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表情一愣,看着面前即将成为自己小叔子的男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索性文默没让她久等,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师嫂,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文默略带犹豫的说道。
青衣点点头:“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就好了。”
“是这样的,你第一次遇见师兄的那天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两个僵尸?
这个问题文默压在心中已经很久可,他从见到青衣的时候就想问的,可是却有些不敢,现在总算是问了出来。
说起这个两个僵尸青衣一直印象深刻,要是没有这两只江僵尸自己早就毁了。
“有看到,要不是这两只僵尸的话我可能已经没了”青衣后怕的说道。
“你能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吗?”文默表情有些纠结和期待。
果然那件事是另有隐情的,文默心里轻松不少。
“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那两只僵尸一点也不坏”。
青衣将那天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文默听完后笑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自己险些错怪他们了,可能他们也是怕自己误会才独自走了的。
那个猎户的确是该死,可他们该不该吸血?文默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是事出有因,文默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而这个时候文默所关心的张扬和陈林两人,已经被血主带着离开了林师府的范围,并且被胁迫吸血。
可他们终究还保留着部分良知,被他们吸血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恶人。
而两人也从最开始的毛僵进化成了黑僵,并且正在朝着跳僵的方向发展。
婚礼还在准备中,得到答案后文默没有在房间里久留,和青衣道了句谢后便离开。
却在走出房间的时候好巧不巧被林水给看到了,林水并没有叫住文默,出于对自己师弟的信任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始终在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三天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婚礼如期举行,在九叔和青衣的父母见证下,林水和青衣两人拜了天地正式成了一家人。
喝过青衣递上的茶,此后也就意味着林水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他有了自己的家。
九叔脸上挂满了笑容,说了一句祝福他们的话。
村里的人高高兴兴的喝着喜酒,谁也没有注意到村子里多了一个人。
这人是宁采臣,他远远的看着这对新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宁采臣很快便离开了,仿佛没有来过一样,九叔有所觉的朝着宁采臣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他看的时候那里已经空了。
婚礼慢慢结束,第二天的时候送亲的队伍将青衣送到了道观。
此时林水的新房早就搭建完成,一切都是全新的,看着还怪人让羡慕的。
送亲的队伍走后,只剩下了师徒四人和青衣,林水新婚燕尔自然不会和九叔他们多待,道观里就只剩下九叔和文默另外还有一个老道士。
林水的婚事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是老道士化僵的事情了。
老道士和九叔含笑在楼下坐着,文默一个人待在自己房间不知在鼓捣些什么。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林水小两口也不在终日待在房中,青衣也看看和几人熟络了起来。
青衣嫁过来以后,做饭的事情便落在了她的手上,而林水则在一边打着下手。
“师兄,师父叫你”文默站在厨房外面喊道。
林水放下手中的活,对青衣说了一句这才离开。
走到门外文默笑了笑:“师兄我告诉你个事。”
文默悄悄贴在林水耳环:“年轻人要节制。”
说完文默便笑着离开,倒是林水闹了个大红脸,自己这师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九叔叫林水过来是要准备帮老道士化僵了,耽搁了这么久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化僵的东西也早就准备好多日了,一切都只等着林水婚礼结束。
九叔交代了了一番,第二天的时候四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首先是老道士,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身体恢复的还是不错的,虽然失去了一身的道法,不过比起普通人来还是健壮不少,只不过时而毛病发作的时候会很难受。
九叔也早就好了,为了这次化僵他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光是符箓都是一个大的背包。
因为化僵不是一天能够完成的,不放心让青衣留在道观,林水只好先送她回娘家,等事情结束了再接她回来。
文默和林水同路而去,下午的时候就回到了道观,此时九叔他们已经等着了。
此时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也没等第二天,直接就朝山洞赶去。
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后没多久到了山洞。
山洞门口放了一口棺材,这是九叔为老道士准备的,不出的意外的话往后的几年老道士就要躺在里面了。
老道士围着棺材绕了一圈,看着自己即将长眠的地方,感觉说不出的古怪。
棺材通体还是白色的,上面还没有漆油,放着这么几天了,上面的水汽也干得差不多了。
老道士从背包里拿出漆油的家伙准备好,等着第二天天亮以后方便漆油。
这口棺材也是老道士亲力亲为的,就连下葬的墓穴也是老道士自己一个人动手挖的,全程没有一个人帮忙。
四人将东西摆放整齐,静等着天亮。
即将将自己活埋,老道士心里觉得越发古怪,失笑道:“以前从没想过自己居然是被自己给下葬的!”
文默听见老道士这么心里也是一乐,这是算自葬吗?
不过他也只敢偷着乐一下,没看九叔脸色不是很好吗?
“小九啊!这是好事,不用做着这么一副表情”老道士宽慰道。
“我知道的,唉!”九叔幽幽一叹,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林水也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能好好做人谁愿意去做僵尸,虽说寿命长上不少,可失去的也太多了。
一夜无话,很快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