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说了这么多,你也和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吧。”老板娘继续擦杯子,说:“现在的卡兹戴尔情况如何?或者说,战争结束了吗?”
白一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只回答了句“战争已经结束三年了”,她并不清楚这场战争的原因以及结果,她只知道卡兹戴尔内战大存在而已。
“是吗,结束了啊,嗯。”老板娘笑了笑,继续擦杯子,似乎已经与她没有关系了。
白一生环视四周,除了一边的那个酒客,已经没有人了,毕竟大白天的,酒馆没人很正常,她坐在座椅上发呆,整理情报。
“老板,应该有人出去过吧?”白一生看了眼杯中的冰块,说道:“或者说,你们以为他死了。”
见状,老板娘苦笑一声,说:“我确实不知道有没有人出去,但凡是被那些东西沾上的几乎都死了。”
“教堂内是怎么样的?你说你进去过。”她问。
“看样子你也不打算安分点。”老板娘停止擦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走出吧台坐到白一生面前。
她喝了一口酒,徐徐道来。
“教堂里面,怎么说呢,明明没有任何可怕的东西,都是我能接受的,但我还是会感受到恐惧,里面很干净,刚进去时并没有那种火星的存在,最里面有一座雕像,一只漩涡状的生物,我看见它的雕像时,还能听见犬吠,它那双眼睛似乎还看见了?我当时就被吓得无法行动!”
老板娘脸上出现惊恐的表情,白一生则是眉头一皱,细细思考,犬吠很好理解,漩涡状可以理解为不定形,符合的只有一个,延达罗斯猎犬,这是一种能够穿越时空的神话生物,它其实和猎犬没有任何关系,但只要看见它或者遭遇它,它就会像猎犬一样死追到底,直到杀死目标,也因为这样的习性它才被称为猎犬。
它穿越时空时,必须要从一个“角度”进入,只需要在一个没有“角”的地方,它就无法进入,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猎犬会“守护”这里,简直就像是奈亚拉托提普和克图格亚一起恋爱一样天方夜谭,而且猎犬和炎之精没有半毛钱关系。
“然后呢?”她问。
“然后空气中就出现了一些火星。”老板娘喝了一口酒,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那些火星,而是走近了那座雕像,最后那座雕像就像是黏糊糊的液体一样,犬吠声更加明显了,我以为是后面有狗在叫,就回头看,发现火星更加靠近我来。”
“我下意识的往后面靠了过去,触碰到了雕像……”
白一生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刀柄上,如果老板娘还是“活人”的话那自然是好,如果是“死人”的话,那就有点恐怖了,之前就说过,猎犬会捕杀它所看见的活物,更何况是触碰。
“然后我就听见了……”
“带着嘲讽的笑声?”白一生打断老板娘说的话,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
老板娘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这片空间,正在回荡着那个声音——来自猎犬的嘲笑声。
“老板娘,你已经被盯上了,但这么久才被追逐,我很好奇。”白一生抽出夜雨切,看了眼已经睡着的格拉尼,牛奶有问题?应该是她太累了,一天都没睡觉了。
她环顾四周,一面墙的下方,出现了一种黏稠的液体,它正在死命从墙壁里钻出来。
“啊!就是……就是……这个东西!可是……雕像怎么……怎么会活过来!”老板娘发出刺耳的尖叫,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她直接坐到在地上。
赤电覆盖上长刀,白一生紧盯着那团黏稠的液体,它就是延达罗斯猎犬,没想到老板娘刚说出有用情报就出现了。
格拉尼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白一生,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白一生干脆一个手刀下去把她砸晕,继续睡觉比看见这些好多了。
当猎犬完全出现时,这片空间开始变得灰暗,老板娘已经吓晕了过去,在有心理阴影的情况下能坚持到这一步,她已经很不错了。
“咕噜咕噜咕噜……”延达罗斯猎犬没有动,它站在白一生面前,嘴中发出奇怪的音节,她无法理解。
“滋滋……人……类……”延达罗斯猎犬说话了,这一次,白一生听懂了,语言竟然还是中文!
“带我……离开这……里……”延达罗斯猎犬的声音断断续续,貌似并不熟悉这种发声方式。
“你很特殊……可以带我离……开……”
“你被困在这里了?”白一生察觉了重点。
“对……那扇‘门’,我无法推开,而你……可以……”延达罗斯猎犬蠕动了两下,缓缓缩回刚才的那个缝里。
“千万……别相信其他……你所没见过的东西……”它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那条龙除外……”
“门?”
“对,就是门……”
说完,延达罗斯猎犬缩了回去,空间也恢复色彩。
“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白一生捂了一下脸,摇醒了格拉尼,准备离开这里,看样子必须得进入教堂了,她打算先休整一晚再去。
“老板?”
一个年轻人站在了门口,身上传来一股她有点熟悉的气息,他看着抱着格拉尼手持长刀的白一生,而另一边的地板上就是晕倒的老板娘。
“你们干了什么!”他愤怒的说道,连忙跑到老板娘身边,扶起老板娘,片刻后,他察觉到老板娘只是昏过去了,松了口气,又一脸警惕的看着白一生。
白一生将格拉尼放在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进来的年轻人,长刀垂下,但刀尖一直对着他。
老板娘在经过这么一喊,也睁开了眼睛,忽然察觉到抱着她的是个男人,直接推开他,她自己也直接趴在了地上,腿软了。
“老板!你没事儿吧?”年轻人没有在意,打算拉起老板娘。
白一生长刀斩下,年轻人伸向老板娘的手直接被斩断。
“演的挺像的。”白一生一甩长刀,将上面的血液甩干,单手拉过老板娘。
“食尸鬼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