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金秋九月,何雨容一家正准备着重阳节即将送的节礼呢,最近是结交的乡绅贵客不少,就连县令夫人,都邀请他们参加九九重阳节举办的菊花会呢!
原本一家人都是欢欢喜喜的,一声刺耳的大嗓门扰了这舒适安祥的风景。
“哟,我的大侄女儿侄子们,你们不是发达了吗?咋还住着茅草屋呀?哟,这屋子院子里那么多东西都是干嘛去的?咋不给大姑准备点儿呢?大姑这就来给你们送节礼了,你们看看大姑对你们多好。”
何宇知一脸怒色:“怎的这人又来了!”
何雨容连忙上去握住他的胳膊:“阿知不恼不恼,粗人一个,咱们是耕读之家,可不能坏了这书香雅气的名声。”
何宇勤赶忙跑到院子里,正好站在屋子门口,这意思也明了,不让这吴何氏进呗。
何宇勤淡淡的笑挂在脸上:“大姑怎有空来了?给您的节礼,这就送过去了,这些是给我们的一些朋友同窗的,你要的十两银子补品,衣裳之类的,也都在节里里边儿了,另外还给您添了一对儿辣鸭一对儿腊肉,还有一双烧鸡,又给您和姑父表哥表姐准备了八块儿水绸,这水绸,可是那江南地儿流过来的,江南水美物博,养出来的人皆是穿这种水绸。”
吴何氏一脸不适意:“嗯,这还可以,来大姑再看看,挑两件儿东西,给你的同窗朋友也不能比大姑好呀,对不对?”
说着便一把推开何宇勤,自顾的往院子屋子里挑拣东西。
吴何氏:“就这件裙子不错,咋不给大姑呢?你表姐穿的正好。”
吴何氏拿着一条翠绿莎纯裙,还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何雨容知道这是给哥哥的同窗林风的妹妹林语汐,准备的重阳节礼,何雨容连忙伸手一把把裙子拿了过来,奈何这吴何氏不松手,何雨容怕把裙子扯坏了,便先松了手。
吴何氏:“你这姑娘咋跟大姑抢裙子呢!快点松手,你个兔崽子,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
这吴何氏劲儿实在太大了,只把何雨容摔到了桌上,这一摔可猛了,但何雨容醒来,已是两天后了。
何雨容躺在一张黄花梨木床上,眉头微皱,双手交叉并放胸前“大哥,大哥,有人吗?这是哪儿?”何雨容锤了锤太阳穴,因为这头实在是太疼了。
何雨涵进来时便见何雨容在那儿捶自己的头,忙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唉,我的傻妹妹可别再捶了,再捶下去你可不得忘了自家姐姐!你告诉姐姐你还认得我吗?”边问边扶着何雨容躺下。
何雨容扯了扯嘴角:“你可真是我亲姐,我怎能不认识你呢,我的姐姐。咱们现在是在哪儿?大哥二哥他们呢?我怎么没见到呀?”
“还不是在那吴何氏,大哥因为吴何氏伤了你,便去官府报案了。不过想来这案子应该快结了,你都睡了两天了,喝点儿粥吧,看你三姐好吧,还给你做了点儿腌萝卜和酱小菜。唉,大夫说你这头一到阴天下雨,便会开始疼了,之前便落下了病根儿,现在这儿的郎中没法治。咱们在镇上买的新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