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观澜府内
夏侯观澜:什么时辰了?
石锦儿:侯爷,该上路了。
夏侯观澜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脸上却不动声色:那就服侍老爷我穿衣吧。
石锦儿点头应是,自内室捧出一套铠甲来。
夏侯观澜伸手接过石锦儿递来的铠甲,蓦地身子一软,一把扶到椅背上,用手一指石锦儿:你,你做了什么手脚?你究竟是什么人?
石锦儿自以为下毒成功,自怀中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一刀奔着夏侯观澜插去,口中怒喝:狗贼,今日就叫你血债血偿!
夏侯观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伸手抓住石锦儿刺来的胳臂,用力一甩,石锦儿被摔倒了墙壁之上,嘴角流血。
夏侯观澜站起身来,满面嘲讽:任红昌,任姑娘,我看你是石家余孽吧,真当我老眼昏花,认不出你?本来看你小小年纪,看在你娘的往日情面上,你若安分守己,打算放你一条生路,谁知道你居然自寻死路。你日日将我茶水之中下毒,你当我不知不成?
石锦儿眼见事情败露,身在墙角,声色俱厉:狗贼,今日落入你手,只求速死,只恨我报仇心切,没听大哥的安排。
夏侯观澜嘴角冷笑:你那大哥?能活得过今日再说吧。
言罢高声道:来人,把她送到毓秀楼中,等今日事了我再来处理。我倒要看看你和你娘到底哪个更有味道?
石锦儿面色巨变,大骂道: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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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之上,西门敬仍在侃侃而谈。
樊破虎低声对着孔雀说道:你莫拦我。
孔雀摇了摇头,抓住樊破虎的手反紧了几分,眼光往不远处瞟去。却见有一少年将军高头大马,带着一队官兵远远驰来。
樊破虎低声问道:他是谁?
孔雀:夏侯纳言!!
正说话间,猛听得身边爆发出如雷的喊声。却原来是夏侯观澜,站在了擂台之上。
樊破虎眼见杀父仇人现身,哪还管得了这许多,爆喝一声:狗贼,纳命来。
甩脱了孔雀的双手,身形电射而出。
夏侯观澜正自得意,忽听得人群中一声爆喝,只见一红发汉子直奔自己而来。
夏侯观澜向来孤傲自大,眼看上来的那是个红发男子,有心立威,当下示意不必插手,握手成拳就要一拳击出。却蓦地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暗叫不好,不由大喝一声:我儿救我!
马背上,夏侯纳言早已一跃而起,直射樊破虎后心。
孔雀眼见形势危急,也顾不得其他,一把将日月飞轮擎在手心,双轮盘旋直奔夏侯纳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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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樊破虎手中单刀已劈至夏侯观澜面门,猛听得一声佛号,夏侯观澜面前金光大作,樊破虎竟似劈到石墙一般,连退三步,方才站稳。
樊破虎大喝一声:什么人?
就见一个和尚从天而降,手指樊破虎喝问:净禅寺梵如诲再此,你这娃娃,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侯爷?
樊破虎单刀一横,上下打量着眼前和尚,口中念道:梵如诲?
蓦地似乎想起了什么,怒喝道:我来问你,范如辉可是你俗家姓名?
老和尚一愣:你是何人?
樊破虎牙关咬碎,大喝一声:你这卖国求荣的狗贼,居然还敢露面,给我受死。
摆刀又上。顷刻之间,擂台之上两人是杀作一团,但见银练飘飞,掌声呼啸,打得难分难解。
西门胜趁此机会,扶着夏侯观澜来到后台坐稳,谄媚的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夏侯观澜坐定,缓缓出了一口气:好沉的心机,这小丫头居然下的混毒。
话音未落,就看见西北方向浓烟滚滚,看位置正是靖边侯府,不由诶呀一声,大叫道:不好,我中了那丫头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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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观澜府内。
两名军士押着石锦儿刚到毓秀楼门口,却见石锦儿忽地嘴角含笑,自口中喷出一口彩雾来,两名军士瞬间只觉得天昏地暗,翻身栽倒。
石锦儿从军士身上翻出钥匙,打开楼门,大喊到:各位姐妹,快快随我出府。
楼中女孩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动弹。
石锦儿一愣,就听一女孩说道:姐姐自去吧,我们这些人的名册,尽在府中,就算逃出侯府,也难免会被抓回来,何必多此一举。
石锦儿:你们这帮痴人,这里近百人,难道真以为他会为你们寻得如意郎君。难道没发现这里每天都会少一到两位姐妹不知去向?我这几日在他身边伺候,早看得明白,你们这些人若是被选上还好,若是选不上,一部分命好的还能被他留下,那命不好的,恐怕就要送到知守观做那炼丹鼎庐了,还不快走?
那女子闻听鼎庐二字,吓得花容失色:姐姐所言当真?
石锦儿:骗你何用?
众女不由急匆匆奔了出来。
石锦儿:不要乱跑,且随我来。
石锦儿带着众女直奔后门呼呼啦啦就朝着跑去。
看看就要逃出之际,前面却来了一队兵丁。
兵丁一见这般景象,张嘴喊道:哪里跑?
石锦儿一愣,不由面色惨白,失声道:大家分开跑!
危急时刻,就见一条身影从天而降,身影落处,狂风骤起,将那一干兵丁吹得东倒西歪,还没等兵丁反过味来,就见那人已经拔出腰间宝剑,仿佛砍菜切瓜一般,转瞬就将那队兵丁杀的七零八落。待那人驱散兵丁,石锦儿定睛看去,才认出面前之人非是旁人,正是那大秦皇子王玄策,不由得喜出望外,叫道:殿下!
王玄策回头莞尔一笑:幸好这里大小美人一堆,本公子心中挂念至极,一路狂奔而来,如若不然简直不堪设想。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做出擦冷汗的模样,石锦儿捂嘴轻笑,真要答话。忽听的不远处有个女子冷声一声:还在这胡说八道,还不快走?
王玄策背对南宫未名向着石锦儿做了个鬼脸,说道:快跟本英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