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
无数的颤抖与战栗讶异着手足无措!眼睁睁地望着那一道红色的身影毫无生意的身起
“呜呜……完了!彻底完了!”有人苍白着脸跌落云端,再没了声息……
“他回来了!!!”有人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脚下却是千斤重不能挪到一点……
“我……我!不!不是我做的!”亦有人惊慌失措地已经倒戈,极快的反应过来,谄媚的跪下贴在那红魅的脚下
“他是真的妄神尘鞅了!”有人惊呼起来,哑然着瞬时变幻了好几种神色……
那红魅独身一人,红得似怒烧着的火焰,眼底波澜无痕,黯然无光!只是那浑身上下却是散发着触目惊心的冷意和无尽的苍凉……
他只是缓步的从妄魇中走出,口中不时的仿若失了心意地重复喃喃着一个名字!
而那名字却正是天界众神视为妖祸的星月!
妄魇早已破碎,片片的痕迹残躯横竖在天界之地!那破开的光口处本还汇聚起万千星辰之力的耀眼却是暗淡的骤减,顷刻之间转为了不可忽视的暗红色……
仿若不竭的血迹一般……
“怎会么这样?!”
暗淡的血痕从那缺口处如同崩塌一样的畅于天界,覆掩住大部的仙气萦绕的仙界,只剩下那怎么掩饰亦去不掉的腥味!
“那妖祸死了?!”
“她用自己的血撞破妄魇神器!反噬了众仙千年的灵力!”
“可是,也不仅于此!”
“那也是!!!”
众仙惊呼起来,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仪:“那亦是妄神尘鞅的血迹!”
“可他不是早已被压制住了吗?!怎会还有他的血痕!?”
惊呼声中有些苍白无力,慢慢地将那红色的夺目盈满双目……
那日!那时!一袭红衣清影带着如诗如画的眉眼,灵动而起周身的清辉,义无反顾的扑身而入那早已由众仙布置多时的妄魇器中……
星月不觉的潸然,鼻头微微发酸
一片的血色红海当中寻到那人之时,却亦是万幸,那颗带着所有的不安,沉重与凄凉的心才终于舒缓了些,再次恢复的寻常的跳动!
“阿央!!!”
一声凄厉,惊觉的呼喊从细心轻柔的抱着那通身血红的男子身后传来!
而抬眼,却是触目惊心,满心疮痍的悲怆……
星月抽痛地捏紧了拳头!忍着痛意。可越是压抑,那心头积压已久的苦痛就越是喷薄而上。忽而亦是这时,喉咙里传来一阵的甜腥味,骤然的一道急促的血液就从喉间吐了出来
急血吐出后,星月心头的压制终于松动了些,正拿出一方丝绢准备擦去唇角的血痕却是被人抢在了前头
不知为何,这温热的手却总会是在未靠近她之前带着些冰凉,而在靠近她之后却是直入心尖的温热,让她一直未曾忘却……
那双总是苍白却修长分明的手耐心的在星月的唇角细细擦过,在碰到那暗潮的红色之色时甚至还会隐隐地皱住了眉头,望着星月的眼里却是细说不明的欢喜无奈和那淡淡的忧色……
见着那男子一直沉住的面容,星月忽而想起与他初见之时的样子了,心头微动,摇着头面上挂起微微的笑意拉住了那男子细致的擦着自己血迹的手:“别擦了,不碍事……”
那男子摇了摇头,虽是被她拉住了手可还是赶上另一只手耐心地将那血迹擦干净:“那要怎样才算有事!?”
星月忽而眼眸垂下,眼底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竟是一时沉默下来
许久,二人亦是不曾言语
那男子亦是微微沉住,似是僵硬的待在一旁不知如何……
毕竟,那女子终是想起来了……
“我……”
他有些声音沙哑,低沉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些忧虑与恐惧的试探
“你什么?”
星月挑眉,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的别样之色:“我喜欢的人,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他好……”
“阿央啊,我从来不曾怨过你啊!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长央有些触动,藏住的指尖动容的晃住
“阿央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一直都是很喜欢很喜欢星月的人呐……”
星月方才才吐出些急血的脸色更加白了些,可望向长央的眼眸里却尽是璀璨的星光
三月三里,星辰浩瀚,满目旖旎……
一个年仅十岁的小男孩带着同样的璀璨双目,弯起那有些肉肉的白净面容,亦如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模样,承袭一身的善意与美好接过那落在天际最后的暗淡得似乎熄灭了光亮的小星星,然后在那暗淡的小星星化身而出却是星光外不尽的尘埃与污秽之时欣然接受
接着望住其他的光亮繁星,轻声装作大人一般的叹息一道,用那世间的纯净抚去暗淡星星外的繁杂与不堪柔声地挣开了一旁父母的手:“父亲母亲,她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待在一边哦……那我们就陪陪她,带她走吧……”
“好吧,鞅儿……”那对父母轻柔地抚摸着那孩子的头笑了笑
“你别担心,他们不选你,我选你呀……”
那小公子童稚之音似一首绝美的歌谣一般久久回旋于那颗污秽不堪的但却泛着幽暗光亮的小星星耳边
同时,回响的亦是那小星星早已在期待的不安与选择的失落中枯竭的光明……
星月状作平静的面容终于在见到长央后崩塌了下来,那眼底的暗涌早已澎湃起来。拉住长央的一手紧紧的扣住,望着长央的眼眸里嶙峋地闪动着波光,连忙就是环上了长央将脸捂着沙哑起来:“那是阿央啊!一直都是阿央!阿央信我,选我,我的不安焦灼,脆弱失落,我的不堪与苦悲阿央通通看在眼里,尽数接纳……”
“阿央一直都用自己的善意带我看世间的美好,把我所渴望的,欢喜的,缺失的都补给了我……”
“之前阿央曾问我有谁在意过我的感受和情绪,苦闷与悲痛,接纳于我的不堪的人那都是阿央啊!”
长央心口湿润着,却是跟着心口的凉意将那女子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