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里的论生日如此慎重并且具有仪式感。”烈的呼吸已经杂乱,能轻易地感受其中的浮躁,“逗留在这里的都变作了齑粉!”
“不过那些使徒显然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变化,他们的居住区处在外围,而且凭着无根树的设计结构,以这样的稳定程度和减震程度,他们只能感觉到轻微的晃动。现在就算我们大声呼救也无济于事。”
阿桨和烈的速度增长到一个恐怖的层次,然后遇见了下一堵封闭的高墙。
她们不得不继续改变方向,然后再继续遇到下一面死巷。
阿桨脸色有点绷不住了,感觉自己被耍了,这时候在她余光里闪起一道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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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墙上掉落下一些尘土,烈的攻击效果微乎其微,阿桨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溢于言表。同隶属于孔却大人,要说她和烈的区别仅在于她所学习的更多是治愈,侦查防御的辅佐性的术,而烈学习的术的类别永远都只有都是——强攻击。以刚才那种程度的攻击,远不应该是这种效果。
烈前臂的纹身开始脱离扭曲,在她的手掌凝聚成一幅手套——号角,烈的化器。孔却大人亲自打造。
璀璨的银光突然亮起,闪光在黑暗的环境下让人有点头晕。
绵连的划搽声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好在阿桨已经消去了风语咒,不然的话她的耳朵可能会现场死亡。
烈发达的手臂肌肉支撑着她的高频率攻击,指尖的银光在黑暗中托着长长的尾巴,交织着像是开在绝境中的花。
烈的攻击并没有取得想象中的效果,墙壁上只留下了一些浅浅的划痕。烈收回了号角,换上阿桨指端发出银色的触手,细小的触手黏在墙壁上,然后像血管一样在墙壁上散开,过了一会儿,触手带着信息重新收回。
一下子,阿桨的表情显得复杂。感叹,惊异,疑惑,难以置信,恐惧都能从中看出一二。
“这墙壁,这墙壁是一座‘鼎’。”阿桨失声喃喃说。
“什么?”烈难以置信,下意思地问道。
“他×的,无根树的地基,这个地下层,是一座‘鼎’。”阿桨的音调忽高忽低,“而且里面的纹路十分复杂,不仅有消声加固的作用,还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以及,以及对精神层次也存在着影响。”
“所以我们才会在不发觉的情况下来到地下层。所以经过这样的重复加固和消声,外面的使徒别说声音,连震动都听不到。这简直就时一座特制的无声坟墓。”阿桨的心态像是山雪,越崩越烈。
烈还算冷静,毕竟她施展攻击的时候就有一定的心里准备了:“这些都要等我们活着回去交给孔却大人才有价值,眼前的问题怎么解决。”
阿桨:“这么下去不行,我们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但是我们也没法去探寻这座庞然大物的规律。”
“想想他们的目的,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这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阿桨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至少烈在这个时候笑不出来。
“能让希维利达做出如此大规模的姿态,如果外部入侵。剩下只能是它的内部因素了。”烈摇摇头,“只是希维利达有什么内部因素能让它才去如此大规模的行动?”
“这里不是希维利达,这里是无根树。”
“我记得灯光熄灭的是从南到北,而且墙壁的变化也是最先从南部开始。这是由外而内的的变化?”烈看着前面不断靠近的墙壁,慢慢冷静下来。
阿桨接着烈的思路:“那么最后的变化应当是在无根树的中心,是,是树眼。”
“我记得孔却大人说过,希维利达是这个世界上掌有机密最多的国家,而无根树将这些东西全部埋葬,树眼哪里一定有更为迷人的事物。外围的通路大多数应该都发生了,以我们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我们想要从外围图片出去的可能性不大。”烈的心里已经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
“那往里走,去看看那边的景观。”阿桨咬咬牙,毕竟对于她这种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死这种事情并不觉得有多大的恐惧。唯一可惜的是没能帮孔却大人更多。
烈也不多话,调整了一下方向就继续前行,迈过这些变形折叠的通道,朝着树眼靠近。
“刚才浪费了不少时间,再不快点可到不了树眼。”
烈和阿桨的推断大致没错,地下建筑确确实实是向耕地一样,从外向内,翻转拆合折叠重组,但烈唯一说错的地方是,从外围出去的不是可能性不大,是可能性为零。这些纹有花纹的地下室壁,通过旋转拼接将纹路打乱又重新组合在一起,然后以树眼为圆心,半径逐渐缩小的一圈一圈地排列,将里面的生物完完全全的没有死角的封锁在里面。
最后在树眼这里的,是全希维利达最大的脉阵——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