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阿央……”星月略有些不知所措,震住的喃喃起来:“阿央……要娶我?!”
星月深吸了口气,有些颤动,眼底莫名的氤氲生起,两行无色的晶莹在那一瞬之间滑落下来,还是不敢相信一般的颤这声音指了指自己:“阿央,要娶我?!”
长央轻柔地接下星月忽然落下的晶莹,不知怎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却是满眼的心疼之意
她是等了这句话很久了……还是……她不信自己呢……
长央将已然怔住,呆呆地全然沉浸在长央突如其来的话里的星月搂住,压着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地询声道:“星月……是不高兴了吗?方才同星月之言,是我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
“我知道星月心中有很多考虑,也有很多黯淡……星月若是不开心了,也不必着急……星月可以再想想的……”
长央呼吸之间微微有些重,抱着星月微凉的手一时间竟变得有些滚烫:“这世间欠了星月好多温柔和善意,我一定要把这些东西都补给星月……”
星月不觉的呼出了气,有些抽搐地掐着自己的手。她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刹那间崩塌了,那座一直不化,被她隐藏起来的冰山倒坍下来,只为着长央那温柔的话,只因为那回忆里一直有长央的身影,带着她走过星辰日暮,浩瀚苍穹……
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地传来一声粗重的敲门声,那声音不深不浅,不浓不淡,但在那连续不断的声响里,却是毫不留情的催促之意……
长央柔声地拍了拍怀中的人,沉着眉淡淡瞥向那门口一眼,冰如千年寒霜……
继而,长央却是缓缓收住那寒光淬炼的目光,浅浅放出一处笑容又瞬时不见的隐藏起来
星月听到那粗重甚至有些不耐烦的敲门声凝神皱起了眉,念了个诀已是梳洗完毕的变了个平常的样子,结出神识放出正要探查门外之人,但却被长央拦了下来
星月抬眼望向长央,长央却淡淡地摇了摇头
看样子,那门外之人却是来头不小!
那门外却不止只有那敲门的人。其余的人皆是敛声屏气,恭敬的站在房门两侧,而在那敲门之人身后却是正站着另一人,负着手添上了笑意从那门里直望去……
长央虽是一夜未眠,淡此刻却无半点倦意和疲态,望着星月浅浅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将那温热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才又瞥向那越发不耐烦,准备着下一刻便要冲进来的的门外之人……
长央轻挑着眉,微微抬手,那被捶打有些痛苦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个缝隙
那缝隙之内,一道朱色的玄衣遮住本该有的清晨之色,见着那打开的缝隙竟有些顿住,却还是在那最前方粗暴地将那忽然打开的门缝全然劈开,但他也并不打算进来,甚至不敢将那眼睛向着屋内乱扫一番,转身便对着身后的男子恭敬的行了礼
“公子,请……”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霍然地让出了自己所占着的道
那男子笑意更深,望着那七零八落被打破的门还饶有兴致地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记得把这打破的门银子付了”
“是,公子”他身后那人退到了身后应承着
说着,那身前的男子提步便是迈进了这间屋里,但在那破开的门槛上却皱起了眉,捂着鼻子摇着头,掩不住的有些嫌弃
那男子舒了口气,忍住了那地上劈开后的木屑,又挂起了笑意步步来到里屋,也不待长央二人说话,便自顾的挑开纱幔,绕过屏风后面,当着长央二人的面,自己便擦了擦那椅子坐了下来
“长央,好久不见!”
“这位是?!”
那男子一进门便是发现了这屋里的女子的存在,走进来时还特意向星月瞥了一眼,见到现下的人便是星月之时竟有些移不开眼,直盯着星月上下凝视起来……
“看你个头!”星月被那目光惹得有些烦躁起来,在心中暗骂着那男子
“父皇来此,你怎还有这闲心来见我”长央握住星月的手,悄无声息地挡在星月身前
“我来见见我们万人敬仰的七殿下有什么不对吗?”那男子有些轻慢的冷笑起来
“这位姑娘是谁?长央不介绍吗?”那男子仍是盯着已被长央遮住的星月
见长央不答,那男子却是起了身,侧首对着星月送了个笑容,又转身背对着长央拿起了酒坛闻了闻:“不错,好酒啊!”
“我说长央你也真是快活啊!既有如此美人作伴,还有美酒对饮,如此幸事,怕是都不想再回西锦国了吧!?”
那男子半笑着直视长央的眼睛,颇有些挑衅之意
星月此刻虽是被长央挡在了身后,可那男子言语之间分明的挑衅之意她却是触怒,阿央如何,要你来置喙吗?
星月有些松开长央的手,但长央只是回头对她依旧是那满目的笑意
“怎么了长央,那姑娘可是嫌弃你窝囊,想先跑了?”
“你看,你这就不对了,怜香惜玉都不会,也不怪人家相府元映小姐跟着绝尘公子跑了,真是丢尽了我皇室的颜面!”
“不过……”那男子抬了抬手向星月站着的地方勾了勾手:“这位姑娘你也别怕,你虽是跟了长央,只要你后悔了,可以现在就来跟着我,我倒是不会嫌弃你的?”
那男子朝着星月的方向挑了挑眉,送了好几个暧昧的眼神
“长宛,你是不打算再回去了”长央对着星月一贯的笑容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淡漠的眸子里分明还是冷瑟现下却忽如幽芒,不甚浓烈,也不甚锋利,还是那双淡漠,只是此刻却是捉不住的冷意,任是那清晨的暖阳撒落而来,也盖不住那屋子里的寒意……
长宛有些震住,他与长央却是一同在皇宫里长大,虽一贯不和,但他却时从未在长央身上被拿凛冽的寒意震慑住
那方才眼底的刺骨寒意分明就是一晃而过嗜血杀意!
不过,他也有些不确定。反复盯着长央打量了好久,沉住了一贯的高傲姿态才弯起了唇角道:“怎么?我的好七弟是要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