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好像睡了好久,顾知宴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六岁那年的冬天,在御花园的雪地里,那个带着全黑色襄着金色面具的男孩;也就是在那一年寒毒第一次突发,导致她的记忆迷迷糊糊,记不清细枝末节,连脸都记不清,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可就当她拼命想要看清对方的脸时,一阵冰的寒冷涌入身上,使她不得不从梦境中惊醒。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醒来身体总是格外寒冷,醒来的顾知宴习惯性地把两边被子角压到背后,压的严严实实才有安全感。
咯吱一声,“梓桐”端着茶进入,顾知宴假装没醒,“梓桐”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放好茶盘顺势坐在床沿,顾知宴就想看看这个男人想做些什么,为什么知道“梓桐”是个男人,从刚才进门就不难发现脚步不似女人般轻盈,说为习武之男人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只是顾知宴不相信府中进了贼人,如果真是贼人,她到想看看贼人想干嘛!倒是“贼人”从推开门后的一系列动作着实让人困惑,更是勾起了顾知宴的好奇心。
“这个贼人好像在盯着我,我是脸上有什么花样吗?怎么没有动作了”顾知宴心中反想。
一察觉“贼人”有了慌神的空隙,顾知宴专准机会就是快准狠,从苏绣做的枕头下面风一般地抽出了一把紧致的匕首,直逼贼人要害。
“二哥,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有贼人进府了呢!”顾知宴用那无辜的眼神解释。
本来正在佯装生气的顾景行看着她小女子的模样瞬间心软了,眼神都温柔了起来。“睡醒了来看看你,正好看见梓桐那丫头给你送茶说你差不多快醒了要喝,我便接过了。”
“怎么了,刚才看你额头上出了许多汗,身体不舒服吗?”猛然回想起刚才那一幕,颇有些急切地问。
“没事,只是有些冷罢了。”实属不忍亲人的担心,所以选择搪塞过去。听懂她的话,也不愿强迫,随她去吧,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所以顾景行假装不再提起了。
“虽是炎炎夏日,但太阳也不总是毒,穿合适点!”顾景行忍不住唠叨。
“我在外面等你”“梓桐进来吧!”
梓桐进来帮顾知宴梳妆,“好梓桐,简单点就行了~不用太复杂的。”知道顾知宴懒,也不喜太招摇的头饰,便梳了个朝云近香鬓,不施粉黛的她有着别样的美。
不一会儿,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他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看得痴迷了连顾知宴唤了他两声都不察觉,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神了,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二哥,怎么了?好久不见,就忘了妹妹的模样了,嗯?”顾知宴明知故问地调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