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的人挺多,大家有说有笑,热情高涨。河生和布平凡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位置。这时候布平凡用手肘捅了捅河生。
“生哥,那不是欢喜姐吗?”布平凡撅噘嘴,意示河生。
河生向着布平凡嘴的方向看去,果然易欢喜跟一个女孩子坐在一张桌子旁吃饭。
另一个女孩子河生不认识,觉得他们这俩大老爷们就这么有点尴尬,刚想开口说算了。
“欢喜姐。”布平凡朝着易欢喜喊到,抢在河生拒绝之前。
易欢喜抬起头来,一脸欢喜地冲河生他们挥了挥手。
布平凡推攘着河生走过去坐下。
“怎么,看你那表情还不情愿似的。”易欢喜对河生的表情非常不满意。
河生也没矫情,挠挠头:“只是觉得过来蹭你们两个女孩子的桌子有点不好意思。”
易欢喜还没开口,布平凡抢着说道:“生哥你可真见外,你应该练就坐拥天下真绝色的心态去跟女孩子说话的本事,那才叫绅士。”
河生被雷到不知道如何接话,不过一旁另一位没见过的女孩子倒是噗呲一笑。
河生看向那个女孩,一头银色的长发,宽松的衣物也掩盖不了明显的身形曲线,鼻子高挺小巧,眼睛虽然不算大,但还是很漂亮,饱满的嘴唇和白皙的瓜子脸,十足的真绝色。
“对了,这是我们二年级的学姐,我昨天认识的。”易欢喜想到现在还没介绍相互的身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好还不算太晚。
“这是我在玉隆认识的两位朋友,这位叫布平凡,这位叫河生。”易欢喜向着学姐介绍河生哥俩。
“你们好啊,我叫无极。”无极冲他们露出一抹浅浅的醉人的笑,羡煞周旁的风景。
布平凡和河生也算是见过点世面的人,没有轻易沉沦在这笑容之中。两人回以礼貌的微笑,算作交了个朋友。
四个人的用餐也称得上愉快。
分别时候布平凡跟易欢喜约好晚上去芙蓉城转转,还拉上了河生跟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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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布平凡贼兮兮地朝河生坏笑:“生哥,怎么样?漂亮吧。”
“挺漂亮的,今天总算没有装淑女了,怎么突然这么问?”河生回想起今天易欢喜总算脱下了她那花样百出的连衣裙,一件短衣和素色的修身裤,十分精神。
“生哥,你也太直了吧,欢喜姐咱们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问她干嘛呀。”布平凡简直要被河生给折服了。
河生这才明白:“你说无极啊,可以啊,很漂亮,咋了?”
布平凡就喜欢河生这种不矫揉造作的性情,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朵绽放的雏菊:“生哥,看在咱俩这种交情的份上,我就只告诉你一个啊。”
布平凡说得有板有眼的,河生的心不由得提了上来。
“我刚刚问了欢喜姐,无极姐目前还是单身”布平凡压低声音把这句话说出来,脸上的坏笑都快要变形了,脸上的肉都被挤到颧骨上去,只留下两条缝隙散发着强烈的贼光。
河生总算是回过神来,以大人的口吻教训布平凡:“你一天不学好怎么净想些这些。”
布平凡可不上当,唏嘘:“生哥,这都什么世纪了,你怎么还跟个老顽固似的,这可是一个恋爱自由的时代啊,喜欢就追,追不到就使劲追。只有不愿动的马没有追不到的妞儿。”
河生耸耸肩:“我可不想这个,你喜欢你就追呗。”
河生说完两大步跨上阶梯,留下布平凡在后面。
布平凡嚷嚷:“生哥,你也太无趣了吧。这样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哦。”
河生回头说到:“嚷嚷啥呢,下午不上课啦,快走。”
“诶。”布平凡遗憾地答应了一声也跟着河生跑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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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维利达-卡弥尔-无根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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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和阿桨在无根树这座巨大的金属城堡里移动得越来越快,路途上的使徒越来越少。等到后来,烈和阿桨就像是在自己的寝宫里奔跑一样,畅通无阻。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好事,她们对所谓“论生日”的了解仅限于字面意思和民间传说,她们没有充分的把握能够在今天全身而退,但是,无根树这样算得上是“严格”的论生日,她们必须得去窥探其中的原由。
烈和阿桨心里都怀着警惕和担忧,生怕在走廊某处会站着一位衣袍招展的神明。
她们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她们心里估算着她们应该跑了无根树的半个半径,再往前就差不多算是踏足无根树的核心区了。她俩心里打鼓,这未免有些太容易,就像是给她们准备好的一个破绽百出的陷阱,但如果神明发现了她们,要抓住她们两个的话,轻松得就如同抬眼皮。这妖邪的场景她们想不到任何目的。
后方汹涌的黑暗就像是大海下危险的暗流,平静又狂暴地来到她们背后。
在烈思索间,她们刚刚通过的通道顶灯无声无息的挨个挨个地熄灭。当她们感受到光线的变化向后看去时,黑暗已经笼罩她们的头顶,并且继续向前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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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烈和阿桨已经戴上了夜视仪,背靠着背以应对突然变故。令她们疑惑的是,这压抑黏稠的黑暗,连屁声都没有一个。
“这到底在干啥?”烈整个人已经懵逼了。
“这感觉不像冲重我们来的。”阿桨温柔婉转的声音在黑暗有一种怪异感。
“这个阵仗,显然不是用来对付我们两个骑尘境的小卒。”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入侵者?”
烈摇摇头:“倒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些年三国没一个安稳。不过这并不能解决我们当下的困境。”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再往前就是我们从未踏足的区域了,我们先蚕食一圈看看情况。”烈在黑暗中点头,黑暗虽然遮蔽了她们一定的视觉,但同样也给她们创造了机会。虽然一圈一圈地蚕食可能会浪费很多宝贵的时间,但她们也不是横冲直撞的勇夫,能安全地把信息带回去才是首要的。
阿桨和烈又开始重新移动,这时候无根树的中心——树眼出的灯光熄灭,从地底下传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响,推动器开始运作,无根树常埋在地底的树根开始伸缩它们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