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义子?你哪里来的这门亲戚???
星月揉了揉眉心掩住惊异,那金羽国大富商凝金她也是有所耳闻的。此人亦不过二十好几,平生最好的便是施恩于人又不求报答。在金羽国之中,他的评价也是最好的,不因其他,在西锦国征战四方之时,他倒也不插手哪一方之事,只是尽心尽力地守护着国中的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倒是个良善之人……
可是这样的人又怎会有触梦婆这样的义母???
星月撇起嘴明显不信道:“就算凝金公子是你义子,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地把金子交与我?”
如若凝金当真是触梦婆的义子,那魔君倾迹肯把另一颗沉月珠交与触梦婆那便可解释得通一部分了!她肯定是通过凝金向魔君倾迹进献了更好的东西!
不过……既然那凝金是触梦婆义子,那安乐村之事亦是否与他有关呢?
“这个!”
星月接过一个令牌一样的物件,但那令牌却是不似其他之物,浑身通透,阳刻起似是在炫飞的灵羽,若是仔细看去,那牌上的飞羽都快要破壁而出了!
这是……
系羽灵令!
见状,千山道人却是豪不惊讶,但在望向触梦婆的目光里隐约中快速地奔过一丝不屑与轻蔑之态
“拿着系羽灵令去金羽国找凝金,他自会分文不少的交给你的……不信,你可问问你身边的千山是不是如此!?”触梦婆淡淡道
千山轻哼了一声,冷眼的瞥向了触梦婆
星月道:“千山道人,不知她说的是否当真如此?!”
千山淡淡地点了点头:“这系羽灵令可召唤出巨羽兽,都是我师父给他的!没想到有一天在巨羽兽死后,连这令牌都要送给别人!”
星月挑眉,她知道千山道人与触梦婆有巨大的仇恨,但却是不知究竟是何渊源。如千山道人这般淡然的人物竟也会对她嗤之以鼻,到了你死我活的田地?!
“愿闻其详!”星月道
千山的脸色更加地沉了下来,连同着望向触梦婆的眼里也更加森冷
“他……不过是师父带回来的小童……”
“那年,师父下山游历,正巧在那念南城见着了还是小童的楠末,师父见他可怜,无依无靠便带上了山。不久之后,他让便入了师门。那时的楠末很是机灵,也很聪明,与众师兄弟更是亲如亲兄弟一般,而师父亦是对他百般教导,千般宠爱,在他更大了些,师父便派他下山历练,可就是此次历练归来他便不再是从前的楠末了……或者说,他便已经忍不住暴露本性了!”
星月望向触梦婆上下打量了一番,却见她依旧还是笑眼盈盈,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悔色:“她……该是一开始便计算好接近你们的吧!”
“不错!”
“他归来后不到一月,师门中的众师兄弟……包括师父都死在了他的剑下!而那时的我亦是下山历练,待我归来之时师门已经灭绝了,而他亦不知所踪,我一路追查楠末的下落,终于……在念南城终是发现了他和另一个男子!”
“念南城……”星月喃喃着若有所思
“那男子莫不是触梦婆的相好?可他们屠了你的师门有什么用?”星月问道
千山道人目色缓了缓,被那“相好”二字顿时镇住,忍不住地瞥向了星月:“不是相好,那男子正是楠末的兄长,西锦国皇帝霸锦……”
“他们灭我师门,是为了得到清武神楼……”
“清武神楼就是如此灭亡的吗?”
星月亦是一惊,她曾在古籍上看到过其间记载,清武神楼可是世间修炼之人的无所不向往的福址!
传说清武神楼之地以前是一座小镇,名唤降神镇!
这降神镇最得名的便是镇中的住着的人。凡在降神镇里住着的无一不是上头有成神的亲戚,亦或是自己也即将升神的人。这镇也极其难寻,必是上天指定的人才能住到降神镇中,在进入降神镇后,还要通过层层考验才可以真正的成为神!
但至于这考验的准则却是无人得知……
众人所知道的便是那降神镇最后没落于一场大火,最后那降神镇再也不复存在,最后……降神镇中再无一人,也没有一人活着走了出来……
他们只知的是,那个福灵之地某一天再次浮现了出来,慢慢的汇成了一座清武神楼,无数具有成神资质的人都会汇聚在此,同当年的降神镇一样,而那清武神楼,便也是千山道人师门所掌管之地……
“可是,为西锦国皇帝寻到清武神楼的不是个男子吗?!”星月道
千山缓了口气:“我可曾说过触梦婆是女子?!”
“…………”
她竟是个男子!?
“他是楠末,念南城之前也不叫念南城,是西锦国皇帝改的,念楠城而已!”
“西锦国迁都亦是因为他……触梦婆一直待在念南城亦是因为如此……”
“你是说,西锦国皇帝是为了楠末迁都,改了念南城?!”星月道
千山点了点头又恢复以往的淡漠之色,这会倒是与沉默寡言的落禾有些相似了
“霸锦自是为了我,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触梦婆却是突然开口
星月再次望向一身女儿装扮的触梦婆,却是见着她肤如凝脂,腰身纤细,红唇恰到好处的微启,这样一人倒是真的猜不出竟是男儿之身!
星月微微低头望了下自己,一袭白衣整日清淡的穿在身上,面貌虽不比触梦婆差,但女儿间的万种风情却是比不得眼前男儿之身的触梦婆的……
“为了你?”你们之间的关系当真是那么简单吗?
念楠……念南……
拥锦剑……是拥的什么锦呢?!
“你为何要帮霸锦?!往悠道长待你也是极好的,你又怎会下得了手?!”星月道
话音未落,楠末扭着腰不悦起来:“我们不是在谈盲笔吗?姑娘你到底是换还是不换,我们条件可都说好了!”
“换!”星月沉声道:“可都谈到这里了,你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