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几圈,洪尽棂就看出了门道,这十多个公子哥里头,有一个叫王山根的是个高手,为人很油精水滑的,且眼神犀利,牌技高超。洪尽棂发现,他自己洗牌要什么得什么,但他最多只会连当三回庄。别人洗牌他可以记牌背牌,而且准确率八九不离十。
三个小时之后,有几个公子哥输光了,就去吃饭,而没过多久,他们又带着钱回到桌上。洪尽棂小声向龙阳打听才知道,这院子是三江首富陈金园的产业,抵押给一个朋友,朋友又租给这家所谓的“文旅”公司。该公司背后的老板很多,他们为了利益最大化,便半明半暗地开起了赌场。赌场里除了提供点餐、自助餐,还提供休息过夜的房间以及钟点房,按摩、暖床服务等等,当然肯定也少不了高利贷业务。只要你说得出的花样,人家都有,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洪尽棂在的这一栋,大厅是赌场,楼上是可供住宿的房间。后面一栋二楼是自助餐厅,楼上是包间。再转过去一栋,大厅也是赌场,楼上全是豪华房间,只是能去那的人能量更大财气更粗才行。
又玩了两圈,龙阳要去吃东西,洪尽棂就跟着一起去。虽然两人之前关系不好,应该说是竞争对手,龙阳叫洪尽棂来也是为了赢他的钱,但是没办法,洪尽棂在这里不认识别的人,只能跟着龙阳。龙阳和几个哥们带着洪尽棂来到餐厅,匆匆吃了份388元的自助餐,陪着一哥们去借了高利贷,又回到刚才的房间赌了起来。
这时候洪尽棂就施展起自己的功夫来了,就象龙阳说的,不是自己大杀四方,就是自己被他们宰羊。宰和被宰,谁还不会选?
“不上底,一万起步,10万封顶,最多20万看牌。”在完全摸透赌法之后,利用神识读取别人的心里活动,洪尽棂很容易就知道对手牌大牌小,几把对赌下来,就有一半的公子哥又干锅了。而遇到王山根的时候,通过发送强烈神识扰乱他洗牌和记牌,使自己的牌不被对方知晓,洪尽棂多次在比牌中获胜,王山根赢的钱差不多都被洪尽棂赢了过来,堆在面前一大堆,将近1400万。
十分奇怪的是,几次与洪尽棂比牌,龙阳都能赢,所以龙阳也赢了不少,有六七百万的样子。几个公子哥那个气呀,恨不得把龙阳生吞活剥了。明明是你邀我们来赢这小子的,现在倒好,是你俩小子合伙来赢我们?不能轻易让你们走,我们要扳本。到了凌晨一点,有三个公子哥手里还有钱,每人200万的样子,加上洪尽棂、龙阳,一共5人还在继续玩。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许走,洪尽棂当然也不能说走。但是大家都变得谨慎异常,牌好就跟,不好就扔,洪尽棂一时想赢光他们几个,还真的不容易。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精悍圆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在场的一众公子哥连忙打招呼:“郑经理来了,您好!”原来是赌场的经理。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京城的姜少在里面,我想看看各位公子爷谁的手气好点,能不能过去陪陪他?”
“怎么,姜少现在才来?”正在和洪尽棂玩着“诈金花”的一位公子哥问道。
“不是的,文少,是有一位爷蹩脚了,他们三缺一。”郑经理满脸堆笑,一副谄媚的样子看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扫了洪尽棂面前的那堆钱一眼,问道,“请位这位年轻公子是……?”
“是龙少带来的,是他的大学同学,人家是到过澳门的赌神。郑经理,今晚咱们通通都交学费了!”那位被郑经理称为文少的公子哥说道。
“郑经理好,我叫洪尽棂,水共洪,尽力而为的尽,窗棂的棂。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洪尽棂起身打招呼说道。
“洪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望多多照顾生意!”郑经理十分热情的说道,“洪先生愿意过去玩一下吗?这些钱我可以帮你开支票,明天你可以去银行取钱,也可以在咱们这里换钱,还可以在赌场内直接用于赌博。请问洪先生,同意去吗?姜少那边缺人,你过去文少他们是会理解的。”
无法拒绝,也想寻找机会离开,洪尽棂就答应了郑经理的安排。他把100多万本钱装进箱子,剩下的让郑经理开了一张支票,揣兜里放好,拎着钱箱,洪尽棂跟龙阳打了个招呼后,由郑经理领着往后面那栋楼走去。
刚准备上二楼,郑经理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号码,脸色微变,就马上接听。洪尽棂看到郑经理的神态,知道严重,也就仔细听了起来。只听见有人在电话里说道:“郑经理,百多名武警冲咱们院子过来了,你快通知大家!哎哟!怕是有500多的武警,太多了,你快想办法吧!”
郑经理没等对方再说,直接挂了电话就往楼上跑,他可顾不上洪尽棂,他得通知包间里面的那些顶顶重要的大人物。洪尽棂一愣,怎么办?跑?肯定要跑!但往哪跑?正门和后门肯定不行!翻墙?500人的武警部队,还不把墙外围全看住了?看来里面的人是跑不掉了。咋办?洪尽棂透过窗户看到了这栋楼离围墙不远,楼和墙之间有高大的树木,办法马上出来了:墙外虽然有人守,但是从树顶上走应该没人发现。
想出了办法,洪尽棂立马往上走,一直跑到顶楼,发现没有天台,顶楼上是盖瓦的屋顶。找到了上天楼的通道口,却没有梯子,洪尽棂也不管,直接运用功夫,带着钱箱用力一跃,就跳了起来并勾住通道口,把钱箱放上去再用力一撑,自己整个身子也就上到了没住人的天楼那一层。然后提起箱子找到了屋顶错开的位置,上到了瓦楞上面。
洪尽棂没有急着离开,他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随时都可以离开而不会被发现。此刻,洪尽棂正在仔细听着楼下、树脚和墙外的一切动静。下面各层房间之中的各色人物们惊慌失措、狂乱奔跑的情形一点都逃不过洪尽棂的神识。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两个人上到顶楼来了。“陈总,你这院子里就没有地洞和地道?咱们这不是被瓮中捉鳖吗?”一个年轻人说道。
“没有地道,姜少!以前真没有朝这方面准备,以后再说吧!咱们人是走不了,不过没事,只要把东XC好,我想他们是不敢为难你的,最后还不得让咱们走?”一个50多岁的人的声音说道。
“东XC到哪?藏到天楼上去?咱们也上不去啊,没有梯子。”那个被称为“姜少”的年轻人说道。
“不能藏那里,公安肯定会上去仔细看的。姜少,你看那边,这棵大树过去那棵大树,有一个大树桠,那里其实有一个树洞,咱们可以把东XC到那里。除非有人爬上去,否则谁都看不出那里有个树洞。谁又爬得上来?”那个50多岁的陈总说道。
“那里能藏东西?”姜少问道。
“能,姜少!咱们得趁有人上来之前藏进去,看我的。”陈总说着从一个角落抽出一根竹竿,把一个箱子的提手套在竹竿上,手一松箱子顺着竹竿滑进洞里,掉在洪尽棂身上,洪尽棂连忙轻轻接住。不一会,另一个箱子也滑进树洞,洪尽棂差点一把没接住,有点沉,比前面那只沉。见两个箱子滑进洞里,两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往楼下走了。
这个姜少是不是刚才郑经理叫我去陪的那个人?这个陈总又是谁呢?看他这么熟悉这里,难道是这里的主人、三江首富陈金园?那他们两人藏的东西又是什么?
洪尽棂把二人的箱子往树洞底下一放,正想打开看看,却听到姜少向陈总抱怨:“你这生意做得也太难了吧?竟然被人举报?”
“不是举报,举报没用啊!姜少,是张晋生整的。只有他来三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政绩。可他来了快一年,一点露脸的机会都没有。这应该是他蓄谋已久的一次行动,怪我大意了!”两人声音远去,洪尽棂打开他们的箱子检查,黑暗中感觉好象是一些腐朽锈蚀的烂家伙,估计是一些地下文物。洪尽棂难辨真假,毫不在意,于是把两只箱子放在脚边。
楼下的人们越发慌张,墙外每隔30米都有一人守候,院子前面两栋楼里的赌客已经被武警控制,眼看就要查到这栋楼了,必须得离开了!于是他略为探身出来,感觉周围的确没人之后,一手提着自己装钱的箱子,另一只手撑在一枝树丫上,双脚踏在树洞结实处,气沉丹田,猛然发力,施展绝世轻功,在树冠上如飞一般的弹射出去。眼见要落在另一棵树上,洪尽棂却在空中找准了较大的树枝作为着力点,双脚猛然一蹬,没等身形有任何的停滞,就由第二棵树顶又弹射到了墙外的第三棵大树上,再使劲一纵就远离了是非之地,成为漏网之鱼。