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焦眼看着那女子被人救走,暴怒地撕咬着围在四处的杉足,疾速地握住大刀向长央这边砍过来!!
刀锋冽冽,透着清辉的刀影落在了黄沙上!
星月警醒,紧张地望着长央喝到:“阿央,小心!”
可没想到,就在那道喝声中,那柄锋刀刹那断成了两截!碎成了无数了刀片撒落到黄沙上。可不管怎么撒却没有一片掉在那女子的身边......
“哎呀妈呀!快跑啊!!!”
无数的黑影惊慌逃窜!
杉足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口中尖叫声不绝于耳,乱做一团......几个胆大的还趁机拉拽着别人的媳妇躲在另一边,更者拐了别人的家眷后又偷偷地溜进了沙坑,把那沙坑自己填上以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断落下的碎刀片银光片闪,巨响地砸在地上,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杉足如蝼蚁一样地被压或刺中身体,一会就化作黑烟消失不见了!
马焦愈发狂怒,瞳仁里的女子这会已变成了现在的华瑶了!
他聚起力量,发动千波,瞬时这片沙域崩裂塌陷起来,从脚下端出一条黑线轰隆地连向远处,直到看不见的尽头.....
而那黑线的底下却是无尽的深渊!!
星月站起来,牵动起伤口惊险地躲过脚下裂开的黑道。头顶撕裂地爆破声隆隆作响,她猛地抬头一瞥,却见长央完好无虞地站在马焦身前才微微放下心来
长央闪见地面上的突变,长剑凌空一斩,直驱天际,剑气逼人的一下子镇住马焦回到星月身边,蹑手蹑脚地抱起了她
星月心中对那长空一剑的身影赞叹不已,扬起小脸骄傲道:“阿央好厉害!你的法术到这里竟没有被压制!”
长央淡笑着摇着头:“还好.....”
他执起星月的手又渡了些灵力,望着她手上的伤疤低头不语
“阿央,你怎么了?”星月问候着
“没事”长央把她抱紧了些,眼里有意无意地飘向那手臂上的刀疤处
星月由着他抱着,手臂上的伤痛好了不少,这会想到团子的话面上微红了起来小声道:“阿央,你是不是......嗯......就是我就问问......”
“是不是......”
星月拧着眉闭着眼睛泄了气又重新打起,反复循环几次,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长央看着她纠结的神色笑道:“嗯?是不是什么?”
“我是想说,你是不是......被七离渊的女色鬼劫去了?”星月捂着脸道
“女色鬼?”长央拨开她捂住脸的手,又握起她的手向他的脸上四处滑过,而星月见此机会更加兴奋地顺水推舟到处摸着长央的脸庞
“应该是没有的,不过......”
星月从他怀中跳了下来,奇色地捏着他的脸揉搓着:“不过什么?”
“七离渊的女色鬼我没见过,眼前倒是有一个!”长央浅笑地反手也捏住了她的脸
“我.....”星月语塞,手上的动作却更加放肆起来,触摸着长央的脸不放
“我又不对你做什么......”星月十分心虚道
长央淡淡地瞥了一眼她捏着自己的手,星月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悻悻地放了下来
谁知下一刻,那双指节分明的手又牵住了她的,直怼着长央的脸上下其手起来,长央眨眼道:“我倒是期望你对我做什么!”
星月继续触着脸尬笑道:“我才不,我要把阿央捧在手里,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那你以后能别给我找夫人了吗?!”长央认真道
星月手里一顿,把手缩了回来,眼里黯淡几分闪了闪,小心试探道:“阿央......不喜欢吗......?”
长央郑重地点着头,凝视着她的眼睛,不肯错过一丝一毫
“那我.....再找......”
话还没说完,长央便一把搂过了她:“可我......只要星月!!”
她心中那根绷紧的弦仿佛被人拨动一般颤了颤,鼻尖莫名的酸了,热泪涌上,埋着头说不出话来。很久,才强制的静下:“谢谢啊......我们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吧”
“也不知竹虞他们到哪了?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吧?!”星月微笑嘀咕道
“星月.....”
长央看着她背对自己,不再说话,开口柔声地叫着她
“哈哈,阿央,马焦还是让我处理吧!”不待长央反应,她飞身而起,往马焦宽厚充斥着戾气的身躯上套住,一气呵成地绑起束邪索收了起来
她抓过长央的手牵起拍了拍,不看长央盯着自己的神色,望向天边发红的快要升起的烈日笑眯眯地跨步向前走着,边走边指着那天边的赤色道:“阿央,你看太阳就快要升起了,属于你的征途才刚刚开始.....有的人......”她顿了顿,触摸着虚空的赤红色大笑着:“只是你途中的过路人,而你的终点必是那星辰大海,浩瀚无穷,世间所有芳菲和美好都会属于你!”
“所以,有的事,不必介怀。而我.....很高兴能参与你的征途,尽我所有,成就你的浩瀚......”
“星月,这个浩瀚里只能有你!”
星月眼里模糊,那根弦被反复拨弄着。她催促着长央道:“阿央,我们快走吧!”
长央牢牢的牵住星月,望着远方看不清神色......
七离渊
此地虽还是沙酉的地界,可却完全不胜沙酉之境。方才还是细碎的沙面上烈阳照射在漫漫黄沙上,灼热而平阔
但这时已暗无天日,唯见漆黑的夜空中挂着悬落的几方大红灯笼......
走进一看,那写着“喜”的大红灯笼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红灯笼的顶部堆积着厚厚的灰土,但那金色刻在红色中心的喜字却是纤尘不染,散出烛香......
红灯笼就这样随着夜风轻曳着,底下的流苏在夜风中游舞,暗暗地透着红色照亮了顶上的屋檐
那檐缝里却是塞满了几排的白灯笼,大大小小都有。排在前面的还破了几个洞,残败不堪,只能依稀地借着红灯笼地幽光看见白灯笼的轮廓,还好几次都要被那幽风挤下,摇摇欲坠,在屋檐夹缝里咔嚓咔嚓地痛苦的呻吟
再走进些,眼前却是开阔起来
这原是座四方的府宅。府宅下半截活像被种在土里一般的掩在地底下,大门也被截成两半。不过,抬眼往上细看,却发现那上半截的上边还积着一层空中楼,而那红灯笼就挂在那空中楼的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