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吕的声音刚落下,便见一条骨质锁链,如同一条狡猾的花斑蛇,从巨树后面探出脑袋。
骨质锁链无限延伸,直指辉夜毅所在的地方。
不等辉夜毅有所反应,那骨质锁链便将他连同双臂紧紧捆绑起来。
铁线花之舞的蔓,正是由君麻吕的脊椎骨所化。
蔓的形状有点像打神鞭,不过与打神鞭所不同的是,蔓拥有长剑一般的刺头。
并且,君麻吕的蔓之脊骨可以延伸、曲转,以及捆绑。
作为近战硬控,属于非常实用的技能。
将辉夜毅控制之后,君麻吕的真身也缓缓的从巨树后面走了出来。
之所以能够如此成功的控制住辉夜毅,是因为君麻吕刚才耍了一个小手段。
也就是之前他在巨树后面结印,制造了骨分身。
骨分身的出现,吸引了辉夜毅的注意力。
趁着这个机会,君麻吕快速抽出脊椎骨,发动铁线花之舞的蔓。
出其不意之下,便将辉夜毅稳稳控住。
“铁线花之舞……花!”
君麻吕伸出自己的左臂。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左臂有骨头从皮肤中探出,然后成螺旋状纠缠在一起。
数十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他的左臂已经完全被骨头所包裹,并且最终化为一只硕大的骨钻。
骨钻的最高成就应该是差点打破了我爱罗的绝对防御。
然而今天,君麻吕所对战的是辉夜一族的毅,并不是沙瀑的我爱罗。
君麻吕有信心,他这一套完整的铁线花之舞,可以直接带走辉夜毅。
花之骨钻已经凝结完毕,君麻吕用冷冽的眼神看了看辉夜毅,他正准备动手,却不料被身后的辉夜佑介跳出来大声制止。
“君麻吕!住手!”
辉夜佑介扭着不是很灵活的身姿,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君麻吕的面前。
君麻吕突然感到一阵烦躁,“让开!不然连你一块杀了!”他有些狂暴的怒道。
辉夜佑介被君麻吕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镇静下来,“君麻吕,相信我,我曾与毅搭档多年,非常了解他的性格。”他用双手抓住了君麻吕的蔓。
此时的君麻吕,并没有获取地之咒印,而且他本身的查克拉量又不是很充足。
刚才连番使用了十指连弹、骨分身,以及铁线花之舞。
一系列的忍术使用,消耗了十分可观的查克拉,目前为止,他所剩的查克拉已经不多了,因此必须速战速决。
辉夜佑介见君麻吕不为所动,他却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又继续劝阻道:“毅和我一样,虽然同属于辉夜一族,但是我们所追求的道,乃是跟随刀义大人的大义,为此,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君麻吕,相信我!”他抓着蔓之脊骨的双手,又加大了几分力气,“只要让我和毅解释清楚,那么完全可以避免一场不必要的战斗!”
君麻吕听言,他略微考虑了一下。
左手花之骨钻的凝结,已经耗费了不少查克拉,如果利用花之骨钻进行攻击,那么将会耗费更多的查克拉。
后面的路可能会越来越难走,每次战斗,必须要谨慎控制自己的查克拉量。
辉夜佑介刚才所说,也并不是全无道理,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君麻吕再三思量之后,他向辉夜佑介点了点头,“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他淡漠的说道。
辉夜佑介感激的看了君麻吕一眼,他与辉夜毅搭档多年,两人之间羁绊颇深,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希望挚友死在自己的面前。
紧接着,辉夜佑介马上跑到辉夜毅的身边进行劝说。
表面上看,虽然君麻吕和辉夜佑介叛离了辉夜一族,但实际上,他们是为了执行辉夜刀义第四计划的任务。
因此,按道理来说,辉夜佑介对辉夜毅的劝说应当会很成功。
可惜,现实情况却是,无论辉夜佑介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那辉夜毅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一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君麻吕觉得是时候结束这场战斗了。
就在他准备发动致命攻击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辉夜毅口中念念有词。
与此同时,原本进行劝说的辉夜佑介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毅,你疯了吗!”他惊恐的大叫道。
辉夜毅对于辉夜佑介的话仿若未闻,他自顾自的继续念着诡异的咒语,身上也开始有黑色的烟雾凝聚。
辉夜佑介恨恨的咬了咬牙,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难言的神色。
下一刻,他重新跑回到君麻吕的身边,“君麻吕,不好了……”辉夜佑介死死地低着头,他的声音显得非常低沉。
君麻吕觉得辉夜佑介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再次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辉夜毅,其人身上那股黑色烟雾,似乎隐藏着很强大的气息。
事情好像变得复杂起来,凭借敏锐的战斗直觉,君麻吕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接下来的战斗,可能不会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
结果就像君麻吕所预料的那样。
辉夜毅身上的黑色烟雾,开始在君麻吕的蔓之脊骨上缠绕。
凡是被黑色烟雾缠绕的蔓之脊骨,就像是遇到了强硫酸一般,渐渐被腐蚀。
不消片刻,蔓之脊骨因腐蚀而断裂,辉夜毅也由此摆脱了君麻吕的控制。
不仅如此,那黑色烟雾越聚越多、越聚越浓,张牙舞爪的样子,仿佛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魔。
敌方势强,君麻吕不得不撤下铁线花之舞的蔓和花,连连向后退避。
幸而,黑色烟雾的攻击范围只有三四百米。
只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就不会被那诡异的黑色烟雾所伤。
君麻吕看了看右手上受到黑色烟雾严重腐蚀的蔓之脊骨,心中震撼万分。
死胖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转身面向辉夜佑介,愤恨道:“早知道就该直接杀了那家伙!”
辉夜佑介知道君麻吕在抱怨什么,他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君麻吕,你错了,既然毅执意要发动那个咒式,那么你刚才根本就杀不掉他……”
“咒式?到底怎么回事?”君麻吕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