为什么一开始什么事也没有?
见遑启问起,若鹜也跟着附和,自己受伤的原因总要知道吧?“对啊,只是摔了一跤,我就遍体鳞伤,血流不止,一开始怎么不这样?”
“都说了天净水不是一般的神能过的,只有心坚定者,方可通过,心若不坚定,无法通过。”真实的原因其实不是这个,澹台神只是隐瞒了真相,用天净水敷衍了他们,真实的原因只能由她自己去寻找。
他接着道:“这里是衲佛世界,只有成佛或通过天净水方可进入,天净水就是衲佛世界的门。之所以叫衲佛,就是因这里是异世界,与外界有所不同,它无一年四季,也无风雨雷电,每一位成佛的神都会住在这里,我也一样。万年来,找我问这件事的人源源不断,但只有你们通过了天净水。”
“也就是说,我遍体鳞伤都是自己惹的?那为何一开始下水并无任何状况?”若鹜扭过头问道。
“对啊,我是赤,一下水脚就大量出血,其他部位没事?而她却……”遑启欲言又止。
“你是赤,她是神,自然受天净水影响,受伤的部位也有所不同。”
遑启听到的他的回答,心不屑,想:编,继续编,我看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说真话。
“若鹜既已苏醒,那休书的事情,也该告诉我们了吧?”遑启看向他。
“你们想知道什么?”
遑启刚要开口,却被若鹜抢了去,“我们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那封休书的?你又是怎么确定休书上的内容?”
听若鹜提起,澹台神便把这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