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答,这怎么能是骂你了呢?”
尽管现在的陆无争想捏死这种普通人犹如探囊取物,但他现在还没玩够,又怎么会随意动手?
“可能刚才我在你身上比划得有些唐突了,这样,我换个方向再给你形容一下。”陆无争说着话忙转到胖公子身侧,随即凭空又比划了一个轮廓:“那个猪啊,大概就是这么大。”
“有直着的猪吗?”陆无争虽然这次没有对着胖公子比划,但他画的那个体型明显就是旁边这位,别说是那公子哥本人,就连那下人都怒火中烧的挽着袖子道:“你还敢在这胡咧咧!看我不拆了你的贱骨头。”
“且慢。”胖公子不怒反笑,他伸手一拦那下人,道:“好小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你是做什么的?”
“灌香肠的呀。”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身上又没写……”
看陆无争还在继续调侃胖公子,冯念祖很是担忧的在他耳旁悄声:“争哥,这人咱们可惹不起,他来头大着呢。”
陆无争暗自一笑,心想他来头能有多大?是大得过阴三胡腾这种江洋大盗,还是大得过霍祈兰那种名门之后?
这几位哪一个是什么善茬!不都被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吗?
不过陆无争嘴上却没这么说,他装出一脸好奇:“哦!这人什么来头?”
冯念祖一脸严峻:“他是那万福源东家曾祥财的儿子曾永昌,万福源可是我们郡城中最大的酒肆!”
“同行啊?”陆无争一想这不是未来的竞争对手吗!
“他们可不光做吃食这么简单。”冯念祖眉头一紧:“曾永昌有个二叔,是郡内最大赌庄的博头曾祥武,这人可是声名远播的恶霸,曾家一文一武,把持着咱们郡内一半以上的赌馆妓寮,既有钱,又有势。”
陆无争差点没笑出来,还不就是一窝杂鱼?这样的人都不用自己出手,光是霍祈兰都能全给你安排了……
不过陆无争贪玩,他并不想这么快就上演一出‘黑帮覆灭记’,而且多宝楼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上次被自己修理的虎爷不就是多宝楼的么?
“多宝楼!你那赌债是不是就欠他们的?”
听陆无争问起,冯念祖略一点头:“赌债这事另有隐情,回头我再跟你细细道来,反正他家的背景我是跟你说清楚了,这人咱们万万不能招惹,否则会有滔天大祸。”
看他两一直在交头接耳,曾永昌一脸得意:“你们俩窃窃私语半天,想必冯念祖已经把我的身份跟你说清楚了吧?”
听他问起,陆无争立马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清楚了清楚了,在下有眼无珠,冲撞了曾家公子,愧疚之心简直无以言表……”
曾永昌还以为陆无争这是认怂了,他正准备痛打落水狗的羞辱陆无争一番,可没曾想这陆无争的话刚说完随即他又话锋一转,变了个嬉皮笑脸:“为了表示在下的歉意,我决定到时候作坊的香肠一加工出来,立马送上一些去公子府上,以望能得到公子谅解。”
话说到最后,陆无争还一字一句的补充了一下:“猪肉的。”
他真的是太贱了……
曾永昌被他气得就跟块穿了衣服的猪肝一样,盛怒之下,他是撕了陆无争的心都有,但最终他却没有动手。
陆无争这个人,直接弄死他太便宜他了,曾永昌得钝刀子割肉,慢慢来。
“是么?”曾永昌气得是牙痒痒:“那我还得谢谢你了,你是想租作坊是吧?”
陆无争一点头:“是的呢。”
冲身后的下人招了招手,曾永昌道:“咱们还有空余的坊屋没有,给我找一间出来。”
下人不明所以,道:“少爷,您这是要……”
曾永昌冲陆无争一努嘴:“人家都要给我登门送礼了,我们也得礼尚往来呀,租给他们。”
那下人听完脸色一变:“少爷,就这种下三滥咱们不收拾他,还租坊屋给他,这恐怕不合适吧……”
“合不合适我说了算。”曾永昌肺都快气炸了,但他依旧没有当场发火:“让你找就找,哪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小的这就查查册子。”下人诚惶诚恐的从肩上的褡裢里掏出一卷册子查找起来,曾永昌的一系列安排陆无争全看在了眼里,不用说都知道,这曾永昌这是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自己了。
不过他才不怕,先别说自己的异能想捏死这个胖子易如反掌,就算只叫霍祈兰出面,曾家这次恐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喽。
你想跟我玩玩?我特么还想跟你玩玩呢,这大戏老子是看定了……
心念至此,陆无争好像是一点都没察觉到危险一样:“怎么,听曾公子的意思,是准备帮在下一把了?”
曾永昌一脸阴笑:“那是当然。”
“曾公子果然家大业大,没曾想在这城北居然也有产业。”
正在翻查的下人立马接过话茬:“废话,怀龙府两郡六个县,咱们这江城郡是几个郡县的枢纽之所,当之无愧的重镇之地,在这北城中,有坊屋四百余间,其中有七十四间可都是我们曾府的。”
下人说到这里一脸洋洋自得,把陆无争看得直叫无语,曾家的东西,你一个下人得意个什么劲?搞得自己跟个继承人似的……
“哇塞,那我可就承蒙曾家公子照顾了。”陆无争冲曾永昌拱了拱手:“不过在下囊中羞涩,就怕担不起曾家公子的这份美意。”
“你肯定担得起。”曾永昌指了指冯念祖:“不为别的,就冲冯家这份面子,租金肯定都是当减则减。”
冯家能有个屁的面子?曾永昌无非就是想等陆无争开工了给他来个付之一炬,到时候弄陆无争个家破人亡,顺带去冯雨池面前耀武扬威,你敢拒绝本公子的美意,看到得罪本少爷的都是什么下场了么?
不过,他的这些算盘,在陆无争面前都是小把戏,一个比他多了几千年见识的人连这点伎俩都猜不透那还玩个毛啊?
一想到曾永昌日后会对自己下手陆无争就觉得好笑,到时候作坊弄起来了就让霍祈兰来坐镇,你不是要玩吗?
正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堂下所跪何人,为何状告本官……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