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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糊涂姑爷糊涂情(二)

第二天黎明黄莺又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出门只见满院的大小木料,惊讶的问在还在院里收拾的林天一:“这些哪儿来的!”林天一顺口说:“我昨晚在后山砍的呀,趁夜就搬了回来”。可不趁着大家睡觉才敢搬吗,大白天的要是让人看见他扛着比自己还粗的木料踏风赶路可就不好解释了。黄莺本打算追问他怎么拉回来的,可林天一只说以后你就懂了,便收拾洗脸去了。黄莺也知道林天一的本事稀奇古怪,也就不再没追问。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的林天一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帮我洗好的…”黄莺提醒道:“今天你不要再出去了,大伯等会就来。”林天一听了这话想起他闲吵寄放在附近山脚的野猪,于是便套上牛去拉。等他再回来时黄老大已经在屋里等他了,门口还有几个青壮年拿着东西也在等,见林天一回来黄老大几人便带上他一起去了半山腰的祖祠。

到了才发现已经有十余个男子在那里摆弄桌案忙着,于是林天一问黄老大:“黄伯,我该干什么…”黄老大说:“你先没事干,等人聚齐了太阳照到山公祠屋顶就放血祭山…”林天一也无聊,于是就在一旁也帮着架锅起灶。只见这里一左一右有两个祠堂,想来应该是一个祖祠一个山公祠了。

随后村民们的陆陆续续都来了,有拎着酒具的有带香纸的,还有带着馒头菜品来的…过了一会林天一发现来这里的孩子妇女都在祖祠那边院里,黄莺也在,山公祠这边只有一些男子在忙。这时只听黄老大喊道:“吉时已到!”话音刚落只见几个青壮年或用绳子或用撬棍把野猪弄到山公祭台前,林天一见这些人有些吃力便要去帮忙,这时黄伯对他说:“你今天就随我,不要乱跑了…”

随后只听一声惨叫野猪就被捅了刀子,血流了一地。这时大家一边往山公供桌上摆祭品一边把带来的五个五谷树插在祭台上,只见黄莺做的那个最大插在最中间。上面还贴着黄莺一家人的名字条文,林天一细一看发现自己和黄莺的名字并在一起。随着众人磕头敬香祭酒后便都起身往祖祠去了,只是黄伯让林天一用盘子端着猪头跟着他。其他人往祖祠供桌上祭酒水菜品,也有放馒头水果的,这时林天一也想摆上去,只听黄老大说:“你的先等等,稍后再放…”

随后黄老大带着众人便跪在地上进香叩首,林天一想着在这里自己应该不用跪吧,于是便端着猪头站在那里。等众人祭酒起身后,黄老大却依旧跪在那里,只听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烧了一张黄纸在酒具中。林天一依稀听着他在说自己和黄莺的事,也不知道要干嘛,便回头看了看在院里的黄莺,只见她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用迷茫矛盾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就在这时黄伯示意他也过来跪下,林天一纠结原本只是来帮忙的,怎么还出这样的事,可看到刚刚黄莺的眼神知道她事先也不清楚。他知道名节在古人眼中是很看重的,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配合,那么黄莺甚至她的家人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可要是配合了他以后怎么给黄莺一个交代。

就这样思想斗争了片刻后还是没来由的端着猪头跪在了黄老大跟前,他这一跪让院里的黄莺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因为她也知道林天一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这样做,都是为了她考虑,也知道这一跪他俩的事在先祖面前就算是定了。此时只见黄老大念念有词的说道:“重阳佳节,祖上庇佑,今不孝子孙黄仁代黄礼携新门子婿拜谢恩泽…”林天一跪着听了黄伯的话,又一次的回头看了看黄莺,只见她带着眼痕盯着自己看,可以看出她此刻也是矛盾的,不过还是让旁边的几人说的有些害羞。

就在这时过来一人接过林天一举的兽头摆到了供桌中间,然后端下来三杯酒依次给黄老大林天一和外面的黄莺。林天一看了看酒转头又看了看黄莺,只见此时的她脸上多少有些激动,满脸红润的也盯着自己看。这时黄老大示意林天一学他,往地上敬了三下便举杯喝了,林天一也举杯照做。这时只听外面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也不知是谁把竹子放进火堆里烧炸了…黄老大听见有响声后便起身笑道:“今日的声音比以往要大的多,好兆头,好呀!”林天一也跟着起来,只见此时的黄莺被几个玩伴和孩子的围绕着嬉闹,已经不在原地。

此时起身的林天一倒也坦然了,只是他也不知自己内心是希望如此还是真的顾及一时,自己也说不清,只是笑着和大伙在院里摆桌子上酒菜。这里的菜品各式各样,每家都带了一盘,只有黄老大带的多一些,而且全部供在祭桌上了。原本今天的酒菜供祭要黄莺家拿,只是两个孩子都不懂,所以黄伯便代替了。快中午时分,肉也煮的差不多了,于是大家上肉开吃,只是先上来的一盆给了几个老人和林天一分了,其他人并没有。

林天一想着黄莺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或许昨晚因为等他也没吃饭,于是便端起分给自己的肉找黄莺给她吃。大伙见此,长辈们只是一笑,黄伯还在后面喊道:“这个肉你要吃了,不然不吉利…”一些年轻人则笑林天一这么快就开始疼媳妇了。黄莺见此红这脸到林天一跟前小声说:“我们的也快上来了,你自己吃吧…”林天一也感觉自己有些着急,于是便说:“我想着你没吃早饭,便给你端来了,我不知道呀…”黄莺见大家都看着,便低头说了句:“傻样…”

随后俩人便坐下来,林天一拿着匕首给黄莺切肉吃,几个和黄莺要好的伙伴在一旁起哄道:“你们俩这样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哦!”林天一笑着说:“要不一起来吃…”,有人笑道:“今天给你的这颗心可不是给我们吃的!”说的黄莺头低的只往桌子下钻。

大家吃罢后黄伯带林天一开始认人,原本大家也算熟悉,只是以前都叫他先生,林天一也通常大哥兄弟老丈的称呼。现在他已经清楚了自己的新身份,便也不再纠结的随着黄伯和大家重新称呼了一遍。只是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完事后林天一拿出一锭银子拱在桌上,权当自己认亲的礼金。黄伯等人见了只说这可要不得,但林天一说这点银两权做整修祖地之用,大家也只好作罢。完事回家后林天一问黄莺:“莺儿,按照我们那儿的规矩,大伯也该算媒人了要登门致谢的…”黄莺说:“我们这里也是,你打算拿什么去?”林天一想着自己还真没东西可拿,于是问黄莺:“这里谢媒有没有大体的时间…”黄莺:“我听爹爹说一般都是拜了堂才谢,我们这个算不算我也不清楚,之前也从来没有先祭祖后…”说着也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林天一计算着说:“那行,等我忙完了你的新房,就去买些东西来…”

就在这时黄老大笑嘻嘻来了,俩人见了喊大伯坐,黄伯看了看他俩笑道:“好啊,我终于还是把你俩给牵到一起了,我早就看出你俩就是一对,错不了的,你看!”林天一知道他在说的那天晚上的事,不好意思的说:“大伯说的对,我之前辜负了您的美意…”黄伯笑着说:“都自家人了,就不要再说那些,我这次过来就是嘱咐你们两个,父母不再,还没拜堂,可不要乱来…”林天一听了忍不住看了黄莺一眼有些尴尬的说:“不会的…”黄莺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害羞的只说:“大伯,你…你…”话都没说完人就跑了。

黄伯看着莺儿走后对林天一说:“我是相信你的,所以才在没定亲就带你认了亲,一来是冲着好日子,再者也是为了我们家莺儿…你以后要好好对她知道吗…”林天一自然知道黄伯是为了莺儿才这样,于是保证道:“您放心,我对莺儿绝无二心…”

送走了大伯,林天一便换上干活方便的衣服对黄莺说要去看看他的砖窑烧好了没,说着便出门了,只留下黄莺一人在家。此时来了几个玩伴要找黄莺闹糖吃,随后听了这个奇怪的姐夫把莺儿的屋子给修塌了,也都笑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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